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机,给孟雪打了个电话假意说:“雪儿,我们这边结束了,你们什么时完事,一起走?”
孟雪说:“估计得21:30,你上来等我们吧。”
我看看表,才20:30还有时间,就说:“那么晚啊,那算了,我自己先回去了。”
“行,呆会儿看见庄震我和他说一声,你走吧。”孟雪随意地说。
我挂孟雪电话,又给小张打电话“小张,我在XX酒店门口,你在哪?”
小张说:“米丫姐,你在门口等着吧,我把车开过去。”
上了小张的车,我看看他,觉得他虽然年轻、性格直,但这人还算不错。下定决心后说:“小张,送我去庄震家,他们还没结束,出来得21:00点多,你先送我回去。”
小张点点头。我看着他问:“小张,姐有事,你愿意帮忙吗?”
小张笑笑说:“姐,你尽管说。”
“好。一会儿庄震出来,若是直接回家,你送到楼下,就告诉我一声。若是他身边跟着什么人,不直接回家,你就私下和他说我在家里等他,有很重要的事。若是他仍不打算回家,你就把他送到地方后,再来接我一下。”我平静地说。
小张说:“行,没问题,米丫姐这也不算什么事。”
我看着小张说:“还是,要保密啊。”
小张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我知道他有疑问,又补了句:“放心,不会害你们董事长的,我只是想和他开个玩笑。”
小张又笑笑说:“姐,你可真有想法。你应当在董事长的公司上班。”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
进了庄震家,我有点坐卧不安,像是等考试结果,其待着好表现,又怕是个坏结果。等到22:00多,小张来电话了,我迅速接起来。
“米丫姐,我把董事长送到楼下了,他好像喝多了,状态不太好。我想送他上楼,林小姐说她送。这种情况,你也没和我说要怎么做,我只能给你打电话了。”小张那带着疑惑说。
我听了想笑,就送老板回家这点事,让我给人家弄糊涂了。“好,我知道了,小张谢谢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挂了电话,我走到门口,听着电梯响动,再听着脚步声近了,我打开了门。站在里面,看着他们。庄震面色发红、眼神有些迷乱,胳膊搭在林露肩上,林露神情淡定地半架着庄震站在门口,看到我,他们二人都很意外。
庄震扶着门勉强站直了身,边往屋里走边说:“米丫,你什么时来的?”
林露做作地笑笑说:“米丫姐,震哥喝多了,我送他回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我把庄震拉进屋说:“谢谢了,早点回去吧。”
庄震又把胳膊搭在我肩上看着林露说:“林露,谢谢你,让小张送你回去。”
林露转身往电梯口走,我看着那个窈窕的背景,心中暗耐着胜利的喜悦。估计她到楼下小张也已经走了,真怕她会气爆肺。
我扶着庄震,坐到客厅沙发上,他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他指指窗子说:“米丫,把所有窗户都打开。”然后自顾自地脱掉了西服,扯开领带,衬衫扣子也一下扯开好几颗。
我打开所有窗子,再回来看他,他裸露在衬衫外的皮肤也泛着潮红,他开始大口地喘着粗气,我坐下帮他顺气,感觉他心跳得很快,他晃了晃头,抬手推开我,走进了卫生间。没关门,脱掉衬衫,打开水龙头不停地用水冲脸。
我站起身,走到他跟前说:“教官,这是怎么了?”
他关掉水龙头,抓起旁边的毛巾擦完脸,身上还带着水,我接过毛巾帮他擦了擦。他踉跄地走出卫生间,坐到沙发生,用手揉着头,才开口说:“我感觉像谷氨酸钠综合症。”
“啊?什么意思?”我真的糊涂了,看他这表现我还有些害怕。如果说真的是林露她们所谋划那样,本姑娘舍身取义就算了,但这个什么综合症,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仍是不停地用手揉着头说:“就是俗称的味精中毒。”
“那要怎么办?”我把他的手拉下来,站起身伸手帮他揉头。
他不知从哪摸出来手机,翻电话号,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出个号码拨过去说:“你今天在医院值班吗?……帮我开两支XXXX,我叫人一会去取。”
见他挂了电话,我说:“教官是要买药吗?我下楼去买。”
“是处方药,外面买不到。我找人从医院开出来。”
我站好做着准备走的动作说:“那我去取药。”
庄震勉强抬头看看我,又拉我坐到他身边说:“让小张去取就行,一会儿你到楼下拿上来。”
“那我给他打电话。”
“不用,你不知道去哪医院,找谁取。”
听完庄震的话,真觉得自己一紧张,智商弱到爆表。看着庄震挂了电话,我又问:“那现在我能帮你做什么?”
庄震泛红的脸上挤出点笑意说:“米丫不用担心,没事的。去帮我倒杯水吧。”
我点点头,去茶几上拿凉杯倒水。他又站起身去卫生间洗脸,我拿着水杯站在客厅盯着卫生间看他,真觉得他无比的超能,好像什么事都能自己应复,而我想帮忙也帮不上,似乎只有给他添乱的本事。
他洗完脸站直身擦脸,我看着他倒三角的身形、健硕的肩膀、巧克力状的腹肌,加上笔直的背,发现他身材真的错,好像是第一次这样看一个男人****着半身。他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见我盯着他看就说:“米丫,真的没事,一会儿拿来药吃上,促进体内液体和毒素排出去就好了。”说完他到沙发上侧躺着,喘着粗气。
我知道怎么帮忙,也不知怎么样接话,最后说了句:“教官,你身材真好。”
他没接话,皱着眉,像是要昏睡,我心里没有底了。坐在他跟前,拉着他滚烫的手说:“教官,你真的没事吗。”
他紧锁着眉头微微摇头,我心中暗骂林露,听到些邪门歪道的话,就敢对人下手,真是蛇蝎心肠。
去找小张取药拿回屋里时,庄震又去洗脸了。我拿着药看说明书,他从卫生间走出来说:“冲服就行。”
“那我去烧水。”
“不用,冷水也行。”
我慌忙地冲上药,把杯子递到他跟前,情急之中手有点抖。他接过药都喝进去后,拍拍我的背说:“紧张我了,放心吧没事。”
我上前抱住他说:“我好害怕,真的没事吗,看你现在的样子明明很有事。”
他拍拍我的背说:“放心吧,不早了你去卧室睡。我今天在客厅,喝了药后大量饮水毒素才能快速排出,会频繁去卫生间。”
“你也回卧室吧,里面也有卫生间。”我拉着他说。
“里面通风不好,再说也影响你休息。”
“我不去,我要陪着你。”
他似乎铁了心赶我去睡觉,就说:“你在不方便,我要换衣服。”
我看了他一眼说:“那我可以回避,等你换好了,我再出来。”
他无奈地说:“半个月不见面,一见面就像粘皮糖一样,快去睡,已经快24:00了。”
我无奈地进了卧室,换了睡衣躺下,听着他在客厅和卫生间之间,不断地折腾,最后呆不下去了,又开门出来见他仍是赤着上身、穿着西裤跟本没换衣服,侧躺在沙发上半迷着。我没敢说话,就在躺在沙发另一侧陪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我一下像惊梦一样坐起身,发现自己是在卧室的床上。看看窗外,天都已经放亮了。急忙忙跑到客厅去看庄震。
他躺在沙发上睡着,上身穿着件白T恤,腿上套着条运动裤,我蹑手蹑脚走到沙发旁边,跪在地上俯身看看他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脖子上的皮肤也不红了,又把耳朵贴着他心脏上听了听,心跳似乎也正常了,这才放心。
刚准备直身,就听他在那低低地说:“还活着。”
我看向他的脸,像是度了劫后余生一样,趴在他身上说:“教官,昨天真把我吓坏了。怎么会中毒呢?”
他扶起我坐起身,脸色一沉说:“我呆会儿让人侧面了解一下参加酒会的人,其他人如果有类似反应就是食品有问题。如果其他人都没什么特殊反应,只有我自己不对劲就有可能是竞争对手在恶搞。要查查清楚,以后得提防些。”
听他这么说,显然从没怀疑过林露,我若说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既然他打算查,那就他自己看结果,应当比我的话更有说服力。
他见我跪在那发呆,就拉起我坐在他旁边说:“在想什么?昨天突然来,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事,只是想你了过来看看。”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说:“没说实话。”
被他这样看着,好像任何慌话都逃不出他的眼睛,我半低下头带着点羞涩说:“我本是想着来舍身取义的,但既然庄老板不需要,小女子就免了。”
庄震很不理解地看着我重复一句,:“舍身取义?”之后似乎想明白了我的意思,脸上浮出一抹“危险”的笑意,一下把我拉过去抱到他腿上看着我说:“难怪昨天莫名其妙地夸我身材好,原来有小女子主动舍身,那本人也不吝成全。”说完在我耳根吻了一下。
我被他的举动下了一跳,挣了一下,从他腿上跳下来,后退了两步紧张地说:“啊,现在不想舍了,不舍了。”
他玩味地看着我说:“开玩笑的,看你紧张的。”
我看看他,没再做任何动作,表情平淡地看着我,似乎没什么特殊打算,我才呼口气说:“教官,你变了。从再遇到你,我就发现你变了好多。”
“是吗?变好还是变坏了。”
我想了想说:“不好说,话比原来多了,会开玩笑了,对人也不是冷冰冰的比原来热情了。”
他想了想说:“人都会随着环境改变而改变,在商场上和商人斡旋,像在部队时一样只怕早就被淘汰出局了。米丫,你也需要改变,你不是刚刚毕业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了,你是外企白领,是我庄震的老婆,应对昨天那种场合该是落落大方,而不是躲躲藏藏。”
“可是,我有不适应那样的应酬啊。再说了,谁是你老婆!我可不是。”
“现在不是,早晚会是。这么久不见,你难道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他正色问。
我被他说糊涂了,站在那说:“说什么?说我想你了?”
他伸手拉着我重新坐到他身边说:“傻丫头,谁要你说不痛不痒的话。说说你和老太太争取得怎么样了?”
这个话题,我没法说,因为我没做任何争取,只是缄口不提,让老妈以为我听她的话,已经和庄震彻底断了。我要怎么回答呢?
他直直地看着我,等着我汇报战况,我只好骗他说:“我正在努力中,需要等一个时机。你呢,你和孟妈谈了吗?”
我反问他,想岔开他的追问。
“当然。”他随意地说。
“结果如何?”
“举双手赞同。”他平淡地说。
“啊?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追问着,想从他这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