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呢。”冷艳的妇人站在庭院,寒气逼人的目光扫过眼前的家丁。
“夫人,属。属下等,搜寻了两天,并未找到。。大小姐。”
中!
妇人身侧的男人感觉到了丝丝寒意,不由得出口为那些无辜家丁袒护,“娘,这也怪不得他们,小妹自幼年若有心藏起,任谁也找不到她这您也是知道的。”
“还说!若不是你这个长兄成天与青楼女子勾勾搭搭不成体统,露儿又怎会因在你身侧耳濡目染,好好一女孩子家,养成这不合规矩的的脾气!”妇人闻声火气猛地窜上。
“这也不能怪小妹啊,那左家少爷真的不合小妹的眼光,怪不得小妹逃婚啊。”小声的说着,他可不敢让他那冷厉的娘亲听闻,否然,又是一顿教训了。
只是,小妹这次真的过火了。逃婚?逃的是谁的婚啊?是娘故友左家左员外的独生子左墨尘!只怕被娘找到后,连爹也拦不住娘的教训了吧,望那不省心的小妹能躲得过这一劫吧!
“啾!”莫名打了个喷嚏,挠挠鼻头,随而轻轻接过药童递来的草药,少年嘴角扯出一抹弧度。“谢谢!”
药童只是微微点点头,“职责所在,公子不必言谢。”
迈着比来前轻松不少的步伐,少年提着三包捆在一起的草药,朝着来时的路返回。
也所幸是他今日走运,飞雪漫漫的世界中,竟让他遇到了一名车夫,给了不少的刀币,又是一番软磨硬泡,车夫这才应允了在这雪天中捎他一程。
只可惜,回去就得徒步走了QUQ
半个时辰后
“诶,什么苦差事啊,这冰天雪地的,竟还要来城郊搜捕。”远处迈着大步的一小队士兵走来,队伍中,一名男人小小的抱怨着。
“说白了还不是那秦国叛将,要的我们齐国也得在这大冬天动员人手追捕。”
“秦国叛将?”
“轰动秦齐两国的大事,你不知悉?”打量着队尾看上去较年轻的队员,领头的男人好笑地询问。
“这是新来的!诶!就是那败给李牧逃往燕国的孬种樊於期啊!还害的全家上下百口被处以枭首之刑!”
士兵们交流着,传来稀稀疏疏的话音,忽地,一名士兵似是捕捉到了什么,猛地一声大喝“你,站住。”
也许是少年一副异地人的打扮,吸引了匆匆踏过的他。
“我?”有些纳闷地看着那一队人马,少年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就是你!”男人挡在少年面前,“你是哪来的。”
攥紧了几分捆着药包的绳子,“小生从燕国赶至为家中老父亲买药。”
燕国的?
领队的人从腰间扯出画像,“刷”一声展开,“你见过这个人吗?”
注视着那张黑白的画,少年只觉得那张脸好熟悉,好熟悉.
晃晃头,少年歉道,“实在是惭愧,在下未曾见过画中的人,敢问兄台,这画中的人,到底是何凶恶之辈?劳得众位大人这般兴师动众?”瞅准时间,少年从宽大的袖袍中拿出有些分量的刀币,递给领头的男人,“各位大哥这般辛苦,还望收下在下的一点心意。”
“小小年纪,还挺懂的礼数。”伸出手,男人收起了少年递来的“孝意”,“实不相瞒,此人乃是弃族叛国的秦国将军,樊於期!秦王闻之叛变,大发雷霆,正联合我齐国一同搜捕樊於期呢!”
惊讶地瞪大了眸,少年轻捂着红唇,“多谢大人,众位大人还有要事辛劳,小生也不可再扰了,可否让在下离去呢?”
收回讶异,少年尽量装出一副正常人的反应,敷衍着士兵。
“这是自然!”示意队伍继续往前走,领队的男人沾喜地抚着刀币。
他是樊於期!
看到画像时,他的确有过些许诧异与陌生,饶是一刹那认为的形似,他也并未把他扯入,直到问起那画中之人谓谁,淡淡三字樊於期,才让他确定了自己救的男人就是画中通缉的,樊於期!
入住客栈初,他曾为包扎伤口而褪去他手臂的盔甲,一个不慎,一块玉佩从昏迷的他腰间掉下,拾起后少年看见,那一块玉佩一面,刻着一个“樊”字!
两件事情联想起来——
怎会。
他救的人,竟然是那弃族叛国的不肖之徒,樊於期!
看着手中攥着的药包,迟疑地轻刮鼻尖,弃族叛国,连父母,国家都可抛弃的人,他该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