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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20年后重逢于嵊州

初识钱惠丽是在1982年10月,当时诸暨越剧团来嵊县演出,由于我拍剧照有点名气,凡是来我县演出的剧团都邀请我拍剧照。我在拍诸暨越剧团剧照的过程中,发现有一位年轻的小演员,不仅外貌清纯秀丽,而且唱腔优美。记得当时她和著名老旦周宝奎同台演出《送凤冠》,钱惠丽扮演王玉林角色。一招一式,飘逸洒脱,优雅文儒,风度翩翩,特别是她的唱腔,多次博得全场的热烈掌声。一下子我成了这位小演员的戏迷。向周宝奎一打听,原来她叫钱惠丽,才18岁,被戏迷们称“小徐玉兰”。

钱惠丽的唱腔高亢,音域很广,音阶有时一跳广达十四度,其高扬处犹如决堤之水,一泻千里,低回处又似涓涓细流曲折萦绕,美不胜收。

当年每一个剧团来嵊县演出,一般要演十天半月。由于我特别喜欢钱惠丽,就将大多的镜头瞄着她,还多次将我拍摄较得意的照片赠送给她,一来二去,相互间成了忘年交。每次碰上我,她都很有礼貌地尊称我为“汪老师”。

后来,我受著名老旦周宝奎的邀请随团拍摄,先后在长乐、新昌、上虞、天台等地两个多月。如此跟随外地剧团痴迷地拍摄,在我的一生中,是唯一的一次。就我主观角度说,其真正的原因是我成了钱惠丽的忠实戏迷。

20年后的钱惠丽已是越剧界的大腕,艺术成就辉煌,聚集在她身上的荣誉不少:梅花奖得主、文华奖得主、上海十大杰出青年、“小徐玉兰”、国务院授予有突出贡献专家……

记得2002年10月,嵊州举办越剧节,她来到嵊州演出《红楼梦》。很想去见见这位老朋友,那晚我特地带去两幅她18岁时我给她拍摄的生活照和《送凤冠》的剧照。没想到在嵊州剧院后台的走廊上碰到当年诸暨越剧团的主胡手,他一见到我就惊喜地高呼:“汪老师,多年没见了,你好!”紧接着他向正在化妆室化妆的钱惠丽喊道:“惠丽,你看谁来了?”

“汪老师,你好!”惠丽开心地与我握手。

老朋友没有忘记我,使我感动。当我献上她20年前的照片时,她笑道:“谢谢你!”呼啦啦,许多演员都笑着争看这两张珍贵的老照片。

接着就是我俩合影留念,她又请我看戏。

这一切深深地感动了我。

2005年10月,她又一次来嵊州演出,我去看望她。这又是一次越剧节的演出。当时许多嵊州的小演员想和大腕钱惠丽拍照,但又不敢提出,有人与我商量是否能满足小朋友们的要求。我就大声地说:“惠丽,你的小戏迷们想请你合影!”

惠丽愉快地满足每位小戏迷的要求,于是,在我不断地闪光下,留下一张一张欢乐的合影。

这件事我特别感动,我对惠丽说:“你今天有如此成就真了不起。”

她笑道:“这是大家帮的忙。”

这句朴实、真情的话,真感人。

写于2008年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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