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里嚼着果酱吐司,问道:“亲爱的,你没事吧?”
贝利亚摇了摇头,在托里对面坐下,拿起一块面包,可是却没有食欲。昨夜的疲倦还没有消失,但总比昨天要好。
“你知道吗?我拍了几次门你都没动静,我以为你消失了。”托里笑着说,“昨晚我只得睡沙发。”
“一年中总有那么几次,是睡得醒不来,你没有试过吗?”
“常常如此,可是我不会锁上门。”
贝利亚没有答应,倒了一杯冻牛奶一饮而尽,觉得从喉咙到胃,都有一种冰冰凉的舒服感。
“利维斯一早出外了,说是跟伊莲娜去看画展场地。”
贝利亚“哦”了一声。
托里觉得妻子累恹恹的,只好自说自话,用一些话题让她提起精神:“你说他们俩人总是粘在一起,是不是很有可能在恋爱呢?如果利维斯跟伊莲娜结了婚,那么利维斯有可能搬到这里长住了。丽丝太太就成了我们的亲戚。可是我总觉得利维斯这样的艺术家,是该配上同类人,同样神经兮兮的艺术家才好。伊莲娜似乎太过普通了,他们在一起为什么可以有那么多话题?”
“艺术家跟艺术家,要么一起变疯,要么一起死掉。”贝利亚说。
“这也有道理,就像中国人说的阴阳,阴跟阳配在一起就平衡了,阴跟阴,阳跟阳,就会毁灭。”
“差不多是这样。”贝利亚这时候才对丈夫笑了笑。
“你说我们是怎么样的配搭?你这只小妖精!”托里伸过手来捏了捏贝利亚的手臂。
“天知道!”贝利亚笑着甩来了手。突然觉得这是她重新的第一天。她决定了不再回头,不再留恋过去,一场疲劳消去心中杂乱的情思。现在她如呕吐干净的病人,尽管还很虚弱,但是已经在慢慢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