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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殉国前夕(2)

建文帝刚才率领着皇后、皇妃、太子文奎和两岁的小儿子文圭,到奉先殿里祭奠了他们的祖宗,并献上了六月里的时新仪物:西瓜、甜瓜、莲子之类。这叫行“荐新”礼。这种“荐新”每月一次。

奉先殿在乾清门之东,建于洪武三年。其前殿摆放着四代帝后的神位、香案和祭品,后殿则为每位帝后各分出一室,放上生前的一些衣物,单独供奉。每到帝、后的忌日以及元旦、冬至、万寿三大节和朝庆大典,皇帝都要亲自到这儿祭拜。上个月初十是太祖的四周年忌辰,建文帝已来祭奠过一次,今日他又带了时鲜蔬果来“荐新”了。这两次祭奠,他的心情都极坏。在太祖的神位前停立良久,默默地说了许多话。他不经意地触到了太祖所用的银质鎏金祭器,感觉到它也发热,竟吓了一跳,极像他握到了太祖的手似的。这说明太祖是真在倾听他的祈求呢。

他这两次祭奠都有着很明显的目的,那就是要求祖宗——特别是太祖,一定得保佑他坐稳江山,叫燕王退兵,老老实实俯首称臣。因为皇位是太祖传给他的;既然传给了他,那就得保佑他。可不能撒手不管,更不能让燕王搅来闹去倒搅闹得太祖转了心眼儿,倒反过去帮燕王的忙了……想到这里他就很有点“冤屈”似的。须知他当初并不是向往什么皇位的。要说向往,那也是他的父亲,不干他的事。洪武二十五年孝康皇帝崩逝前,把一口鲜血喷到了太祖的龙袍上,太祖也就明白了这一口血的意思,也就答应了立他为皇太孙,从此作为“储君”来培养。从此也就把他放到了让燕王等叔叔们侧目冷视的位置上。他在皇位上才坐了四年,刚刚四年,太祖啊,难道你老人家就不再保佑你的孙儿了吗?……

这两次祭奠,建文帝都流了不少的泪。

特别是这一回,时局已坏到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步。庆城郡主面见燕王“议和”遭拒之后,燕军迅即渡过了长江,渡江的第二天又攻占了镇江。镇江守将童俊早就心怀异志,如今率众降燕。镇江失守,使京师断其右臂。燕军沿江西上已驻于龙潭,距京师仅咫尺之遥。这期间京畿一带的州县,那些无法无天的农夫借机啸聚滋事,举起锨镢之类的农具捣毁官衙、抢劫粮币,赶得州官县官们揣了印抱头鼠窜,窜来京城避难。殊不知京城也早已人心惶惶,许多人倒是要出京避难的呢。有的要进,有的要出,真不知哪儿还能安全!

昨日举行大朝会,看到奉天殿外站班儿的官员比上回更少,稀稀落落的真也难看。他便传旨下去,叫大家不拘品级山的限制,都往前靠,靠得紧些,离朕近些。结果后面空出了好大的地面。他知道那些告假的,是关起门来打自己的主意了。他们享受了高高的俸禄,到头来却不想分担他的一丝儿忧苦,还有的比这更坏,干脆就跑到燕王那里去了。他们逃离了朝廷,却并没有脱下朝廷发给他们的官服——“仙鹤”还是“仙鹤”,“狮子”还是“狮子”……真不知人间有羞耻事!

朝会上他问众人有何良策以救国难。大家却都面面相觑,噤若寒蝉。曾几何时他们一个个都是经天纬地之材,萧何、张良都不在话下。奏对时哪个不是口若悬河!哪个不是气吞万里?可如今都蔫了。都低眉锁目一脸苦相儿。

倒是也有人出于对他的关心,建议他暂避湖湘,或驾幸江浙,总之是先逃性命再图光复。但也有人反对,说当此之时,皇上只有留在京师,方能安定万民之心,才能鼓舞四方思义之士。他也觉得困难临头,不能只顾自己安危弃城逃亡。到最后,他还是接受了方孝孺的意见。

方孝孺说:“应天尚有劲兵二十万,且城高池深,粮食充足,利于坚守。臣以为,可尽撤城外居民驱使入城;城外积薪蓄木,皆令民运入。燕兵居无所据,岂能久矣!”

于是,按照方孝孺的意见,敕令应天府将城郭近郊的高贾农夫立刻拆屋搬迁,昼夜不停,只限两日,两日后未拆的民房将一火焚之。时值盛暑,居民不堪拆运劳苦,干脆自己动手焚毁其庐,大火烛天接地,夜晚时在宫中都能望得见火光,也能感受到炙人的热气。为此他更觉得有愧于百姓,也有愧于祖宗神灵……

建文帝在祖宗神灵面前乞求宽恕和保佑。然后擦干了泪,带着他的一家人离开了奉先殿。皇后、皇妃、太子他们坐了车辇沿着东一长街回官去了,而他却来到了东角门。他要在这里再跟方孝孺、陈迪、卓敬等商量些事情。

提起东角门,他心里真是感慨万千。洪武二十五年他的父亲去世后,太祖曾在东角门面对朝臣大哭,商议究竟是立他为皇太孙呢,还是立燕王为太子。多亏刘三吾的一席话使太祖下了立皇太孙的决心。也是在这里,刚做了皇太孙的他召对黄子澄,问“诸藩各拥重兵,何以制之”?黄子澄以汉平七国故事为对,那时就开始酝酿“削藩”了。后来,他做了皇帝后,还是在这个东角门,与齐泰、黄子澄商议“削藩”先从哪儿开刀……那时候想得真是简单,似乎藩王们皆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捏的。唉,何曾想到他倒成了软柿子呢!……

建文帝在东角门里低头徘徊,等着方孝孺等人的到来。今日天气很热,也很闷。说晴不晴说雨不雨,这种天儿最使人难受。汗粘在身上挥发不出来。原觉得这儿会比奉先殿凉快,却也不行,看起来整个应天城是座硕大的烤炉,别指望有凉快的地方。

不一会儿方孝孺等人来了。他们办公的地方在紫禁城南“东五府”不近的一段路,又只能步行,所以大汗将公服都给溻湿了肩背。这几个人向他参拜时他并未端坐着,仍在殿廷徘徊,所以他虽说是“赐座”,大家也不好就座,也只好站着。

建文先问他们近日迁进城来的老百姓都安顿下了没有。只此一问,便可看出这位皇帝心肠仁慈,对谁都充满了同情(比如,群臣以为李景隆误国误君该杀,他不同意;有人觉得既然燕王以逮治齐泰、黄子澄为议和条件,那就索性将他二人抛出去算了,他也不同意。)。他们当然知道这些老百姓怨声载道,其中有的甚至愤而自杀,有的因劳累和伤心而得疾,但是没人将这真实的情况告诉皇帝。他们以“顺利”二字便搪塞了过去。但是,当皇上询问城墙加固的情况如何时,他们直言相告了,结果惊得皇上头皮儿发炸。

这事说也蹊跷。原来,应天城墙西南的一段和东北的一段不太坚固,几位大员巡察时觉得应当赶紧修补加牢,遂役使兵民拆去旧砖,除掉旧土,换新土夯实,且砌以砖石保护。这本是绝好的举措,然而不知道是因了前几天下雨致使土中水分过大,还是因了夯砸时过于急促草率,结果西南的那段刚刚修补告竣,不料又轰然崩塌,自费一番力气。于是只好返工。又费劲巴力地忙活一通。眼看大功告成了,不想东北角又轰然一声,也是刚刚修好的那段出了问题。如此折腾了几回,不仅劳民伤财,甚至都令人怀疑:这新的是否就一定比旧的结实呢?

是啊,新的未必好于旧的。即如四年来的“建文新政”,好心眼儿的皇帝亟欲解民以倒悬,但未必就让人领情;有领情的,那也得看是何人呢。不过,这工夫儿君臣们不可能发此幽思,他们只是觉得城墙无故崩塌,奇哉怪哉,于是热汗变作了冷汗。建文只好安慰自己:此等坏事以后不会再出了。因为刚刚又祭奠了祖宗神灵,祖宗们不会撇开他,而偏心眼儿于他的四叔了。

城墙的事情议过之后,建文帝又问“募兵勤王”进展如何。这倒是他最最关心的。说实在的,好多人以“募兵”的名义出京了,有的甚至连部司衙门的大印都带走了,可有几个人是真正募兵去了呢?

据方孝孺禀报说,而今募兵形势最好的当属苏州。知府姚善平素颇有政声,且折节礼贤深得当地隐士们爱戴。当年燕军南下之时,他曾向一位叫钱芹的隐士请教经义,钱芹说:“此非今所急也。”姚知府悚然起问:“何事为急?”钱芹便授以一册。原来是专讲守御之策的论著。姚善细读钱芹的著作后,即居安思危,未雨绸缪,操练民兵以防不测。近来接了天子“勤王”诏书,姚善便又秘密联络松、常、镇、嘉兴四府郡守,估计已征募到了三五万之数。

建文一听颇感欣慰。便停止了徘徊,坐到了御座上。叹道:“朝臣皆如姚善,何患逆旅!”遂又对方孝孺说:“先生可告姚善,令其兼督苏、松、常、镇、嘉兴五府勤王兵,速速来京守御!”

方孝孺又禀报其他几个人的情况。一个是礼部右侍郎黄观奉诏溯江而上,在湖北、江西一带募集一批兵马,正在安庆集结,日内即可沿江而下。另一个是翰林修撰王叔英,在安徽征兵。再一个是齐泰,正在山东。王叔英和齐泰情况不详。

建文帝捏着眉头说,燕兵说来即来,他们慢慢吞吞如何行?此时练子宁插话说,怕是远水解不得近渴呢!一句话又惹得建文烦躁起来。又离开御座,在殿堂里徘徊。他这一徘徊,又把众人搅闹得不安,只好都站起来。

建文帝徘徊着,忽然想起黄子澄来。便问:“他呢?他在何处?”众人不知他问的是谁,不由一阵愣怔。又听建文气咻咻似地说:“就是那个黄子澄!就是那个教朕削藩,说‘诸王护卫兵才足自守,临以六师其谁能支’的黄子澄!如今他的本事呢?……他人去了哪里?朕怎么见不到他了?”

众人知道皇上心里憋闷,发发火气,很可以理解;不过真要追究“削藩”之对错和谁该负怎样的责任,那这话可就三天两宿也说不清爽的。其实,主张“削藩”并向燕王开刀的,何止是黄子澄呢?方孝孺等人却不都是赞同的吗?……方孝孺在上一回——即薛岩充朝使赴燕军下书归来,在皇上面前说了许多为贼军争理儿张目的话,弄得皇上当时就流露出后悔之意,喟叹“诚如岩言,曲在朝廷,齐、黄误我”!那一回方孝孺对皇上的话就深感厌恶。此时又见皇上流露了对黄子澄的怨恨,方孝孺心里自然怏怏不快。他心里话,到了这地步,君臣谁也休怨谁。但他不能当面反驳皇上,他只能替黄子澄说好话,报委屈。他说:

“陛下有所不知,子澄被谪后,即微服由太湖至苏州,倡义姚知府募兵勤王。臣听说他又要离开吴地,欲航海乞兵,也不知走了没有……”

建文听方孝孺如此一说,即意识到他刚才对黄子澄的火气儿发得有点过分,于是这位性柔弱且经常自己否定自己的皇帝便又说:

“黄子澄果然是真心募兵,那也算没有负朕……”

方孝孺又说:“苏州姚知府昨日有信来,特嘱臣禀奏陛下,言‘子澄才足捍难,上不宜弃闲远以快敌人’。”说罢,从袖筒里掏出信,呈到建文手里。建文匆匆一看,便又点点头说:

“那就快将他召回来吧。”随之又叹一声,“唉,朕此时也真需要多几个人在跟前呢!……”

接下去建文帝提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即是如何能够拖住燕军,尽量延缓其攻城时间,以等待四方勤王兵至。如做不到这一点,则“募兵勤王”只能是画饼充饥。

几位大臣捉摸了半晌,还是方孝孺先开口,说出了“议和”两个字。建文帝一愣。但他问问别人,也都说:“博士先生所言极是。舍此,计无所出。”

皇上提出的这个问题,其实早就萦绕在方孝孺的脑际了。如今他是朝廷的中流砥柱,他不操心谁操心?他已经为皇上考虑了一套应敌的完整方案,“议和”只是此方案的一部分。他说:

“前遣庆城郡主议和未谐,今可以诸王分守城门,再遣曹国公、茹尚书、王都督前往龙潭,仍以割地讲和为辞,探其虚实,实是缓兵之计。待我四方援军到来,可精选数万兵卒,呼应城内军马,内外夹击,决一死战,有望成功。万一不利,陛下可车驾幸蜀,收集士马,以图再举。”

建文拿不准主意,就又征求陈迪、卓敬的意见,他们都说“不妨一试”。建文也就没说的了。当即决定:令谷王朱穗、安王朱楹分守都门;令李景隆和兵部尚书茹常、都督王佐赴龙潭议和。

方孝孺等人走后,忽然刮进一阵穿堂风,凉森森的,带有雨意。建文心头为之一振。不一会儿就电闪雷鸣,沉默了许久的天空终于落下了大雨。

派李景隆、茹常、王佐去龙潭与燕王议和,方孝孺博士真是用心良苦。李景隆日前在朝会时差点被有血性的大臣们殴死,而方孝孺也曾激动地要求皇上杀这个“坏陛下事”的贼。茹常身为兵部尚书,但在对待燕军的态度上缺乏应有的硬气和狠劲儿,与铁铉等人暗含龃龉。王佐与茹常的情况差不多。总之他们都不在燕王公开宣布的(他要捉拿的)“奸臣”之列。派这几个人去,图的是他们还能跟燕王说上几句话儿。

他们来到燕军营地,递上拜帖,经燕王允准,被领到辕门。出来位中官喊一声:“传李景隆等进帐!”三人便被引导官引进了燕王大帐里。

按礼仪规定,亲王地位下天子一等,公侯以下都需向亲王匍匐行礼。李景隆位至曹国公,仍需北向四拜,而王坐以受之。至于茹常、王佐,则更不在话下了。虽然他们也知道燕王的爵号已被削除,如今只是个“燕庶人”,但当此之时他们必须以王爷对待,这丝毫不能怀疑。大概方孝孺推荐他们来,就是考虑到他们的膝盖太软,肯定会跪倒下去。

果然他们拜倒下去了。而且,拜的时候还要“请安”。

燕王穿的是庶民服装,但高踞雕龙座椅,其自在的威风倒使李景隆等这班绯袍玉带者俯伏在地,战战兢兢不敢仰视。其实,这也不仅仅是“王爷”的威风,而是“胜者”的威风。李景隆这等手下败将没办法挺起腰杆儿。

燕王捋了捋胡须,说道:“曹国公等至此,雅意良厚啊。”——话中不无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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