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幽犹豫了几秒,还是开口据实说道。”我无意中听到给我家送菜的秦叔说醉月楼正在招一名古筝乐师。是按天结算,一天五两银子。只是没有人愿意去。“
“为什么?五两银子诶,可不是小数啊”宁素堇皱皱眉,颇为不解的看着小幽。
“醉月楼诶,”见她还是不明白,小幽又羞又恼,低声冲她喊道“就是青楼,男人寻乐子的地方。所以才没有人愿意去。”。
宁素堇的脸刷的就红了。低下头,“哦。”
“算了,当我没说吧。你一旦去了那种地方,睁哥还能能要你了么。”提起口中的睁哥,小幽的眸色黯淡了几分。
“不。”宁素堇摇摇头,眸光坚定。“我要去。五两银子对我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为了我爹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你真的想好了吗?那睁哥那你要怎么说”小幽有些担心的看着宁素堇。“女人的清白是多么重要。你可要想清楚了。”
“嗯,我想清楚了。”宁素堇重重的点点头,像是说给自己听。
从小幽家吃过早饭。别了小幽,宁素堇便朝锦绣刺绣坊走去。
“宁姑娘好早啊。”正在打扫的小二张申远远的看见宁素堇过来,便迎了上去。“昨天,掌柜的还说宁姑娘快要来了。没想到姑娘今天就来了,掌柜的真是料事如神啊。”
说笑着,张申便将宁素堇迎了进去。
宁素堇进来的时候,齐煜正在看账本,阳光顺着窗户洒在他身上,感觉暖暖的,很惬意,他与楚天胤是两个极端的人,楚天胤霸道狂佞,如同修罗使者。而齐煜温润如玉,无论何时都如同沐浴春风一样,脸上始终带着和煦的微笑。带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脑袋里忽然蹦出楚天胤那张亦正亦邪的脸,宁素堇一愣。想起那充满霸道的吻,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悄然浮现在脸上。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想起他霸气十足的吻,她的心便不受控制的怦怦跳个不停。脸也不觉微微有些发烫。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齐煜放下账本,眸中含笑看着对面发呆的女人。
“没什么”宁素堇摇摇头笑笑大到,说罢,从宽袖中拿出绣好的绣品递给齐煜。“给,我照着你的描述绣的,你看看,可是你想要的样子?”
齐煜接过绣品,打开看了看,精细的绣工让齐煜倍感意外。没想到,她的绣工这样好,他只是给了她一个大概的框架,她就能弯成的这么好。“非常好,与我想象的一模一样。”说罢,他拿出2两银子递给宁素堇。“下个月,义郡府要赶制冬衣。我已经跟那边说好了,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她们都喜欢什么样子,你心里也好有个数。这次,义郡府大姑娘的冬衣也交给咱们做了,你可要好好把握。”
“好,我一定会的。”宁素堇点点头,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你把这个机会给我。”
“客气什么”齐煜浅浅一笑,眼尾不经意扫过她额角的伤疤。一愣。遂急声开口问道:“你的额头怎么弄得?”眸底一闪而纵一丝心疼。他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额头。
宁素堇微微一侧头。巧妙的避开他的手。“不小心磕了一下,现在没事了。”
“哦。那就好。”齐煜怅然的收回手。背在身后。神色参杂了几分复杂。开口道:“若是有什么困难就开口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我比你想象中能帮的你更多。”
“好,谢谢你。”宁素堇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齐煜的话让宁素堇感到很温暖,就像是寒冷的冬天有人送来了一个火把,就算是光良甚微,却也让身处寒冬里的人感到一丝温暖和光亮。
人参和雪莲不是寻常百姓能买得起东西,他只是一个拿人俸禄的掌柜,她不愿让他为难。
目送她离开,早就看不到她的背影了,齐煜还站在门口。朝着她离开的方向望着。若有所思。
宁素堇,善良温柔,又很自卑,却也很倔强,遇事总是先为别人考虑。他多少也知道些自从她爹续弦后,她的日子并不好过,可她从没有一句抱怨,跟平常一样,嘴角挂着一丝恬静的笑,一笑两只如明珠一样的眼弯成月牙状,特别的好看。
他不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看到她他心里很舒服。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宁素堇第一件事便是去她爹的房间探望她爹,,没想到傅姨娘也在,自从她爹生病后,傅姨娘便很少踏进她爹的房间。
“姨娘。”宁素堇朝傅姨娘福了福身,便来到宁老爹的床边,
和昨天一样。宁老爹的意识还是很模糊。脸色蜡黄的,面颊被疾病折磨的凹了下去。她转身用袖子悄悄擦掉眼角的泪水。转身出去打了盆水。坐在宁老爹身边,给宁老爹擦脸擦手。
“你不也不用瞒着我。我都知道了,你爹这个病需要人参和雪莲做引。我想你也明白,自从你爹病了之后,家里便没了来源,每天只有出钱没有进钱。现在家里的积蓄也没有多少了,我想问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宁素堇平静的说道,一边说,一边将擦干净的手重新放到被子里盖好。
“哼。不放弃?说的倒轻巧,那我问问你,你拿什么去买人参,恐怕把你自己卖了都值不了一个人参的钱。”傅姨娘说话毫不留情。像刀子一样令人很不爽。但也是事实。
宁素堇没有答话。沉默了。傅姨娘还真看得起她,她昨晚就差点把自己卖了。可是人家根本没看上自己。
“我跟你说,你爹是把钱放在我这不假,可我没钱。你别怪我做姨娘的心狠,咱们把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能救你爹,你就自己想办法,不能救你爹,就给你爹买口棺材。让他体体面面的下葬。可别打我的主意,我没有钱。”傅姨娘站起身,眼里不住的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