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日,澳门回归了!她重新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已达不惑之年的何厚铧为澳门特别行政区第一任行政长官!他面对国旗庄严地宣誓道:“本人当效忠中华人民共和国,尽忠职守,遵守法律,公证廉洁,虔诚为澳门特别行政区服务。”
一个如雪莲花一样纯洁可爱的女孩唱着《七子之歌》带着一颗童真的心,亲切地叫了一声——“我永远难忘的生母啊,我要回来!”
在这个千年之交的历史时刻,四十岁的我又给自己立下了一个承诺——辞亲远征!
面对这样一个沉重的主题,我深深地感觉到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苦闷与烦恼,焦虑与不安。我想远行一次放松一下自己也许心情会好一些吧!
啊,香港、澳门,你们放逐了百年的孤独,历尽了沧桑,今日终于迎来了新世纪的曙光——找到了自己的母亲!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
自从有了你,生命里都是奇迹,多少痛苦,多少欢乐,
交织成一片灿烂的记忆遥
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
我们肩并着肩,手牵着手,
踏遍天涯,访遍夕阳,歌遍云和月。
自大妹从侄女那里学会了一套做大饼的手艺后,就在灵州北城墙角下开了一家名为“西安大饼”的店。
别说开业的时间虽然很短,但生意很不错,也能赚一些活便钱,比种庄稼强了许多!也许这就叫做无商不活吧!
当我把要出门远行的一切告诉了大妹之后,她满怀深情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二百元钱塞到了我的手里说:“哥,这点钱你装上,一路上很苦,你一定要注意照顾好自己,平平安安的回来。”
“小哥,世道那么复杂,你一个人出门,万一有点啥闪失,不后悔吗?”妹夫克勤问我。
“你问得好,我可以这这样回答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存在,毕生为之奋斗的目的就一定要达到。为此我无怨无悔!”
“小哥,你在外面遇到啥为难的事,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好吗?”大妹眼含热泪,一双沾满了面粉的手紧紧地攥着围裙,站在城墙根目送我渐渐远去……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三毛,路遥,邓丽君,郭兴,龙凤云等文化人陆续匆匆告别了这个世界之后,我的心情便更加沉重,思绪万千,几乎达到了无法解脱的边缘。
啊!难道说人生真是一场悲剧吗?
临行前,我就是带着这样一份伤感的心情耗费了一整夜的时光,阅读了一本最新出版的杂文集《灵州花雨》。
啊,好一个从“乐不思蜀到乐不思书”。
龙凤云,这个正当年富力强,图谋大业的文化人,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宁夏回族自治区宣传部部长王正伟还亲手为这本书写了序,并希望他今后能为广大的读者奉献出更好的精神食粮。可是他却英年早逝!来了个先走为快。
谁能给他一个最真诚、最可贵的评价呢?
哦,灵州市人民能为他开个追悼会也就是最好的哀思了!
为了安慰自己的心灵从沉思中走出,从而点燃独闯世界的激情,便不由自主地打开了录音机,顷刻之间再一次聆听到了叶倩文那催人泪下荡气回肠的歌:
天地悠悠,
过客匆匆,
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
生死白头,
几人能看透。
红尘啊滚滚,
痴痴呀情深,
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
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