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难受地沉吟一声,下意识地抬手,将手背抵在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上。
“樊大哥……”
轻扶着樊於期从床上坐起,水寒不安地扫视着紧皱眉头的樊於期
忽,樊於期的手狠狠地拍开了水寒扶着他的双臂,用这种方式,拒绝水寒的好意,宣泄着水寒隐瞒自己樊家灭门的不满。
“……水寒很抱歉。”
被这般对待的水寒心中的不安更深,低着头,不敢对上樊於期睁开的黑眸。若不是樊於期是习武之人,内力深厚,只怕水寒那声微弱的道歉,传达不入樊於期耳中。
额头不再隐隐作痛,樊於期侧过头,沉默地注视着水寒。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压抑的沉默不知持续了多久,樊於期这才淡淡地开口。
刚刚苏醒的他,那沙哑的声音,更令水寒不安了……
“在樊大哥还昏迷时……水寒至齐国买药时……归来的途中看到了通缉令……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打断他,语气充斥着不满。
盛夏的阳光从竹屋的窗口打进床边,照在水寒身上,似是在温暖他因不安和愧疚而早已冰冷的身体。
“呵。”
嘲讽似的冷笑,樊於期内心的是复杂的……他知道水寒隐瞒他的原因,可让他对他毫无怪罪的心,他又怎么做得到。
下床,无视着水寒,樊於期很快换上外衣。
半晌后,当樊於期将他的刀从角落中拿出,推开门的瞬间,在原地从未动过的水寒忽然从床边站起,罔顾双腿的麻木,跑到樊於期身后,拉住了樊於期的一只手臂
“樊大哥!”
“你这是去赴死……”
没有回过头,樊於期抽出自己的手,“你,别再叫我大哥了。”
寒冰似的冷漠话语就像把利刃,直直没入水寒心中,他身子抖着,目送那身影骑上进入着梅园的马,听着马蹄声渐行渐远,再也无力阻拦他离去的脚步。
是因为再也承受不住那双腿的麻木,还是其他的原因呢……
水寒忽然跪在地上,瘦弱的身子不住颤抖。
马背上的樊於期抓着缰绳,一路策马冲出梅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来到了燕国边境。
“吁。”
在燕国边境,他有些不舍地回望燕国那片梅林的方向。
“易,水,寒。”
他低低地念出了那个少年的名字,尔后轻轻一笑,侧过头,不再留恋那段时间的美好,再度疾驰,朝秦国的方向而去。
灭门之仇
不得不报
嬴政暴君
绝不轻饶!
【呐呐呐=W=可爱的羽毛回归了,but,不定期更新——来自懒癌晚期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