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该不该看其实也是无所谓的,说道这份上是个人都知道淳于庆是难逃一死了。
以乌日塔那顺为首,几人顺次进去,淳于晋和苏霁瑶垫后。
“你倒是有本事,挖到这里来了。”
趁人不注意,淳于晋悄悄附在苏霁瑶耳边调笑道。
苏霁瑶乐呵呵的点点头,分明是有些小骄傲在内的。
“话是这样说的,我哪里是个没本事的。哎……你还是跟着进去吧,这里面还挺有意思的。”
说罢,苏霁瑶努努嘴,示意淳于晋快些过去。
“啊……”
突然,内里传出一声惨叫,苏霁瑶直觉有误,及时过去,岂料虚惊一场。
原来众人都对密道之事心存好奇之心,进去之后不免四处打探、观看。可密道之内阴气本重,再加上苏霁瑶和大牙之前来探访的时候杀了两个妾室扔到密道之内,几个人光顾着瞎看了便没注意脚下,结果倒霉的好死不死踩到了其中一位,摔了个狗吃屎。丢人不说还被那女子圆瞪的双眼吓得魂飞魄散,险些昏厥。
得知缘由之后,苏霁瑶只得歉意的说明了原因,惹得被吓到的几人无奈之至,尤其是那位倒霉鬼阿里马斯,那懊恼的小表情配上他尖细不满的冷哼,十足十一个怨妇。
苏霁瑶忍住发笑,黑暗中却是愉快的亮了眸子。
“好了好了……”淳于晋轻笑,很是无奈。“我们往前走走,伯伯你还是小心些吧。”
阿里马斯捂脸只想逃遁,在一众小辈面前如此丢脸,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想到这儿他就忍不住瞪了眼苏霁瑶。
察觉到他的目光,苏霁瑶冲他歉意的笑笑,一击重拳击在了棉花上,阿里马斯努努嘴,不做声了。
“先前我来过一遭,前几个关卡没什么危险,各位只需慢慢走,不要乱触碰内里的东西即可。”
未免麻烦,苏霁瑶特意在遇险之前将这个密道里存在的危险点了点,至于没有遇着险了那也是各人各的缘法,毕竟该碰的不该碰的也是看性子,这个性子就是你活命的本钱,她还不至于是个人都救一救。
尤其是苏霁瑶记得这个密道足有十二个空间,当是在第八个空间之后就没什么危险了,这一段路主要考验的就是人的耐力,算起来密道路程该是有三十公里之多吧。这个没必要多提,过会儿自会有人询问,而对于即将上位的淳于晋,这些事情也可以考验考验未来臣子们的能力。
果然走了一会儿安稳路就有人不耐烦了。
“为何路程如此之长,走了这么久倒觉得累了,咱们可否歇歇?”
这人谁来的?哦,好像是个叫素日咕嘎的小子,继承父辈之位不过一年余。
苏霁瑶在心中默默的给他画了个叉。想想,奶奶我当年为了挖一座楼兰古墓,徒步穿行哈克沙漠,全长千余公里硬是撑下来,小子走了几公里就叫嚣,真是担不起大任。
几大势力主倒是没说什么,五十有余的年纪却比小辈们体力不知好了多少,真是叫人汗颜。
还没到第八空间,年轻人们就都开始各自搀扶,几乎都是两两一对儿,大口喘气。
“唉……”苏霁瑶躲在淳于晋身边,忍不住说道:“看看这样的架势,你前途堪忧,该收拾收拾这帮家伙了。”
淳于晋黑暗中的眸子淡淡的,却是亮了一下。
“我知道了……该管。”
又走了一段,终于走到了第八空间。
这个空间是……那个噬人心骨的倒霉地方,苏霁瑶有些头皮发麻,这么多人该是个什么光景。
“那个……”她出声将正要从石门进去的人们喊停了下来。“这里面是个危险的,大家千万小心,别被那些东西给诓骗了。”
几个年轻人早就累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个时候谁还顾忌的了她说的,只管千恩万谢的希望早些完事,都没有把苏霁瑶的话当回事。
倒是几个年长的极为一致的手脚一顿,想来是听进去了。
不在多说,这回苏霁瑶决定带个头,毕竟走过一遭知道些应对的道道。
这次回来,里面的光景还和先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大牙的角色却是换成了隋玉,苏霁瑶几乎是立刻将隋玉和淳于晋拉过来,在他们身边好一阵捣鼓。
可怜巴巴的淳于庆被隋玉扔到地上,跌的全身骨架都要碎了。
“你是说……”
听了苏霁瑶交代给二人的话,隋玉愣愣的盯的看了苏霁瑶好久。心中默默补充了自己的要说却没说出口的后半句:在这里你会爱上我并杀了我,然后再伤害淳于?
“恩……所以你们别被幻境带走,大牙因为这个差点嗝屁,我也是……反正你们小心些,直接过去就好,千万别看。”
淳于晋此刻一脸调笑,看了眼默不作声的隋玉,说道:“隋玉,我们倒成了情敌了,干脆还是我们在一起算了,省的这丫头杀了你又虐我的。”
苏霁瑶没想到他此刻还能玩笑起来,忍不住掐他一把,恼道:“你还是得了吧,隋玉才不是断袖,莫要害了人家。”
“嘿嘿……这不是说笑来的。不过,你也是,心里知道这番算计咋就不和这帮家伙交代一句,你倒是看看现在这副样子,真想我继位之后每隔帮衬的?”
“哎呦……”苏霁瑶若无其事的抠抠手指甲,将内里沾了的一点污渍抠出去,淡定的说道:“把这帮老奸巨猾虐上一虐也未尝不可。快快快,你二人太淡定,先装上一个……”
顺势,苏霁瑶一人赏了一掌,力道不小,二人皆是没站稳。
被人的幻境他们看不见,却是能看见此刻的场景……
将近二十人,能稳稳站立的连半数都不过,大多数的都精神恍惚,在那里挥舞疯堪,有的甚至将随身带着的武器拿了出来。
站立的那几位除了三大势力主以外,就是几个叫不上名字的年轻人,年轻人们有的神色寡淡,显然是冷情冷性才不为所动;有的却是虚虚晃头,在强制的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