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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用发现的眼光访伦敦

“当你对伦敦厌倦之际,就是对人生也已经厌倦了。”18世纪英国文坛大师萨廖埃尔·约翰逊曾经这样感慨过。萨廖埃尔·约翰逊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呢?也许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萨廖埃尔的真实用意。

去过伦敦的人都说,伦敦其实很大,很脏,也很拥挤,更加忙碌。伦敦有约800万居民,分布在很大的区域,大部分是郊区,而旅游者是很少去那里的。城里的街道很窄,而且常常堵车。伦敦没有像罗马一样经典的雕塑,没有巴黎协和广场那样宏伟的公共场所,但是伦敦是世界三大金融中心,周一至周五的每天早晨,蜂拥而来的人们走过伦敦桥,去世界最大的金融中心之一开始辛勤工作的一天。

伦敦有全球最大最上乘的剧院,完全按照莎翁时代建造的“环球剧场”,整个建筑采用木制结构,就连屋顶也是茅草的,里面也没有电,所以演出只能在夏季的白天进行,这和莎翁在世时的情况是一样的。

伦敦的舞台戏世界闻名,伦敦的舞台剧院也有很多,古典的、现代的都有。有莎士比亚的古典戏剧、古典芭蕾舞、古典音乐,也有现代话剧、现代芭蕾舞、摇摆乐、闹剧,甚至裸剧、裸舞。对于到伦敦旅游的人来说,这里著名的舞台剧当然不能错过。但是在买票观看之前,最好搞清楚要演的是什么剧目,否则很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观看一场裸剧。到时候,恐怕就要有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坚持看完整场。即使勉强看完,对我们这些从来没有接触过裸剧的人来说,也是一次心理上的巨大考验。当然,对于那些熟悉这些剧目的伦敦人来说,这根本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伦敦在很早的时候就被冠上了“雾都”的头衔,这个头衔听起来很浪漫,其实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当然,这一点伦敦和伦敦居民也知道,经过不懈的努力,伦敦终于摘掉了头上这顶并不怎么实用的“帽子”。正如撒切尔夫人在访问北京时告诉大家的,伦敦不再有雾了。早在50年前,当住宅、工厂和火车停止烧煤后,雾就消失了。在电影里出现的那些热心肠的“伦敦佬”,也在浓雾消失的同一年代不见了,贫民窟已被拆掉,原来的居民搬进了政府公寓(这是由当地政府出资兴建并出租的公寓)或是迁到了郊区。如今,住在城里的人也像纽约、巴黎人一样非常复杂。虽然伦敦很复杂,但是快乐却很简单。在伦敦,你总是可以轻易地寻找到令你感兴趣的东西和令你心情愉快的事物。这也许就是萨廖埃尔所说的对伦敦难以厌倦的原因。

贝克街道211B号,大名鼎鼎的侦探福尔摩斯的寓所,就在伦敦的地铁站贝克街站不远处。柯南道尔笔下的福尔摩斯是一个闻名全球的名侦探,与他的助手华生医生破案无数。小说中福尔摩斯所居住的地方为贝克街221B(真正的号码是239号),1990年在此成立了福尔摩斯博物馆,馆内的布置摆设都以小说中提及的情节为佐,更增添了福尔摩斯旧居的真实性。这里陈列了旧打火机,老眼镜,大头火柴,手枪等破案用的工具。有几间房间布置成凶案现场,非常有趣。

莎士比亚迷可以在某条不起眼的小巷里意外发现一家真正的莎士比亚时代的酒馆;在金融区的新办公楼当中找到塞缪尔·约翰逊曾经居住过的房子,他在那里编写了第一部有权威的英文字典;还有那和狄更斯小说中描写的一模一样的老书店以及诗人济慈写下《夜莺颂》的房子;未加改动的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的演讲屋,达尔文在那里向世界介绍了他的进化论;在郊区环路旁的一座白色大理石的印度庙宇里,有功利主义政治哲学家边沁的骨骼骷髅——他坐在椅子上,穿着衣服,这是按照他生前的要求展示给人们的……这些奇妙的地方,并不是很容易找到,但是,真正重要的就是这个发现的过程,充满了乐趣。而这大概也正是伦敦的乐趣所在。

布鲁塞尔的大广场

布鲁塞尔大广场,位于布鲁塞尔市中心。始建于12世纪,是欧洲最美的广场之一。1998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布鲁塞尔大广场作为文化遗产,列入《世界遗产名录》。从1971年开始,每隔两年,在8月15日前后的周末,布鲁塞尔广场都会有一项盛大的庆典:铺设花毯。花毯精选自根特地区种植的秋海棠,每次以不同主题设计,花卉用量高达80万株。每到这时,大广场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鲜花地毯,放眼望去,甚是壮观。

由于地理和历史的原因,布鲁塞尔市区呈五角形,以中央街为界限,共分为上城和下城两部分。上城区是王权贵族阶级的聚集地,王宫、大法院、美术馆和大教堂等雄伟华美的建筑均坐落于此。从上城区下一大面坡之后才是市民阶级聚集的下城区。而布鲁塞尔大广场就隐藏在这一大片民居建筑中,被纵横交错的古老街道和普通民房所遮掩。要看到它,必须经过连通它的六条小巷中的一条,随着拥挤的人流缓缓前行。来到小巷的尽头,便似河流汇入大海,人群倏然散开,大广场就柳暗花明地出现在你的面前。

大广场呈长方形,长110米,宽68米。它的这种低调内敛的隐藏,给人由狭窄到开阔、由局促到疏朗的美妙体验。在看到广场的那一瞬间带给人的惊喜和愉悦,足以让人很快消除旅途的疲劳,在广场度过半天美好的时光。

如果从最早修建的市政厅开始算起,布鲁塞尔大广场已有600多年的历史了。13世纪时增添了面包店、布店和肉店。14世纪发生显著变化,出现了市政厅。几个世纪中,大广场一直是布鲁塞尔举行重要活动的地方。皇帝和国王在此祭祀,多次举办比武大会,埃格蒙特伯爵和霍尼斯伯爵在这儿丢了脑袋。佛朗索瓦·安尼森被推上断头台,大广场目睹了诗人魏尔兰和兰波发生的争执,这里也是维克多·雨果流亡生活时的落脚之处……

布鲁塞尔大广场形成今天的样子,经历了数次整修。1402年开始建造的市政厅占据广场一隅的大部分,到1480年大体竣工。由建筑师简·范·鲁伊斯布罗艾克为伯冈蒂公爵设计的令人目眩的91米高的尖塔可追溯到15世纪50年代。1515年布拉邦特公爵不得不拆除原来的破旧房子,重新建起我们今天看到的辉煌杰作。1767年的复辟事件毁坏了大部分建筑,因此从1872年起,这座建筑几乎全部修缮一遍。从1872年到1895年,人们按照1515年的原有布局对王宫进行了重建,保留了部分旧有建筑。新建筑的内部是公共博物馆。

广场一侧有一座五层的建筑物,那就是著名的天鹅咖啡馆,它曾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当年居住和工作过的地方,与著名的市政厅相邻,因门上饰有一只振翅欲飞的白天鹅而得名。1845年2月,马克思由巴黎迁居布鲁塞尔。同年4月,恩格斯也从巴门迁来。从此后,天鹅咖啡馆成为他们共同创建“共产主义通讯委员会”和德意志工人协会的重要活动地方。在此期间,马克思写出了著名的《哲学的贫困》和《共产党宣言》等作品。现在天鹅咖啡馆也叫天鹅餐厅,法国著名作家维克多·雨果的公寓坐落在天鹅餐厅的左侧。附近还有一座大楼,原是法国路易十四的行宫,现已辟为博物馆。

在大广场的右侧是独具风格、雄伟恢弘的布鲁塞尔市政厅。这是一座典型的古代哥特式建筑,造型宏伟,空灵高耸,引人注目。市政厅大楼始建于1402年,它上面的厅塔高约91米,塔顶塑有一尊高5米的布鲁塞尔城的守护神圣米歇尔的雕像。市政厅的大门不在正中,厅塔也稍偏于一方。其实,厅塔和大门之所以不居正中,是由于整个建筑分别建于三个不同时期,因此才出现目前的规模。厅内装修十分精美,天花板上绘制的图案美妙绝伦,栏杆花纹雕刻精细,雪白色的大理石楼梯,像一条银蛇婉蜒而上。走廊里布满五彩缤纷的壁画。在许多巨幅肖像画中有比利时的君主像,有曾经统治过布鲁塞尔的西班牙、荷兰、法国等国的国王画像,还有横扫欧洲大陆、被称为“一世之雄”的拿破仑画像。

此外,矗立在广场周围的还有17世纪各种职业行会会址、公爵官邸、中世纪时代的石质建筑、路易十四的行宫等久负盛名的建筑物。

欧洲现存的大多数城市广场都是中世纪的产物,广场以教堂、礼拜堂、钟楼为主体。而这座始建于13世纪的布鲁塞尔大广场,虽然四周矗立着40多座哥特式、文艺复兴式、路易十四式等风格迥异的建筑,但没有一座是宗教建筑。除了市政厅和它对面的路易十四的行宫外,其他建筑物都是17世纪各行各业的会所办公楼。如此地淡化宗教,在欧洲的广场中并不多见,本身就充分突显了广场“人民化”的个性。而众多行业会所聚集于一个广场,在欧洲更是绝无仅有。不仅体现了当时欧洲社会分工和行业发展状况,而且也反映出广场的服务功能及广场规划者的便民意识。

如今,布鲁塞尔大广场是广大市民和游客的天下,建筑内外都弥漫着浓郁的市井生活气息:咖啡馆、酒吧、海鲜店、冷饮店、服装店、鲜花店,鳞次栉比。其中很多店都是百年老店,马克思、恩格斯和雨果都曾经是店家的座上客。布鲁塞尔大广场对市民的娱乐生活发挥着重要作用。新年前后,这里是圣诞市场,人们在这里购物、狂欢;每年5月,这里都举办布鲁塞尔一年一度的“夏季沙滩排球赛”,人们在广场空地堆起从海边运来的沙子,感受沙滩运动带来的刺激;每隔两年的8月,是“大广场鲜花地毯节”,人们用数百吨鲜花瓣拼缀而成的巨型“鲜花地毯”覆盖了广场的花岗岩地面,广场变成了花的海洋。平时广场上也是一派鸟语花香的景象:早上,广场是花市;傍晚,便花去鸟来,变成了鸟市。在市政厅的二楼阳台上,经常有新人在市长面前登记完婚后携手向广场上的亲友和游人致意,接受人们的欢呼和祝福,然后坐进礼车,带领车队绕广场一周,一路鸣笛驶向外面的街道。这些活动和场景,让我们不禁应和雨果当年的感叹:这真是一个丰富多彩的大舞台。

布鲁塞尔的小于连

在大广场附近的埃杜里弗小巷里,有一尊被誉为布鲁塞尔的象征的塑像,这就是有“布鲁塞尔第一小公民”之称的尿尿小童于连的塑像。这个做撒尿状的小男孩形象非常可爱,是城内最负盛名的古迹之一,相传他就是歌德弗雷三世公爵儿时的化身。

塑像中的小于连光着身子,叉腰亮肚,无拘无束地在人们面前撒着“尿”,微卷的头发,翘着的小鼻子,调皮的微笑,显得十分天真、活泼。这尊雕像建于1619年,仅高50厘米,坐落在一个约2米高的大理石雕花的台座上。小于连撒尿的故事来源于比利时的民间传说,相传西班牙占领者在撤离布鲁塞尔时,欲用炸药炸毁城市,幸亏小男孩夜出撒尿,浇灭了导火线,才拯救了全城。人们为纪念小英雄,雕塑了此像。

1698年,小于连首次“穿上衣服”。为了庆祝布鲁塞尔从法国人的战火中重生,当时的统治者巴伐利亚的马克西米连二世给他穿上了一件蓝色的缎子上衣,并戴上一顶有羽毛的帽子。法王路易十五也曾给小童穿上了侯爵的服装使他成了贵族,并授予他一枚圣路易斯十字勋章,这样,凡是从他面前走过的士兵都要向他敬礼。

由于小于连雕像受到欢迎,后来各国官员大使来比利时访问,都会特别做一套衣服送给他,所以他有自己的专属衣柜,有700多件世界各国赠送的衣服,目前衣服收藏皆展出于市区博物馆——大广场的国王之家。

另外,平时小于连“撒”的是自来水,但在狂欢节时“撒”的却是啤酒。可以想象,举行狂欢节时,成千上万的人,争先恐后地喝小于连撒的“尿”——啤酒,场面十分有趣。

奇妙的墨西哥城

墨西哥城可以追溯到印第安人时期,它的前身是1325年建立的特诺奇提特兰城,在它的创建者阿兹特克人的语言中,“墨西哥”是由“墨西特里”演变而来,意为“太阳和月亮之子”。阿兹特克人在这里创造了辉煌的文明。他们填湖建城,修筑水道,建起了一座座宏伟壮丽的庙宇、宫殿,整个城市相当繁华。1521年西班牙侵入后,又修建了许多欧洲式宫殿、教堂、修道院等建筑物,此时定名为墨西哥城,并以“宫殿之城”而誉满欧洲。如今的墨西哥,既保留了浓郁的民族文化色彩,又是一座绚丽多姿的现代化城市。但我们在这里不想谈墨西哥城的历史,我们只是想谈谈墨西哥城的妙处。

说墨西哥城是一个奇妙的城市,一点儿也不为过,看一看墨西哥城奇特的街道名,你就知道这座城市是多么匪夷所思。这些街名包罗万象,和拉美文学一样魔幻写实。

如果有一天你收到一封寄自“灵魂街101号M楼”的信,不要以为有人在和你开玩笑。寄信的人也许就住在墨西哥市。

假如,你要找一位住在“灵魂街”的朋友,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这时路人可能就会告诉你:“前面左转到‘好运街’,一直走就会遇到‘希望街’,这时候要记得向右转,否则最后会走到死巷里去。”然后你或许就会发现,原本只是简单的问路,最后却得到一段很哲学的对话。

墨西哥城充满了和“灵魂街”一样真实的街道,不过许多的街名比它更魔幻。“回忆花园街”、“梦之海街”、“火树街”、“光之林街”、“水之镜街”、“希望之泉街”只是信手拈来的几个例子。这些街道名都充满了诗情画意。在这里坐计程车,司机关于路线的谈吐也许就像个诗人。

除了诗情画意的街道名外,墨西哥城也有700多个充满了狂想的街道名,譬如“蘑菇之泉街”。

“窝瓦河街”通向“尼罗河街”,“喜马拉雅街”与“阿尔卑斯街”交错而过。从“贝多芬街”到“巴哈街”不用穿过100年,只需要几分钟就行了。一切空间、时间的阻隔仿佛也全被打破,原来需要跨越千里的距离,在这里只要转几个弯就到了。

当计程车上的计费表出现故障时,司机就会载你到“斯大林街”去修表,而隔着一条街竟然就是“托洛茨基街”,了解历史的人就会知道,在60多年前,斯大林的随从就是在墨西哥市暗杀托洛茨基的。政治经济上的对立也因此得以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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