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走之后,那股奇怪道不明的气流,缓缓流淌在他们之间。
这时,连薄野星浚也觉察了一些东西,不禁对虞纱魅说道,“妈妈,我好困,我先回去睡觉了。”
虞纱魅点了点头,准备也跟着他一起回房间,这时,樊瓯塔出声了,“纱魅,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谈谈。”
闻此,虞纱魅的眉头不由皱了一下,对薄野星浚点了点头,“宝宝,你先回房间睡觉轻,待会妈妈就过来。”
薄野星浚乖巧的点了点头,“好。”
看着他离去的细小身影,虞纱魅才缓缓将视线调到他身上,“瓯哥哥,我们之间……需要谈什么吗?”
此时的樊瓯塔,眼底闪过了一丝光亮,缓缓向她走过来,大手出奇不意的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凝视她错愕的眼神,他的嘴角不由扬了起来,“纱魅,我们去阳台聊好吗?”
看着他眼里的期待,她哪能拒绝得了?于是,她只能被动的拉到了阳台。
可能在郊外的原因,灯光并不像城市那样闪烁刺眼,外面漆黑的一片,反而映衬着天空的星星,愈发明亮闪耀了,这时,一阵阵清爽的风,缓缓拂在他们脸上,甚至渗到心里。
“瓯哥哥,你要我聊什么吗?”虞纱魅迅速甩开他的手,自从听了经纪人的话后,她便变得不太自然了,瓯哥哥怎么可能会对她……不,经纪人一定搞错了,毕竟,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女孩了,而是一个已嫁人妇的女人,这样的她瓯哥哥是不会看上的。
“纱魅,”看着她迅速抽开的手,他不禁有点失神,她是在嫌弃他吗?但樊瓯塔是什么人,他不会因为这样就轻易放弃的,想通后的他,不由收敛了眼里的黯然,而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站在她的身边,静静地凝视她,“纱魅,这几年,你幸福吗?”
听后,虞纱魅的身体一阵僵硬,不由仰起头,一瞬不瞬地凝视他,“瓯哥哥,其实有很多事情,在我们不知不觉当中,已经变了,有些事情必定不能再回去了,人也一样……”
听着她的有意所指,樊瓯塔不由抿了抿嘴,毫无忌惮的望着她,“可是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你不去积极争取,又怎么知道前路是不是一片光明或黑暗呢?”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我已经累了,不想再尝试了。”虞纱魅摇了摇头,在月光的照射下,他分明看到了她眼里的感伤,“现在的我,只想照顾好宝宝,其他的我都不愿意想了。”
“纱魅,你果然一点也没变,”看着她不在乎的神情,樊瓯塔莫名的感到烦躁,六年前她是这样,六年后她还是这样,难道她不知道爱情是要争取甚至要抚养的吗?如果只有一方付出,另一方不付出,这段感情必定是个悲剧啊!
她的被动总让他觉得很痛苦,如果六年前,她再坚持一会儿,甚至不跟薄野零骅在一起,或许他们就不会错过大家了。
可是,那时的事情,谁能料到的?事情发生了就让他发生吧,过去发生的事不能弥补,但将来至少可以弥补吧?
于是,当他重拾心情,虞纱魅已经感到无聊极了,只见她双手托着下颔,轻声说道,“瓯哥哥,以前我不相信拿命运和报应,但自从零骅不在了,我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老天爷对每个人都是很公平的,当我在背叛你的时候,老天爷已经悄然为我们的将来买单了,有因必有果,在我得到幸福的时候,老天爷开始报复了……”
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樊瓯塔打断了,“纱魅,你想得太多了,零骅那件事只是意外,跟你完全没关系。”
当初他的确很生气,自己最爱的女朋友,居然跟他最好的哥们上床了,当时他气得恨不得要杀了他们,当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动不了手,无法切割一分二十年的爱情和一份难得的师弟情谊,于是,他选择了放弃。
本以为他会很忘记她的,但二十年的爱情,哪能是你说要忘,就能忘的?出国后,他和很多女人交往过,但她的一颦一笑,愈发印在他脑海里,像颗毒瘤了一样,想除却除不了,只能稳稳的扎在脑海里。
这时,虞纱魅望着愈发阴沉的天空,她不禁打了个哈欠,偏过头凝视他,“瓯哥哥,我困了,先睡了,有空再聊吧。”
听后,他不由急了,急忙握着她的手,在她怪异的眼神下,他不由说道,“纱魅,你先不要走,我真的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想着房间里的宝宝,虞纱魅的好脾气都快被耗光了。
“纱魅……”凝视她眼里的审视,樊瓯塔不由把心中的计划说了出来,“过几天,我想给星浚装修一间儿童房的。”
“呃?”虞纱魅不禁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凝视他,“我们在这里住不了多久的,何必要给他另外弄一间房呢?”
“纱魅,”樊瓯塔愈发握紧了她的双手,在虞纱魅惊愕的眼神下,他还是说出了她最害怕面对的事,“我的经纪人说得不错,我的确仍然爱着你,因为现在的你很不快乐,所以我想……”
虞纱魅连忙甩开他的手,猛摇头,“樊瓯塔,你在说什么啊?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哪知,樊瓯塔摇头了,单手捏着她的下颔,迫使她那双惊慌的双眼,直直凝视她,“纱魅,你不要再逃避了,我爱你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可以再次逃避我的感情?”
凝视他眼里的疯狂,她不禁摇头,“不,现在的我根本配不上你,你应该找个更好的女人。”
“纱魅,你果然还是这么的胆怯,”樊瓯塔不禁危险的眯了眯眼睛,“难道你就这么喜欢把我推一别人的怀抱?”
闻此,虞纱魅像听到什么大笑话一般,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不要忘了你还有一个未婚妻,我可不想被别人说成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