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眨眼间,已到了成亲的日子,街道两旁都是拥挤的人群,不屑有之,同情有之,嫉妒有之。
“殿下天人之姿,嫁入太女府,将来就是一国之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一身打扮艳俗的男子嫉妒地说道。没有人看见他眼中的贪婪。
“话虽如此,殿下异于常人的头发和眼眸你敢去吗?什么妖神,分明就是妖孽转世,前太女可是莫名失踪,说不一定被……”一男子幸灾乐祸道。
意思不言而喻,艳俗男子有些颤抖,并未接话。。
坐在白马上的轩辕苍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人,人就是这样,随着一波一波事情的发生,从震惊,到淡忘,当一切都已习以为常的时候,也就习惯了,从前的懦弱,现在的强大,只一篇治国论便成为人人敬仰的高人?嘴角一抹讽刺的笑。他们还没有见过她真正的强大,真正的血腥和残忍。就算整个天下血流成河,她也是面不改色。
在无人的角落里,轩辕冥天眼中痛色一闪而逝,心里颤了颤,月,就算是逢场作戏我也忍受不了,待到我归来之日,希望你还一如从前那般。
浩浩荡荡的队伍中,轩辕苍月一身红衣坐在马上,红衣并不是喜服,只是一件红袍,上面绣着那开在忘川河畔旁的曼珠沙华,后面一顶红色轿子,绣着诡异可怖花纹。众人看向轿子上诡异的花纹,都感到阴风阵阵。
轩辕苍月的眸变得深幽起来,血眸像是滴出血来,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东灵国储君与正君成亲必须祭祖,得到祖宗的承认,其实,祭祖是假,得到隐族承认才是真。这也是轩辕冥天走后告诉她的,由于原身懦弱,轩辕明月自然是忽悠过去了。看来她有必要了解东灵所有的秘闻啊!
和南麓拜完堂的轩辕苍月带着南麓离开太女府,去往皇宫进行祭祖仪式。
祭祖大殿。
蒙着面纱的南麓跟在轩辕苍月的身边,皇姐走了,只有妻主才能保护他,他要好好跟在妻主身边。
两旁,以轩辕明月为首的皇室成员依次而立。前面香火鼎盛,牌位从列,两边分别站着两位年过花甲的老妪,一个是仙风道骨,头发花白,和蔼可亲的老者,一个是严谨犀利,眼中带有不屑鄙夷的老妇。
她从侍者手中接过三根点燃的香,意味不明地看着陈列的灵牌,虽说都是天子,不过在她眼中也只是区区小鬼,只怕受不了她的一拜吧!
就在所有人的等待下,轩辕苍月拿着三根香缓缓地拜了下去,就在这一刹那,忽然,一阵怪异的风吹来,烟灰缸倒塌,香灭,灵牌也是晃动地颤着。
“妖怪,妖怪……”
“……”
除了轩辕皓月幸灾乐祸的样子外,轩辕雪天等人,并未露出任何情绪。
那位慈爱的老者凝重地看着苍月,心里叹气,好浓的阴煞之气,唉,一面是盛世,一面是灭世,一念之差便是毁天灭地,希望老妇的选择是对的。
轩辕苍月看着和蔼老人,薄唇动了动,并未发出声音:你是谁?
子道老人微微一笑:东灵国国师,子道。
南麓傻傻地看着慌乱的人们,有些气愤地说道:“妻主不是妖怪,你们才是妖怪,你们全家都是妖怪。”
轩辕苍月扔下手中的香,冷冷地看着喊妖怪的人们,有侍卫,有大臣。。眼中是浓厚的杀意,衣抉翩翩,眨眼间,血液从她们的体内喷发而出,泣血的丹唇轻舔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人的眼珠子,心脏,腿,胳膊,一地的残尸,血腥味飘到空气中,令人作呕。
“谁要是再敢说一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孤非常乐意你们继续说下去”血冷的声音响彻云霄,短暂的寂静过后是一片作呕的声音。
“呕。”
轩辕苍月看着恐惧自己的众人,转过头来看着南麓,他的眼里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没有厌恶,没有恐惧,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呵,小家伙,就让孤慢慢的来揭开你的‘神秘面纱’吧!
“你为什么不怕孤?”
“因为是她们欺负妻主的,她们死有余辜”
见过一次杀人的南麓并不知道他现在为何不害怕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说的话跟他从前胆小的气质是不相符的。
轩辕苍月轻笑一声,“呵”看向灵牌,既然祭祖不成,只是要隐族的承认而已,回头看向震惊的老妇。传音入密,声音冷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隐族长老?承认主人的信物把它给孤。”
那个带着不屑的老妇有点恐惧地看着她,自己感到巨大的压力袭来,不敢不给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根血色的玉簪,慢慢地交给她。
轩辕苍月并未多看子道老人一眼,只是拿了玉簪,看了一眼南麓,把玉簪随意地扎在了他的头上,满意一笑。
南麓的脸滚烫烫的,害羞地看了女子一眼,乖乖地站在她身边。
并未管众人的脸色如何,拉着南麓的手,离开大殿。
轩辕明月复杂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轩辕苍月,你到底是什么人?隐卫也奈何不了你,竟然连他都说不能妄动,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