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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束灵魂的火焰(5)

1891年2月,疼痛的右膝,搅得兰波夜里无法休息。腿部的血管鼓出,状况一天比一天糟糕,由于哈勒尔没有医生,他只好采用原始的方法自行治疗。疼痛越来越加剧,兰波实在没有能力挺下去了,被迫关闭苦心经营的商行,花钱雇人做了一个带遮阳布的担架,一双曾经充满活力的腿,再也无力支撑瘦弱的身体。干燥的沙漠,无情的黄色吞噬了兰波的理想,不停行走的脚步太累了,似乎不再愿意奔波了。兰波蓝色的眼睛,被岁月褪去了纯净,变得暗淡了。他是充满活力地来到这里,现在却被人抬着,穿过300公里的沙漠。当所有的梦想破碎了,面对真实时,他在流浪的途中用痛苦麻醉自己。大自然是公正的,干燥的沙漠对任何人都一样,没有同情之感,要忍受、坚决地走下去,要么倒在这里,让阳光的暴晒,把一条生命变成干瘪的尸体,掩埋在沙中。亚丁医院大夫诊断兰波是滑膜炎,这里的医疗条件控制不住兰波的病情。他处理完自己的事情,5月9日登上开往法国的轮船。

兰波住进了马赛医院,接到消息的母亲不顾年事已高,从家乡罗什赶来。母子十年没见面了,她想象不出儿子现在的样子。让-吕克·斯坦梅茨说:“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充满了爱和恨。肩负着家庭责任的母亲和内心充满了欲望的儿子,他们俩只是相互瞧着,却根本不理解对方。”5月27日,兰波被截肢了,母亲守在儿子的病床前,看着儿子的伤口愈合,她想回到罗什,因为那个家离不开她。兰波感到绝望,他含着泪水恳求母亲留下,母子相遇,不是在站台上,不是在家乡的罗什,而是在一座陌生城市的医院里。死亡的黑大衣挂在床头上,等待着那一时刻的到来。两只空洞洞的袖子,将套进冰冷的、无生气的身上。野性和反抗的精神,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被生活残解了。兰波眼睛里反叛的精神之火,已经暗下来了,像一堆燃后的灰烬,只有余温,没有热烈的火焰。

摘下面具,卸下压在身上的生活的大车,兰波在病痛的折磨下,恢复了童真。躺在病床上。一双曾经在大地上奔走的脚,这时却被截断一只,如同鸟儿的翅膀折断,无力重返天空。

在马赛的医院里,兰波不仅是经历过无数痛苦磨难的人,曾经辉煌的诗人,现在他回到了真实的人。

落叶归根,这是一种不祥的预兆。兰波坐火车回到罗什,他不像过去一样,疾病加重了一腔思念,在离家的路上,他一次次地离去,又挂着旅途的尘土归来。走过熟悉的乡路,爬进二层阁楼,他和友人德拉埃躺在床上,叙说离别后的日子。德拉埃问他:“是吗!那么你不打算搞文学创作了?”兰波的回答,更是简短明了,毫无一丝的留恋:“我不想再去关注文学了。”友人用了两个加重语气的符号,而他平静的答复,不是曾经的、反叛的兰波了。他看着地狱的文字,咒符一样在空中飘舞,发出吓人的蓝光。呼吸着陈旧的童年的气味,在记忆中回味,修复受伤的生命。一个月后兰波在妹妹的陪同下,只好返回马赛,以求得到更好的治疗。他的状况一天天恶化,一下火车,他就被送进了医院。一个人无法抗拒命运,他想离开这个现代的城市,回到哈勒尔去,兰波不可能有力气拿笔了,地狱的一季来了,他口授妹妹,由她代笔记录,给邮轮经理写了一封信,恳求把他送上一艘开往亚丁的船上:“我完全瘫痪了,因此我想能早点登船。请告诉我,几点钟应把我抬到船上。”病痛已经折磨得兰波神志不清了,但是远方还是那么有诱惑,他生命的船属于遥远的地方。

1891年11月10日,兰波停止了呼吸,他被安葬在家乡沙勒维尔。

学者古蓝山在电视中看到一条新闻,100多年了,直到今天,一些少女在信封上画着“心形玫瑰”,从遥远的地方,给兰波写信来,他说:“当然,他们没法投递,兰波家已没有后人,于是邮局便设立了一个兰波纪念馆,把这些邮件都存放在里面。求爱信自然是不能拆的,礼物倒要打开看看,怕存放的时间过长会发生霉变。几十年过去,兰波博物馆里的藏品已经满满当当了,还在不断增加。邮递员也换了几茬,临退休时,他们往往会骑着自行车到兰波墓前告别,把自己的工作帽放在墓碑上。”这是一条规矩,还是对诗人的热爱,满头白发的老人,离开工作一辈子的岗位。临别时,把自己最看重的工作帽,摆在死去一百多年的诗人的墓前,是为了永远的告别?要么是一种传承的仪式。

王道乾写道:“他必须把他的想象和他的记忆深深埋葬。”我终于掀开了一页,走进了兰波的世界。兰波是真实的,他的真实不被人理解。他之所以选择蛮荒的地方,是因为在这极其艰苦的环境,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性格,人性与生存的环境极其相符。

在黑暗中散发痛苦的光芒

黄河四路上的小书店,是我常买书的地方。一扇不大的窗子,堆满了马路上的情景,灰色的天空贴在玻璃上,不大的空间被一排排书架挤占。不过是下午两点多钟,屋子里光线朦胧。就是在这个时候,策兰带着他的诗歌走来。2002年的秋天,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我和策兰在昏暗中相遇。黄皮诗集闯进了视野,从这时开始,我记住了策兰的名字,走进他的诗歌。

我躲在书架间翻动诗集,渴望得到更多策兰的信息,在想象中拼凑他的样子,文字把我带到遥远的欧洲。1920年11月23日,策兰出生在切尔诺维亚,这个地方位于罗马尼亚,是奥匈帝国的最东端。那里各民族杂居、情况复杂,小镇上的居民有一半是犹太人。有的人讲乌克兰语,有的人讲罗马尼亚语,有的人讲德语,也有的人讲斯瓦比亚语和意第绪语。这是一个各民族文化大杂烩的聚集地,它们交织在一起,相互渗透,形成了特殊的文化氛围。

母亲善良而文雅,用一口德语,给策兰讲童话、唱儿歌。她倾心于德国文学,甚至对策兰要求苛刻,必须讲纯正的德语。在母亲的影响下,策兰喜爱读歌德、海涅、席勒、荷尔德林、特拉克尔、尼采、魏尔伦、兰波、卡夫卡等人的作品。策兰的父亲是一个犹太复国主义者,父亲的愿望是策兰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

1941年7月5日,纳粹分子占领了切尔诺维亚,对犹太人疯狂屠杀。一夜间,三千犹太人在冰冷的枪弹声中倒下,还有大批被赶进隔离区。佩戴黄星标志的犹太人为了生存四处躲藏,陷入灾难里。1942年6月27日,就在那个晚上,策兰躲在朋友家中,逃过了一劫,他的父母被赶上运牲口的车,在闷热的夏天,颠簸了5天被送往布格河南边的集中营,开始了惨无人道的苦役。后来策兰也被关进了劳改营做苦力,一道冷酷的铁丝网,隔开了一家人,“穿过铁丝网抓住父亲的手。一个卫兵看到了,重重地砸在保罗的手上:‘此时,我放开了爸爸的手——想一想,我松开了他的手然后跑走了!’”策兰给蕾克娜的信中说,“你写信让我不要绝望,不,茹丝,我不绝望。但我母亲让我很痛苦。最近她病得很重,她一定惦记我,甚至没道别我就离开了,也许是永别。”策兰热爱母亲,在寻找她的声音。这种声音被压抑成了块状,沉重地压在胸口上,喊不出来,只有把目光奋力地投掷,抛向高远的天空。

我站在那儿,手中的诗集变重了,腿有些酸痛。屋子里的光越来越少,时间收拢光亮,把它们折叠起来。黑暗呼啸冲来,我请求店主打开灯,在明亮的光线下,让扑来的光焰,舔尽策兰诗歌的寒冷带来的绝望。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想到那个阴天的下午,在小书店里读策兰的情景,就像面对镜子。我在镜子里看到的我,一定被策兰的诗击疼。时间是无情的,在它的面前,没有贿赂的机会。人生中经历的一些事情,被真情地挽留,另一些被无情地筛落,埋于尘土之中,永远地遗忘了。

读策兰的诗,需要耐性和时间,不是一两天能读透的。2002年秋天的下午,不过是匆匆的过客,而策兰的诗到了今天还在读,我一次次地走进策兰的诗中。

我的耳朵根子发软,太过于轻信别人的话。2005年,冬天的一个日子,一位文友在电话里煽情,向我讲述北岛的《时间的玫瑰》是一本多么好的书,其中有写策兰的长文。那时对策兰有了一些了解,想多知道策兰相关的物事。但这是一本让我空欢喜的书,北岛只是运用掌握的资料,复述了策兰的一生,我没看到诗人对犹太诗人精神的理解和剖析。策兰不是一块石头,他是一座山峰。在策兰冰冷、坚强的里面,深藏着一股生命的大水。需要阅读者在时间中耐心地等待石头开花,喷出思想的汁液。策兰的一生,不是用简单的复述、图解几首诗就能表达清楚的。

如果要为诗人策兰画一幅像的话,他的背景就是灰色的调子。一个犹太诗人置于荒凉之中,他不可能流露出欢乐的笑容。

1945年,策兰来到布加勒斯特,以Celan(策兰)作为名字,从事翻译和写作。策兰在拉丁文里的意思是“隐藏或保密了什么”。一个人改动自己的名字有多种原因,这一改动是自我的,不是谁强压给他的。这种本能是源于心灵深处的自觉,策兰把自己置于痛苦的背景下,他的悲剧性的内心,甚至还有他的死。

1952年,身在巴黎的策兰,在西德出版了诗集《罂粟与记忆》,这是他的第一本诗集。其中《死亡赋格》一诗引起广泛关注,尤其是经受过战争的人,心灵布满了创伤。战后的德国诗坛一片荒凉,诗人热血沸腾,控诉纳粹的万恶暴力的罪行。策兰在这个时候投出的诗歌,是一包烈性的炸药,震破了沉默的德国诗界。王家新在中文版的策兰诗集的序中,用了黑体字一样的题目《从黑暗中递过来的灯》,“黑暗”、“递过”、“灯”几乎诠释了策兰的一生链接。灯是明天的光明,是一种美好的期盼。从黑暗中送出的灯不仅是光明,更是精神的接力。王家新说:“我意识到策兰的诗需要我用一生来研读,它要求的是忠诚和耐性,是一种‘不为人知的秘密的爱’。它要求我不断回到策兰所特有的那种不可转译的词语的黑暗中,直到有一天它被照亮,或被我们更深刻地领悟。”王家新所说的忠诚和耐性,是他在接近策兰时的感受,一个“耐性”太折磨人了,同时也对走近策兰的人忠告,他不是轻易被解释了的诗人。人的心灵和精神广大无边,不是任何人都能踏入的。理解这一个词,说起来好说,写起来好写,但付诸行动却艰难多了。

城市被黑暗吞没,夜清理了噪音,诗歌的脚步逼近,我调整好状态迎接诗歌的到来。

清晨的黑色牛奶我们在傍晚喝

我们在正午喝在早上喝我们在夜里喝

我们喝呀我们喝

我们在空中掘一个墓那里不拥挤

住在那屋里的男人他玩着蛇他书写

他写到当黄昏降临到德国你的金色头发呀

玛格丽特

他写着步出门外而群星照耀着他

他打着呼哨就唤出他的狼狗

他打着呼哨唤出他的犹太人在地上让他们掘个坟墓

他命令我们开始表演跳舞

清晨的黑色牛奶我们在夜里喝

我们在早上喝在正午喝我们在傍晚喝

我们喝呀我们喝

住在屋里的男人他玩着蛇他书写

他写着当黄昏降临到德国你的金色头发呀

玛格丽特

你的灰色头发呀苏拉米斯我们在风中

掘个坟墓那里不拥挤

他叫道朝地里更深地挖呀你们这些人你们另一些

现在唱呀表演呀

他抓起腰带上的枪他挥舞着它的眼睛

是蓝色的

更深地挖呀你们这些人用你们的铁锹你们另一些

继续给我跳舞

清晨的黑色牛奶我们在夜里喝

我们在正午喝在早上喝我们在傍晚喝

我们喝呀我们喝

住在那屋里的男人你的金色头发呀玛格丽特

你的灰色头发呀苏拉米斯他玩着蛇

他叫道更甜蜜地和死亡玩吧死亡是从德国来的大师

他叫道更低沉一些现在拉你们的琴尔后你们就会

化为烟雾升向空中

尔后在云彩里你们就有一个墓在那里不拥挤

清晨的黑色牛奶我们在夜里喝

我们在正午喝死亡是一位从德国来的大师

我们在傍晚喝我们在早上喝我们喝呀

死亡是一位从德国来的大师他的眼睛是蓝色的

他用子弹射你他射得很准

住在那屋里的男人你的金色头发呀玛格丽特

他派出他的狼狗扑向我们他赠给我们一个空中的坟墓

他玩着蛇做着美梦死亡是一位从德国来的大师

你的金色头发玛格丽特

你的灰色头发苏拉米斯

我在遥远的东方,听不到策兰为自己录下的声音。读完这首诗,眼前布满了死亡的黑牛奶,发出了一股语言无法说出的气息,血管骤然收缩,一阵寒冷爬满全身。“空中的坟墓”没有鲜花开放,没有生于斯、长于斯的泥土,亲人也不可能去了。来自德国的大师,牵着一条狼狗,扑向掘墓的人们。

一个诗人,经过残酷的战争,没有了家园,也失去了母亲,在四处漂泊中涌起思念之情但无处诉说,只有向神悲苦地表白,把内心的压抑甩出来。神听到了死亡的吟唱,对于集中营里的犹太人的命运,他不该伸出救助的手吗?

漂泊在波兰的中国学者、作家一平,选择了一个细雨的春天去奥斯维辛,他是在矛盾中踏上列车的。一平在《去奥斯维辛》中写道:“奥斯维辛,这个词浓缩着恐惧,它聚居着无数冤魂。如果把这个词打开,那些魂灵会像疾病一样流窜世界。”知道一平的名字是和苇岸通电话中听他说起的,当时他正在写和一平的通信,后来这封信收入了苇岸逝世后出版的《上帝之子》一书中。苇岸在信中谈到了纳粹集中营的幸存者、心理学家弗兰克的《人生的真谛》,还有另一位自杀的犹太作家茨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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