颜宁看着这般的蓝悦最终是站不住了,她一步上前,伸出手便向着蓝悦的衣领抓去,道:“蓝悦,别以为你这般摸样我便不敢拿你怎么样,便是你当下死在此刻,也定不会有人查到我的头上,你别忘了你的身子骨此刻弱的很,便是你此刻卒了,我也有本事逃脱!”
蓝悦极不情愿的睁开自己的双眸,望着那女子幽幽道:“若是你敢杀,何必又会在此处与我废话?我若是此刻卒了,你便真的能脱离的干系?便算是你能脱得了干系,你便会那般的甘心的让我死?我若是了你那孩子的仇,便真的会那般的便结了?”
颜宁摇了摇头道:“你是个聪明的,便如你说的,我舍不得你死,所以你便会这般的有恃无恐,但你别忘了,虽然我舍不得你当下便死去,但是我却可以将你慢慢的折磨致死,想必王爷那是你也是知晓的,便是我将你怎般怕是王爷也会护着我的!”
颜宁眼中皆是狰狞之色,握着蓝悦的手衣襟的手因用力过大不禁有些泛白,便从此时,便可看出她该有多恨蓝悦,恨得甚至不惜挖她的肉喝她的血。
“你最好是在王爷尚未回心之前将本宫折磨死,否则……你便可知后果?”蓝悦便那便的看着那女子,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竟有一种言不出的美感来,那般的双眸便好似会说话一般,丝毫没有惧意反而倒是让人觉得心寒。
“呵呵呵,蓝悦你少用那般的神色望着我,你觉得你还有翻身的机会了么?你的父亲卒了,王爷是何时带你回去为他守孝的?他又是如何与你的?
你便还想用什么同我去争?你还如何在那我将你折磨死之前翻身?此刻的你便是孤家寡人,没有了蓝熬,蓝宰相,给你撑腰,你便什么都算不上,莫说是翻身,便是连这王妃的位子还能否保的住还尚未可知,你又凭什么说这般话出来?”
颜宁便好似在看一个笑话一般,注视这蓝悦,眼中竟是快意,但这等的畅快只不过是一闪而逝罢了,显然蓝悦此刻的下场还不够惨,她要的还远远不够。
“便在你被王爷那般羞辱之时你便没有资格还在这个位置上,你以为你为何还没被王爷废去?无非便是王爷念着你的父亲刚走,所以不忍心罢了,我猜想许是怕天下人议论,怕有人骂他,他才会这般不曾多做什么举动吧!”颜宁好似有些乏了,极不情愿的松开了蓝悦,随后便要寻椅子坐下。
蓝悦竟在颜宁说出这般话时蓝悦的神色明显的顿了一下,一丝痛意划过眼眸,便只是那一瞬,她竟觉得无比的疲惫,但那却只是一瞬罢了,只是转息之间她便有恢复了冷清:“只要我一日不死,你便不可一日安心!”
便在蓝悦说出这句话之时,背着蓝悦的颜宁忽然回过头来,望着蓝悦,便只是那般的望着,不曾有任何的动作,而一旁的女子却站不了,伸出手便狠狠的在蓝悦的脸上打出了一个五指印:“还敢威胁我们,你当你自己是谁,在你威胁我们之前还是先掂量掂量你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吧!”
那女子下手可谓是狠的很,打的蓝悦整个头都扭到了一旁,便连这般的言语都是警告的味道,但只要蓝悦细心便能听出她言语之中那提醒的味道。
当你自己跟本便没有本事做什么事情之时,便不要那般轻易的去说出那般的话,便是骨气在怎般的硬,便也是吃亏,且还会在无形之中提醒了那些个没将她放在眼中之人,她不想蓝悦将性命丢在这处。
邪陨尘猜的一点也不错,她便是皇太后派来的细作,但她却不能去承认便是了,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处,无外乎是太皇太后太过担忧邪陨尘罢了,她的目的便是了解邪陨尘为何会在这时突然一反常态,从不肯去娶旁的女子,到这般的肆意张扬,继而在无形之中去帮助蓝悦这女子罢了。
只是让她惭愧的是,她并不曾帮到蓝悦,反倒是在这些女子之中寻到了一些头绪,只是这头绪还是乱的很。
便在这女子这般的训斥完蓝悦,这冷宫出的房门便被推开来,来人不是旁人,便是邪陨尘与那女子无疑。
“你们在这处做什么?”邪陨尘便好似根本边没想到此处会有这般多的人出现一般,开口道。
“王爷……”这些女子显然是没料到邪陨尘会突然出现在这处一般,一阵错愕之后才回过神来向着邪陨尘的方向行了行礼。
邪陨尘此刻便好似根本便没看到这些女子一般,渡着步子来到蓝悦的身旁,望着蓝悦许久,才伸出手去抚上她那被打了过的脸颊道:“这是她们打的?”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蓝悦伸出手去,打掉邪陨尘的手,将自己的头扭到一旁,身子不愿多看邪陨尘一眼,邪陨尘见蓝悦这般摸样不由得悻悻的收回手去,望着这些女子开口道:“此地却是冷宫,但却由不得那么在此处撒野,本王还不曾废了她,只要她一日是王妃,她便是那么的主子,今日念在你们是初犯,便都罚奉一月,以儆效尤!”
他顿了顿,望向一旁的颜宁,道:“你们所罚下的俸禄,便都给颜宁吧!”
邪陨尘这般明显的偏袒不禁让这些女子面面想愧,便是连处的颜宁也随之错愕,有些时候,一个男子对她身旁的女子太好,反而便会成了祸害,很显然,颜宁便是那个幸运且又不幸的女子。
便在邪陨尘维护蓝悦之时,这群女子的怨气,便都集中在了蓝悦的身上,但是他这般的话风一转,显然是让这群女子的注意从蓝悦那处转到了颜宁的这处,论起狠毒来,便是谁也没有邪陨尘狠毒,便是这般的帮了蓝悦的同时,却又不会让这些个女子发觉。
虽然邪陨尘略微的帮了蓝悦一回,但是蓝悦却从不曾领情,始终便都是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望着远处,便是连看都不想去看他,而邪陨尘也不已为意,只是让站在他身后女子向前站了站。
此刻在这处的女子为数并不是十分的多,但也是那些个及会讨好旁人的,便是有这般多的也便够了,杀鸡儆猴,杀的鸡便也只有这么一个,何必那么多的猴来观望呢?
邪陨尘蓝悦道:“既然都在此处,本王也便不用再去派人去寻你们了,想必在蓝府发生的事情,不用我在多说些什么,你们便也该是知晓的,既然本王在那日已经答应了蓝夫人将这罚处权交了出去,本王便会一言九鼎!”
邪陨尘顿了顿道:“便在今日,你们也便好做个见证,一旦王妃罚王这女子,本王便会从那处将她娶回来!有你们在本王也便算是可安些心,免的旁处在传出什么来,便不好了!”
站在那处的女子听到邪陨尘竟要迎娶她进门,她边不禁有些飘飘然了,全然没有去思索这般的惩罚是否是她能够承受的住的,她便只想一人下,万人之上,但却不曾想这其中要经过多少的苦难,甚至是血流成河,便是如此,你也并非能坐到那般的一个位置!
你便是纵然有那般的野心,也便要有那般的本事才能掌控全局,不然一切便是枉然。
那些个女子向着邪陨尘处拜了拜,便也算是应下了邪陨尘,随后便退到了一旁,观望着蓝悦,在心中思索着蓝悦会用何等的方法将去罚,在那日那般折辱蓝悦的女子。
便在此刻蓝悦方抬起头来,望着邪陨尘所在的方向,她那般的眼神,便好似已然透过了邪陨尘,看到那日曾折辱过她的女子一般,许久蓝悦才开口道:“便是罚,是否不管我怎么罚她,她便也要受着?”
她之所以这般的问便是怕邪陨尘会在半路反悔,虽然在那日邪陨尘已然承若过,但却是过去多日了,若不确定,便也可不作数。
邪陨尘,点了点头,并不曾言语,他便只需这女子的命便够了,便是要做坏人,便让他来做吧,他牵连蓝悦的已经太多了,若是在这般下去,他怕是心中愧疚,他不仅一次问自己,自己究竟从何处寻来的这般的愧疚,最终只能是无果,随后他便只将这般的感受推到了蓝悦所失去的孩子那处。
“既然如此,那我便要王爷先娶这女子,这日子虽然仓促了些,倒也是个喜庆的日子,她便有只是一个妾罢了,旁的女子王爷将她们迎进来怕是连一个仪式都不曾有过吧?我这般做可是真真的抬举了她!”蓝悦坐在那处幽幽的开口道,她这般也算是在询问邪陨尘,毕竟邪陨尘将这些个女子留下之时她并不在,她此刻这般说无非是做了一个猜想罢了,毕竟这女子太多了,并非是少。
曾经蓝悦甚至想过,邪陨尘这般的病秧子摸样是否能够受得住这些女子,便是此刻她却觉得自己的这般想法可笑了些,并非是邪陨尘能否承受的了这般多的女子,而是她蓝悦能否受得住这些女子。
邪陨尘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道:“虽然我并不知你是怎般思索的,你便是这般的大度倒是让本王倍感欣慰!”只有些陨尘自己知晓,他这哪里是欣慰,便是莫名的心痛才是真的,什么时候蓝悦竟也会不在乎他是否会娶旁的女子了,甚至是帮他安排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