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定不舍得罚四哥,儿臣就指望着父皇爱屋及乌了。”九皇子不羁一笑,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武德帝又是无奈一笑,摇摇头,又恢复了之前的庄严肃穆,好似刚才的慈爱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那些笑容小失的无影无踪。从来没有人敢说自己真正的揣测过,武德帝的心思,亦如当初,所有人都以为成为太子的会是武德帝最爱的大儿子,可他却赐——匕首一把,鹤顶红一瓶。
至此,再不敢有人再提立太子一事。
月珑伊看着九皇子宫夜鸣的神态举止,若非他身上所散发的贵族气息,她真的不觉得他是一个在皇城中长大的少年。
再看武德帝,对于宫夜鸣的迟到,无礼并无任何不悦,似乎对于这样的现象习以为常?看来此人很拽啊!
武德帝吩咐开席,一时间气氛又稍微缓和,活跃起来。皇子与皇子之间的把酒谈天,或是与臣子们交流,都充分的表现了自己外交的特长。倒是那六皇子宫皓哲,即便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可脸上的温润,也让许多大臣去攀谈,而他也进退得当。
月晓柔却有些黯然,她本来准备好了表演,要表扬给那个人看的,可是……他不在,还有什么意义?月丞相身边的林氏向她投来期待和鼓励的眼神,月晓柔苦笑,勉强的点点头。林氏满意的去找那些夫人们聊天去了。
月珑伊在这里待的有些闷,慢慢的退出望月阁。望月阁,是皇城中赏月最好的地方,它的四周没有任何门窗,更没有屋顶。因为大厅中间上方是空的,可以清楚的看到高挂的月亮,她就清高而亮节的遥遥而立。
月珑伊低下头,同样是一个月明天晴的夜晚,爷爷……躺倒在枪口之下。
爷爷教她,医术救人,却可杀人无形。最终爷爷死后,她踏上的便是,尸体布满的马路上。
月珑伊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假山林,谁知一进去便失了方向。
“阵法?”月珑伊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也是一个荒诞的想法。皇宫中怎么会有人设下阵法?
“难道误入了禁地吗?”她喃喃自语,丝毫不见她慌乱。
假山林中,一方矮桌,两名男子,对面而坐,一方墨黑锦袍,温润如玉,执子而思。一方棕色秋衣,面带得意之色。
二人对有人闯入阵法之事毫不在意,总之不会打扰到他们,即便是困死在假山林中,也与他们无关。
忽然听到脚步声,轻快而稳重,墨黑色衣袍男子眉峰一竖。
对面的棕色衣服男子随着脚步声方向看去,只见一道浅蓝身影,缓缓而至。
“谁!”棕色衣服的男子喝问。声音凌厉而意外。
月珑伊顿住脚步,心道,莫非真的是禁地?一时她也不可能转头就走,也不可能走上前去,只能在站在原地,探究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二人。
墨黑色衣袍男子嘴角勾出一道似有若无的弧度,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