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凑!你敢抽我嘴巴子!”王博叫嚣着向李丰年扑来。
李丰年哪能让他扑到,迅捷的躲到了王博身后。
“小子没看出来,你有两下子啊!”说罢,王博往两手啐了口吐沫就要跟李丰年决斗。
正在王博气势汹汹的时候,顾青出现了。李丰年之所以没着急解释,正是因为提前听到了顾青的脚步声。而他也相信,王博只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任谁被抽好几个嘴巴子也会恼怒。
看到王博脸上那对称的红手印,顾青先是一愣,疑惑的看了一眼李丰年,问道:“没事吧你们?”
李丰年平静的解释道:“没事,顾队长,他脸痒,我给他挠挠。”
王博怒目说道:“我挠你大爷!”随后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很快转移了话题,“嘿嘿,顾队长,我这是做美容呢!”
顾青懒得听他胡诌,一夜未睡搞得他也有些疲惫,他已经带着人搜查了整栋楼的居民,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这也让他失去了头绪。不过谨慎的他还是找人正在调查这些居民的更深一些的资料。
当然还有一个线索就是眼前这两个青年。李丰年一直让他觉得很奇怪,所以他首先调查了李丰年,资料显示,这个17岁的少年几乎从来不务正业,但又从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唯一也是非常值得重视的一件事就是正在读高二的他似乎涉及到一起绑架案。绑架对象是常峰市富豪的女儿,同时被发现还有一个叫王成柳的少年,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少女就是他们绑架的,但同时没有证据证明少女不是他们绑架的,而当时所有的线索都只向了那个后巷,那两个少年。
奇怪的是,不久后李丰年被保了出来,而一同的少年却还在监狱里。而李丰年除了一个一贫如洗的家庭和一个一向默默无非的父亲以外,几乎是没有一点后台。
相比李丰年的平淡无奇,王博的背景确实让顾青吃了一惊。只是拥有这样BJ的他怎么会在这里租房,且生活的如此拮据。
不是顾青喜欢调查人的背景,他自从做了这一行,就从来都是秉承着自己内心的公道办事,只要是你犯了法,任你再大的背景,我也要斗你一斗。只不过根据人的不同,斗的方式不同罢了。
当然这件事中,王博似乎还是受害者,想起了他的身份,顾青突然觉的事情变得更加麻烦起来。
“我们检查了你屋门包括屋内能检测到的指纹,”顾青对着王博说道:“结果显示,只有你自己的指纹。”
“奥,那算了,看来只是个普通的小偷,看我这屋里没什么东西,便溜走了。”王博说道。
“有这个可能,不过警队还会继续调查的。你。。们放心。”顾青再次看了李丰年一眼,便离开了。他在想,要不要把这事通知一下王老爷子。
目送着顾青离开,李丰年对着王博问道:“你不把事情跟他说说?”
“什么事?”
“你打算在窗前一跃而起,以自由落体的速度感受世界的气息,并且顺带着欣赏沿途风景,最后亲吻大地的事情。”
“你给我滚出去!”王博依然感觉到自己的脸蛋上有着火辣辣的感觉,即使要救我,这特么的抽的也太疼了。
“拜拜。”李丰年也不多说,便要离开。
“别!在我的床上睡了,说走就想走啊!”王博突然觉得,如果让李丰年走了,自己万一心血来潮再想跳楼怎么办。他之所以现在这样活着,就是因为他真的不想英年早逝。
看着李丰年没有说话,王博说道,“算了,睡了就睡了。看你顺眼,要是别人早被我拆了!走,吃饭去。”
说着,王博便热情的搂着李丰年的肩膀走了出去,似乎忘记了自己刚刚要跳楼的事情。
“门不锁了?”李丰年扭头看了看虚掩上的门。
“那么多警察在,现在这栋楼比哪都安全。”王博满不在乎的说道。
下了三天的小雨终于停了,阴云散去,骄阳迫不及待的证明自己的存在,似乎较雨前更明媚了一些。
二人路过昨天的人行道的时候,不禁又想起了昨天那个渡劫的大哥,雨衣男。
一路上王博依旧那么健谈,李丰年偶尔搭上两句话,二人也算是交谈甚欢。
已经坐在了餐桌前,王博依旧在说着他曾经养的那个西班牙大狼狗的传奇事迹,李丰年听的快要睡着,但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自己似乎也有一只很大很乖的狗。记忆如此模糊,大概只是哪天做梦的片段。
“你吃什么啊!”李丰年打断王博,指着桌子上的菜单说道。
“来份饺子吧,补补营养,好面对未知的明天。”王博收起笑容,看似严肃的说道。
“我以为你一点也不担心呢。”李丰年边看菜单边说。王博给他的感觉也太淡定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想要跳楼竟然还能如此谈笑风生。
“我担心啊!我担心吃了这顿饺子,就没钱吃明天的饭啦!”王博道。
“没钱了跟我说啊。”李丰年同样点了份饺子,冲着王博说道。
“呦呵,你接济我?”王博不信,他看得出来,李丰年不像土豪。
“我告诉你怎么过没钱的日子。”李丰年平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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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博争抢着付了钱,出了餐馆。
“最近哥手头拮据,回头请你吃鱼翅!”塔拉着拖鞋,王博走在阳光下,说道。
“报答救命之恩?”李丰年打趣道。
“你要能救了我的命,要什么我给你什么。”王博眯起双眼,看向远方,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大花裤衩子在风中飞舞。
“隐藏在贫民区,感受人间疾苦,借此领悟人生真谛的土豪?”李丰年继续。
“幼稚!看,这是什么!”王博从腰间摸出一个纸团,“这个号我买了五年了,我有预感,很快就能中五百万了!”
李丰年摇头,连饭都吃不起的人竟然坚持买彩票买了五年。
似乎是明白李丰年的目光,王博嘲笑道:“你懂什么,我这是给生活一个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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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山峰回来了,脸色有些苍白。和他一起出车的六哥已经不在人间。那日雨渐小,怕耽误行程又饥饿不堪的二人决定慢慢的驶出寒山,虽然已经无限小心,但二人怎么也想不到来的时候刚刚检查好的车闸竟然突然失灵。在湿滑的山路上车闸失去作用无疑是致命的。货车毫无意外的跌落到山沟里。
山谷里的货车在很快被发现,经验老道的六哥已经毫无生命气息。而昏迷中王山峰除了有些皮外伤,竟没有受到其他伤害,不得不说这是个奇迹。在医院观察了一天一夜,王山峰提前出院了,一是由于确实已经没有了大碍,二是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医院里的味道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货车跌落山谷,货车里面的木箱同样摔的残破不堪,木箱中的货物不见了踪影。奇怪的是王山峰所在的公司由于某些原因并没有向公安机关提出请求来寻找丢失的货物,也没有为难失魂落魄的王山峰。
亲身经历过死亡恐惧的王山峰辞去了这份工作,打算先在出租房里修养一段时间,就回老家去。
这些年一直出车也攒了些钱,也该回老家找个稳定的工作,顺便把婚结了。王山峰计划着以后的生活,心里又莫名的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