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陨尘是想让眼前这个人安心,他是在告诉他,他便是自己,而自己却什么也不是,只不过是一个陪在他身旁的一个下人罢了。
他之所以让太上皇和皇太后进入密道,并不是为其安全考虑,而是为了让自己的这个影子能够没有任何顾忌的发挥。
毕竟他是他邪陨尘的影子,作为影子便应该有他多的独断,若是他不在之时,这个影子必须要做到凭着自己的力量扭转乾坤,这也便是他为何放权的原因,作为他的影子,定要能够独挡一面才行。
至于皇太后和太上皇,他从未担心过,他们的功夫足以抵挡一切,而且此刻他们又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即便是遇到什么强敌也断然不会出什么事,这也便是他并不急着回王府,而是急着进了宫的原因。
邪陨尘便将一切都算的太过精细,衡量利弊,他早已在心中设想出许多计划,若是皇上将他留在宫中,他便会实施另外一个计划,而非换血,毕竟没有他在,自己的影子是绝对斗不过自己的父皇和母后的!
而此刻他既然已经回到了回到了王府,便也只能是另当别算了,至少他母后对他的防备之心要比对旁人少上许多,也会跟随他的父皇一起听从他的安排。
“主上放心,作为您的影子,足能够让您高枕无忧!”躺在皇上的影子,声音无比的平淡,此刻的他便好似已经成为了另外一个邪陨尘。
影子知道,他若是想要真正的成为另一个邪陨尘,便是要做到对一切都不关心,淡漠世间沧桑,面对一切打击、伤害都波澜不惊,便好似这件事根本便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一般。
即便是眼前有千万堆的死人、枯骨脸上的神色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最多的也只不过是会有一个淡淡的微笑。
他一直都在想着邪陨尘的这个方向努力着,此刻的他已经能够做到勉强将自己的心神收回来,天知道要做到这般多的淡然有多难,虽然他此刻已经有些像他,但是只要是熟识邪陨尘的人便会很容易看出他并不是他!
怎样的心境,才能达到邪陨尘的这般程度?他作为他的影子,他的下属,不得不去佩服他!
邪陨尘并未出声,而是度着步子走到了床前,然后转过身去被对这床上的影子,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不知为何今夜的月亮无比的大,平日里皎洁的月光却便的有些发红,平时里的星光也都不见了踪迹,好似害怕什么一般,躲在了黑幕之中。
大街之上此刻已经没有了人影,在这夏日里,一阵风吹过,竟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在夜幕掩盖之下,那本葱裕茂密的树木竟变得有些阴深起来,就连那平日里打更的人也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灯笼,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这一切好似已经注释着今夜该是一个不平之夜……
在夜幕之中,无数的黑影,从各家的房顶掠过,到了一个城墙之上便又迅速的分开,朝着两个方向疾驰而去,消失在了这夜幕之中。
不多时,原本安静的大王爷的王府内便传来了一声声的惨叫,以及一些嘈杂之声。
伴随着着声声惨叫一俱俱尸体映声而成,血腥味不断的蔓延着,不消片刻便蔓延在整个王府之内。
随着一道道的黑影落地,厮杀不断,却没有多少人出来反抗,这令带头闯进来的黑衣人心中有了些许的迷惑与不解,但随着杀掉的人越来越多,躺在地上成为冰冷尸体的人数越多,他心中的迷惑与不解便都消失的不见了踪迹。
此刻的他已经不会再去想,这场暗杀为何会如此的顺利了,他只想着自己这次任务结束之后会得到宁王怎样的嘉奖。
而此时的皇宫也闯进了大批的黑衣人,他们迅速的向着皇上所在的大殿前行着,开始他们并未曾受到过一丝一豪的阻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与那宫殿距离的缩短,他们便越发的觉得无比的诡异。
还不待他们思索,为何这皇宫这般的诡异之时,便从四面八方,涌上来一大批的禁卫军,只是在转瞬之间便将他们团团围住,随后便是一张无形的大网从天而降,将他们这些人悉数罩在了里面。
他们有些慌了,试图想要从这张大网之中逃脱出去,但不管他们怎么拼命的努力,他们也逃脱不了。
就在他们心中大急之时,他们的周围瞬间昼亮,无数的火把将此处的夜幕驱逐,随着这火光的出现,被罩在大网之中的人,不由的大骇起来,眼中皆是震惊之色。
只见制住他们的那张大网竟在那火光的照射之下泛出几分寒光,银色且又纤细的大网正是那传说中的绞刑的刑具,这刑具早在先皇登基之时便被他废除了。
但它却在此时出现,不用细想这群黑衣人也略微猜出了一二,他们的心不由的跌落到了谷底。
谁都知晓,这刑具并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网而已,这网上萃有毒,这毒无色无味,不会另人有任何的感觉,而这网上的银线皆是比锋利的刀锋还要锋利上些许。
只要他们试图逃脱便会被这网上的银线给划破,随着这身体被划破,这身体上所中的毒也便随之展现出来,令他们痛不欲生的同时用力的挣扎,而他们越是挣扎这银色大网也便越发的锋利,他们的血肉,都会随着他们的挣扎而从这网上落了,直至他们彻底的停止了挣扎,他们的的生命也便会彻底的为之消散。
这般的刑罚便好似千刀万剐一般,但却照比千刀万剐要难受的多,他们不仅无法控制自己身上的毒,还要办随着毒发,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血肉亲自割除,直至死亡才会停息,这般可怕的事情只要是想想都会让他们不寒而栗。
他们此刻不敢妄动,深怕一个不小心便将自己的命给搭进去,饶是如此,他们也注定躲不过这一劫!
早在这大网洒下之时,伴随着他们想要从这网中逃脱的动作,便已经将他们自己身上无数处地方给划破了,虽然他们很不想动,但却在下一刻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直至数个时辰之后这大网所在之处才留下了一堆白骨,以及血肉,这些人的鲜血味的不断的散发出去,久久不曾消散。
这群人便这般的惨死在了皇宫之中,他们甚至连皇上都不曾看过一眼,便已经死无全尸,而就在他们死透的瞬间,那些围在他们身旁的禁卫军便开始清理他们的尸体,他们的速度令人咂舌,好似这群禁卫军皆被训练过一般。
邪陨尘的王府同样是血流成河,只不过死的却都是王府中的人,而并非是那些突然闯进来的黑衣人。
随着人越杀越多,这群黑衣人便越发的得意起来,可是没等他们的得意多久,便发觉不对之处,但当他们发觉这到这一切不妥的地方之时便已经来不及了。
之间那原本还暗着的主卧突然亮了起来,邪陨尘被一个佝偻老者搀扶着走了出来,虽然此刻邪陨尘看上去十分的虚弱,但眼中的冷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微微垂下眼帘,抬起另一只不曾被搀扶的手,下一刻,便从周围传来一阵拉弓的声音,这群黑衣人皆被无数道寒光围住。
他们神色变得越发得凝重起来。迅速得聚在了一起,他们本打算以重人之力,从这箭雨中强冲出去,但就在下一刻,一个巨大的铁龙冲空中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将这聚拢在一起的黑衣人给困在其中。
这群黑衣人皆认命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等待这死亡的到来,但过了许久他们也没有等到他们预期之中的痛。
站在那处的邪陨尘缓声开口,道:“将他们的穴道给本王封了,然后连同笼子一同运进皇宫,在将王府内陨了的这些人做一个记录,令人厚葬了去,在由账房支出一笔费用交给他们的家人!”
邪陨尘,费力的说完这些话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身形,道:“宁王造反按罪当诛!立即派人以本王的名义将他们招入宫中……”他的话还不曾说完,整个人便已经晕了过去。
站在一旁的老者眼中露出一丝莫名的神色,他不得不去佩服这个站在自己身旁假装昏厥的影子。
在外人看来这晕倒的邪陨尘已经将他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强压在了一旁搀扶他的老者身上,而只有这老者才知晓是他身体的重量被这装晕的假邪陨尘所承担着。
不得不说作为他邪陨尘的影子,他做的很到位,即便是装晕倒,也不忘担心他的身体!
就在宁王这件事情即将被邪陨尘画上句号之时,被禁足的蓝悦却已经连续发了好几日的烧,此刻的她已然有些神智不清了。
若是平日里即便是邪陨尘不在她也能够得到姣好的医治,但此刻却大有不同,且不说此处没有几个下人不说,连同着她被禁足,也受到了不少的影响。
守在门外的人绝不会在蓝悦不出声的情况之下打扰蓝悦,而蓝悦此次却病的十分突然,不等她张口便整个人已经烧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便越发的病重,且越发的没人理睬,即便是每日送进来的膳食没被动过叶没有引导那黑衣人的注意。
平日里,他只负责将食盒送进去,而蓝悦心情好时,用过膳便会将空碗剩菜放进食盒里,所以这黑衣守卫见到原封不动的食盒也便未曾在意过,这也便耽搁了蓝悦的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