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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幸福会重生 (1)

[1]

这年的深秋,西北风也来得比往年猛,一场罕见的狂风暴雨不期而至。

此前,三连驻地连续几天都是风卷黄沙,土气十足。每到傍晚,残阳就被卷裹在黄沙的漩涡之中,露出暗橙色的脸,模糊一片。尽管营房的楼门紧闭,但仍免不了飘浮在楼道各处的土腥气。

眼看全连盼望一年的年终考核就要到了。300个日日夜夜的苦练,每个兵流的汗都论吨装了(三排长口头禅),新兵老兵、上上下下都绷紧了所有部位的神经,哪怕是手指头上的一毫米的神经末梢儿,准备应战。

这一晚,屋外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只听“哐啷”一声,楼门玻璃摔在地上粉粉碎。那尖锐的破裂声,要把老兵17的耳膜刺穿。老兵17使劲地掏了掏耳朵,掸了下耳垂儿。楼道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他熟悉的三排长的山西普通话就在楼道里“唱”了起来:“三排的,快点都给我出——来——”

三排长吝伟声音出奇的清脆不说,还有个特点,拔军姿喊口令也颇有地域色彩,通常那一声“向——前——看——”的“看”字,不给你从头顶儿飘到100米以上的空气里不算完,听过山西梆子没?听过的,就能想象出三排长那高亢无比的尾音儿。

这个时候,听见排长在楼道里开吼,陆老兵第一个跑了出来。

陆老兵从轮训队回连以后,分在吝伟的三排当了班长。

“嘭嘭嘭、哐啷啷”老兵17赶紧推门跑到楼道,刚出门,就被一小黑影撞了一下肩,他打了个趔趄,后背一下子糊到墙上,做照片状。“嗖”,跑过去的黑影又跑了回来,俩Q版大眼睛平视着老兵17的眼睛,眨了两下,“啊连长,啊我,啊我卷大棚去”接着就又“嗖”的一声迅速地在楼道里消失。老兵17被赵晓为给逗乐了,追在他后边喊了句:“啊什么啊,兔崽子你给我注意点,小心我卷了你。”

楼道门的玻璃碎得稀烂。老兵17边挠头顶边叫兵收拾一地的碎片,一边还唠叨着通讯员小木:别扎了手别扎了手。老兵17跟着三排的战士冲出了门。黑暗的空地上,几乎看不见兵们穿雨衣,但好几个兵的怀里抱着大衣、被子兵们都奔向前方目的地——三连的蔬菜大棚。

大棚,可是三连的宝贝。这是老兵17他们跟共建单位交涉多次才盖起来的,这共建单位的“赞助”可不是那么好拉的。连里本没这笔银子,“八一”时,老兵17带着司务长跟共建单位的头儿,把自己和对方都喝成熊猫脸、轮番哨叨了一天、外加同意用几次车和一次体力协助才得到的。三连的兵非常爱惜这个宝贝。三连会在大棚里种西红柿和黄瓜、小白菜、青辣椒,除了给战士们改善伙食以外,也是三连的兵向其他连队的兵炫耀的资本之一——你看,我们有大棚,你们没有,所以你们种菜都得不了第一。

通常情况下,对自家大棚的炫耀是这样开场的:三连司务长骑着装满副食的小三轮路遇一连司务长拉着一车大白菜会有如下镜头出现:

三连司务长:欸?(注意,此时发二声),老李,周日改善不?

一连司务长:哼!(注意,此时发四声),猪肉白菜包子,咋地?

三连司务长:嘿嘿(注意,此时声音完全在嗓子与上膛之间),老三样呀(注意,此时又发二声)。然后,微笑着摇摇头,留给一连司务长一小背影儿。

一连司务长生气地瞪着眼睛:好好骑,别拧了你那小腰板!就一破大棚看把你烧的。

此时,宝贝大棚在暴风雨中已被刮得面目全非,黑暗中,风卷着几大块塑料片,不停地翻舞着。

雨里,兵们按住大棚的支脚,老兵陆拼命地拽着固定大棚的绳子,李老兵把自己被子盖在了被刮飞了的大棚缺口上,有的把自己的外套、雨衣压在菜地上。黑暗里没人多说话。

老兵17光着头,看见吝伟蹲在地上,正费力地拽着绳子套在大棚的支脚。这时,一阵风卷过,原本插在地上的一块铝板,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啪”的一声,拍在了他的脸上。

老兵17赶快把外衣脱掉,包在吝伟的头上,然后自己按住大棚的支角。“陆亮亮”老兵17用眼睛找。

“有”陆老兵飞跑过来。

“快找几个兵去东边按住棚底儿和那两个支架,千万别倒了,快。”看见老兵17蹲在地上,陆老兵迅速地脱下自己的军装往老兵17身上一盖,“你……”没等老兵17说完,陆老兵边往大棚的东边跑边喊:“过来几个,上这边!李七猴……”

被蒙在老兵17外套里的吝伟嚷嚷着:“连长……没事……你……憋死我了。”

“闭嘴。”老兵17一边说一边把蒙在吝伟头上的衣服松了个呼吸口儿。这时,赵晓为跑了过来。风里,老兵17高声对赵晓为喊着:“把你排长拉走找卫生员,别感染。”

只听大棚东边传来“哗啦啦”某种类似于木材坍塌的声音,紧接着风声卷着兵们的喊声,断断续续,“班长班长”隐约传来李老兵的声音。老兵17静听,又霎时没了动静,除了“呼呼”的风声。“陆亮亮”老兵17喊。

“在——连长”陆老兵回答的声音飘过来,老兵17松了口气:“快快走,走。”赵晓为一手拉着吝伟,一手拽着吝伟头上老兵17的那件外套往楼里跑。一边跑,一边听着吝伟的抱怨:“你……松手……没那么娇气……妈的……我说你呢。”黑暗中,赵晓为忽闪着那双比常规定义的大眼睛还要大20%的Q版大眼,连拉带跑把吝伟拽进楼道,这才把外套拿了下来。

40分钟过后,兵们和老兵17浑身湿透地进了楼道。老兵17掏了两下耳朵里的土,脱下湿透了的藏蓝色心形花纹毛衣,也是不擅女红的“兔子”同学织织拆拆整一年的唯一作品,袖子被织成“七分袖”的温暖牌毛衣。他爱惜地抖了抖,挂在了衣架上。这才发现,“七分袖”的袖口已经被磨得脱线了。嘴里不禁“啧”出了声,连忙找出针线包,俩大手指头笨笨地一比划,这才发现,针线比毛线细得不止两号。于是,习惯性地挠了挠头顶。最后,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根牛皮筋,在袖子里面的脱线处,连线头带脱口,绑成了一个小纠纠,凑合吧。

“报告”通讯员在门外。

“进来”

“连长,卫生队的药。”

“放这吧。”

通讯员把两联止痛片和一小包消炎药放在桌子上,瞥了一眼老兵17手里的那个杰作,嘟囔着:“这能用胶布贴上的,我姐教的。”

“嗯?你姐?军医大的那个表姐吗?”

老兵17故作镇定地眯起眼睛,生怕通讯员洞悉他的这件毛衣的出处。提起姐姐,通讯员一脸的灿烂:“呵呵,是。她还老写信鼓励我在连队好好干,争取也考学。那个连长你这毛衣是——”话音未落,老兵17假装虎了脸。通讯员赶紧使劲闭上嘴转身出去。

出了老兵17的屋子,通讯员想笑又抿着嘴,迎面跟文书撞了个满怀。文书顺手做了个“砍”的手势,“哼哼!什么熊样这是?”通讯员犯着坏笑悄悄地说:“连长正对着嫂子给织的毛衣发呆呢。”

文书问道:“今天来电话了没?”

“没有。好长时间没接到过电话了。”俩人神神秘秘地互相挤了挤眼睛。

老兵17不想把自己的感情故事张扬得全连队都知道。不过,并非很多事情是由于当事人本人的那张嘴才广而告之的。老兵17的“兔子”也如此。

这会儿,老兵17把两种药倒在手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扔进嘴里,敷衍地喝了口凉水,一抻脖,“咕噜”,就算了事。忽然,他停了停,好像听到“兔子”同学发现他这一幕后的尖细的叫声,“你不能用凉水吃药”

想着,不禁笑了笑,猛然发觉在目前这一段时间如此想象完全属自作多情。

事实上,“兔子”已经和他分手了。

已经好几天了,老兵17睡不着。

对他来说,失眠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但是失眠的原因很让他沮丧——“兔子”清晰但十分坚定的两个字“分手”。

这两个硬邦邦的字已经是“兔子”第二次对他说了。

这一次,与上一次分手的原因完全不同,“兔子”在郑重地说“分手”之前,有如下一堆抱怨:

我不要求你能天天陪我,我也不喜欢两个人天天黏着(可单位同事的贴身24孝男朋友天天接送看电影轧公园去购物并常在办公室随时随地挥洒她泛滥的幸福!);我理解你的职业也不要求你有很多钱(可闺蜜们手上脖子上耳垂上哪样不是人家男朋友送的黄的白的蓝的绿色的眼花缭乱!);我只想你能关心关心我,两个星期见一次面,打电话也能找到你最好是你给我打电话总不能让我主动吧(现在有谁还像我们一样要一个月或者两个月才写一封信呢?!如果那也叫情书的话);总之,我很痛苦,明明有男朋友就像没有一样(刮风下雨飘雪花都没人送衣送伞煲爱心电话)。我觉得你一点都不爱我。如果爱我就不会心里没我不给我打电话即使我打了电话你的态度也不会那么急躁和武断,所以,你不爱我……

说这些话时,“兔子”喋喋不休幽怨无比,眼中泪光闪闪(她很想听他说对不起我很在乎你爱你以后会做好)。

此时的“兔子”,天真的眼神,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圆嘟嘟的嘴唇,像一个小精灵——老兵17常常发痴的模样。

要命的是,如此关键的时刻,对着令他颠倒思维的“兔子”,他一句话都接不上茬,胸口明显堵着一千个不按逻辑组成词的字儿(不接电话是因为正课时间不方便,没时间出来陪你是白天夜晚都为了三连训练实在没有一分钟休息所以每写完一封信都会情不自禁地趴在桌子打呼噜,再说送项链多俗气我宁愿送你100朵玫瑰),可惜,他的嘴唇是木木的,像樟木箱子上的那把挂式铁锁,固执,老旧,不开窍;他的表情也不听他的心,始终挂着温柔的貌似淡定实为飘忽的痴笑——不管“兔子”是什么样子,对他再凶再不讲理,只要面对面出现在他面前,就已经很幸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失去她)——至于“兔子”讲了什么根本就来不及在大脑里进行常规逻辑的分析,于是出现这样的结局——

“兔子”说:……看来你确实不爱我,也想跟我分手是吧?那好吧,也许分开我们都幸福,我们分——手!

说完,“兔子”的两颗泪从脸颊滚落……

老兵17身上的骨头仿佛在遇到“兔子”这两颗眼泪的这一秒,“嗖”的一下从身体里被全部抽走,他软软地堆在椅子上,心里空空如也不知所以,呆呆地望着“兔子”跑远的背影不能起身……

“兔子”跑着。

他让她失望了。这一晚,俩人三个月以来的唯一一次约会本来前半场是在兴奋和晕眩中度过的,由于想说的话实在太多,没想到后半场从沟通变成埋怨竟发展成“分手”的局面。他为什么没有体贴地让她感动,就像文艺片里常常出现的那种浪漫的桥段……

是谁说的来着?男人和女人心里所想永远与说出来的那些话拉不上关系……

老兵17使劲抹了一把脸。

他下意识地用手揉了揉心脏的部位,抄起衣架上的军装,甩胳膊迈开大步急匆匆往连部值班室走,为了他和他的兄弟们期盼了一整年的一场硬仗,已经等不及了。日历牌上被他用红笔画圈的日子,只剩下3天。

与老兵17一样在日历牌上把日期画上红色圈圈的,还有陆老兵。

事实上,在刚刚经历过的那场暴风雨里,宝贝大棚东边的钢管骨架和原本还算结实的顶子确实如老兵17预料的那样,坍塌了。只不过,他和李七猴、小豆、小语几个到达时,用身体和手臂支撑到位,才不至于让整个大棚瞬间垮掉。仅仅是塌了一条骨架——在他左脚崴下田埂凹处的一刹那——不偏不斜,狠狠地砸到了左脚的踝骨上。听不到声音,但他的五脏六腑清楚地感受到脚踝骨“嘎嘣”一响。此时,老兵17在大棚的另一侧喊他。

陆老兵觉得没什么,可能是左脚崴了一下。在压了不短的时间之后,用力抽出左脚。起初他并没多在意,疼是疼得狠了点,一用力就疼,左脚踝的外侧,肿得老高,到了晚上泡脚的时候就发现已经淤血了,琢磨着应该韧带也有撕裂,问题不大。对他这个能自己找小木头棍固定锁骨的铁汉来说,完全不以为然。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件事——3天后的那场较量。

他,陆亮亮,在三连,在一营,在A团,在他5年的军旅生涯中,3天后的那个时刻,要为自己画一个完美的句号。

这是他盼了整整的一年,也是他在团教导队,在40多度的高温下,稳站50分钟纹丝不动的最好奖励。人生,第一次,因为一场考核而忽然变得光彩夺目。

对包括陆亮亮在内,考核结束马上就要离开军营复员回乡的所有老兵来说,接下来的这场考核不单单包含了上述的那些诱惑,更是青春最绚丽的记忆。

可他想错了。

不是拉伤、不是错位,是脚踝骨碎了。事后几天,他的腿仍能正常活动,多疼痛都能咬牙忍过。但是,时时潜伏在脚踝里的那几块碎骨,让他无法训练。这一天,在马上要进行的训练开始前,陆老兵咬着牙,手扶着楼道的墙,看着一个个快速跑动集合的战友,终于不能自已地慢慢坐到地上……

总部医院。

吝伟手里拿着一张X光片。

陆老兵的X光片检查结果出来了——左脚踝骨碎,必须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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