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081600000017

第17章 幸福的子弹(1)

幸福的子弹

我失恋了。

当阿雅气喘吁吁地赶到老树咖啡厅,刚刚落座,还未端起桌上的那杯蓝山,就听见死党朵朵嘴里蹦出了这四个字。

朵朵侧身坐着,病恹恹地,单手支着下巴,望着楼下蚂蚁一般行色匆匆的人群发呆。她的目光忧郁而空洞。

阿雅拿起小勺,在杯中轻轻地划拉着咖啡,搅起一层层细小的涟漪。冬天的阳光,穿过落地玻璃窗,慢慢地爬了进来。阿雅小心地问,伤了?

朵朵有气无力地说,伤了,但不疼。我爱上了一个男人,大我十二岁。

阿雅一愣,咯咯地笑了,说,傻瓜,年龄不是问题,人家杨振宁和翁帆都敢结婚,你怕什么?

关键是杨振宁死了老婆,而这个男人有家室。

抢呗!女人本身就是食物链上的可怜虫,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你不抢别人的老公,别人就会抢你的老公。他要是爱你,自个儿会离婚的。他如果不离,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你不知道,这是一个极品男人。他不可能离婚,非常爱他的老婆和家庭。再说了,我也不想为难他。

阿雅端起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知趣地闭上了嘴巴。她了解她这个死党。朵朵是个漂亮的女孩,心高气傲,向来素面朝天,拒绝化妆,也从不染发烫发,永远都是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瀑布一样垂在腰际。她喜欢穿非白即黑的粗布衣服,看似朴素,其实都是价格不菲的手工缝制的名牌货。朵朵私下对阿雅说,我这个布衣女子,连一个男人都没碰过,我的心里,装不下平庸的男人。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毒药?竟然让这样一个布衣女子为之痴狂,病成了林妹妹。阿雅上了一趟洗手间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对朵朵说,我已经洗干净了耳朵,现在想恭听你的故事,看看是哪个倒霉蛋瞎了狗眼?

朵朵点燃一支细长的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像要把那个男人全部吸进肺叶里,吸进心脏最安静的地方。烟雾袅袅中,朵朵说,他是我这次在丽江旅游时认识的。从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知道,这次,我被子弹洞穿了,彻底陷进去了。

阿雅急切地问,他帅吗?

不帅!我不喜欢帅气的男人。他个子不高,细瘦,全身透着一种让人痴迷的气息。说到这里,朵朵停顿下来,眼睛茫然地望着半空中,似乎在努力寻找那种气息。

忧郁。对,干净的忧郁,就像我们现在喝的蓝山,苦中带甘。朵朵指着面前的咖啡兴奋地说,我和他住在同一客栈,第二天早上,整个客栈空荡荡的,大家都去看梅里雪山了,我看见他躺在走廊的摇椅上,晒着慵懒的阳光发呆。我就是被他身上那种干净的忧郁所吸引,像着了魔一样,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他不是很健谈,但很有趣。聊着聊着,我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那一刻,仿佛就是天荒地老。晚上,我们住一块儿,他一个床,我一个床。

阿雅忍不住插话问,你们就没那个?

哪个?为什么非要那个?我们像一对老夫老妻,在一起整整一个礼拜。秋天的丽江,碧蓝的天空,漂浮着圣洁的白云,我们依偎在雕梁画栋的青瓦房檐下,品着清香的茉莉花茶,对饮远方苍蓝的雪山,醉得不省人事。他像个孩子一样躺在我的怀里,给我讲述他在农村的童年,他求学的经历,他内心的孤独,他不是很成功的事业,以及他心爱的妻儿。他还说他也是那样,从第一眼看到我,就感觉前世来了,感觉我就是他的前世。这种感觉从没有这样明确过。如果他未婚,他会很认真地考虑和我结合。他说这句话时,我幸福地流泪了,知道这是对一个女人最高的赞美。我说,如果现在时光倒转五百年,是古代该多好啊。他傻乎乎地问为什么。我说,如果是古代,我心甘情愿给你做妾……

一个礼拜后,分手时,我们没说再见,也没留下电话号码和其他任何联系方式。甚至,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啊?阿雅不由惊叫,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我们都知道,彼此只是过客,是旅人,是天涯尽头的一场梦,真实,不能触碰。留一份记忆,美好的,深藏内心,在这个利来利往的世上,已经知足了。

阿雅沉默了,问朵朵要了一支烟,点燃后拼命地吸着。半天,说,真羡慕你,你至少还有一个柏拉图来取暖,还被子弹洞穿过一次,还活过一回。我呢,早早地把自己嫁了,拖儿带女,每天在庸庸碌碌的生活里虚耗。只有到年末,内心才会一惊,原来一年又是这样悄无声息地死了。

朵朵苦笑了一下,别过脸,眯缝着眼睛,去看窗外冬日的阳光。冬日的阳光,涉世未深,鲜嫩地打在脸上。

望春风

元宵刚刚过完,鞭炮喜庆的钝响在空中还未散尽,你飞一般逃离了你生活的那座城市。

你去了丽江。一座高原上安宁的古城,传说这里可以治愈异乡人的暗伤。

暮色暗哑,你站在四方街上,面对招牌林立的原色古朴的小客栈,一家家找感觉。人声噪杂中,你内心惶惶,丧家犬一般无助。

他拎着酒瓶斜斜地站在十字路口。你看了他一眼,他正看着你。

这是个潦草的男人,头发蓬乱,胡子拉喳,一身恰到好处的邋遢,显得很艺术。他走到你面前,默默注视着你,眼里盈满着怜爱。他说,去我家吧。说完,一转身,自顾自地向前走,歪歪扭扭地,弃你不管不顾。他一边走,一边时不时地举起手里的酒瓶,一仰脖,咕咚几口。

这是个落魄的男人,和你一样落魄。

你拖着沉重的行李,机械地跟在他身后。你心里什么都来不及想,像中了魔一样,脑海里一片空白。

丽江的月亮升了上来,素白的月光下,他和你一前一后,巨大的影子在青石板路上跌跌撞撞,像两条流浪狗。

所谓他的家,其实是别人经营的一家小客栈。他也是外地人,租住在楼下。他叫老板安排你住上了二楼。第二天,你推开窗户,发现这里地势陡峭,离四方街不远不近,却非常偏僻安静。更让你喜出望外的是,窗外一览无余,辽阔碧蓝的天空下,玉龙雪山白雪皑皑。

你不想走了。

初春的高原,寒风凛冽,草木枯败,还残留着寒冬阴冷的迹象。病恹恹的阳光下,玉龙山雪峰皎皎,晶莹的银光,耀目晃眼。不一会儿,风起了,乌云团聚,山峰乍隐乍现,扑朔迷离。有时,云层里泄漏出一片金光,山腰间顿时云蒸霞蔚,白雪呈绯红状,掩映在一片霞光中安详若佛。你整天坐在窗边,痴痴地看着风云变幻的玉龙雪山,心里的水从眼睛里无谓地漫了出来,直至泪流满面。

两个月后,你似乎心情好了些。阳光灿烂的下午,你会出去转转。面对一城的古朴和安逸,你喜欢坐在双孔古桥上发呆,看桥下小河里的雪水淙淙,看对面某个墙角探头探脑的绿阴乱红,看密密麻麻的青瓦房凝滞在时光里。偶尔,会想起一些人,一些事,直至在桥上呆坐许久,将生人看成熟人。

阳光肆意地洒在脸上,空气中弥漫着春天的清香。你无声地笑了,其实城市的伤痕,如同深山古寺的钟声,想则有,不想则无。你终于释然了。你敲了敲心脏的位置,又用力捶了捶,心想,结痂了。

华灯初上的夜晚,你经常出去,坐在四方街某间昏暗的酒吧里。夜色,在一排红灯笼的摇曳下哔剥作响,欢快地燃烧。一双双俪影打门前经过,手牵手,晃来晃去。寂寞排山倒海。你要了一瓶红酒,一杯接一杯,面色酡红。

你抬头朝那个十字路口望了望。那里,春风满地,人头攒动,却没有你的期待。自从你到丽江后,你们其实很少打照面。偶尔下楼遇见他,也只是礼节性地点点头。他呢,清醒时,则一脸腼腆,目光躲躲闪闪,如一个大男孩。如果遇到喝醉了,他看你时目光灼热,充满某种挑逗,让你瞬间有烫伤的错觉。呵呵,这是个有趣的男人。你身体柔软,像一只猫一样蜷在虚幻迷离的灯光和红酒里,模糊不清。

你的身体一天天苏醒,一天天柔软。毕竟,你才刚过35岁。有些凌晨,揽镜自照,你惊讶地发现镜子里面的自己面若桃花,黑暗中嘴唇闪闪发亮。

一个月色妩媚的夜晚,你一身性感,在从酒吧回客栈的路上,遇到了他。他酩酊大醉,烂泥一样睡在街边。你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弄回了客栈。在他房里,你像母亲面对自己少不更事的孩子,把他扶到床上,帮他脱鞋,还捏着毛巾给他洗了把脸。你关了灯,转身将要离去,这时,你的手突然被他一把拽住。你万分惊愕。还没等你反应过来,他一把将你拖倒在床上,紧接着一翻身,如狼似虎般,死死地把你压在身下。

你在他身下又撕又咬,拼命地挣扎。你很想告诉他,能不能不要这般粗暴。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他动物般凶猛,压得你喘不过气来。你死命的抵抗,反而激起了他强大的占有欲。他很快得逞了。他进入你身体的那一刹那,你望着头顶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蜘蛛网,一阵阵晕眩。你无望地闭上眼睛,眼泪汩汩地涌。

完事后,他也许是真疲乏了,打了个酒嗝,倒头沉沉睡去,还扯起了鼾声。你一身酸痛,像散了架一样,到处是伤。你睁大眼睛,缩在床角,惶恐不安地看着他。许久,你才缓过神来,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他,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把自己软化成一条鱼。你轻轻摩挲着他强壮的胸膛,身体一阵痉挛。太长时间没亲近男人了,你鼻子一酸,禁不住又是泪光莹莹。

空气中,残留着你的体香味,他的汗臭味,你体液的味道,他体液的味道,还有他满身的酒气和屋里的霉腐味。这些味道交叉融合在一起,最终成了一种让你痴迷的综合气息。你喃喃自语:有男人,真好。

借着窗外的月色,你细细打量着他的脸。这是一张满足的脸,棱角分明,嘴里不时冒出几句孩子般的呓语。你拉过来一条薄毛毯,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

窗外的街巷,在皎洁的月色下,渺无人影。只有春风在空中细细地圈着涟漪,温暖暧昧,又寂寞到伤感。

你抱着双手站在窗边,默默地望着。望了许久,你开始找自己的衣服。你想你应该离去。你想天亮后依然会晴日朗朗,仿佛夜的黑从不曾驻足过。

可是,你发现自己回不去了。内衣内裤支离破碎。这是前年在巴黎做访问学者时,特意去香榭丽大街买的,价钱不菲啊。而那条更加昂贵的蕾丝裙,曾经是某人送给你的——过去一段美好时光的见证物——现在也左右分家,碎纸片一样散落一地。

你愤怒了,彻底愤怒了。你嘴里骂骂咧咧,从他衣柜里翻出一条肥大的衬衫,胡乱地套在身上,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110。

日光机场

我在春天花园有一套空房,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亲,如果你正处于受伤期,需要找一个安静的港湾疗伤,那赶紧联系我吧。

望着电脑显示屏,果果怔住了。

这是本地论坛上的一个帖子,楼主的ID叫“墨者”。墨者是指战国时期及稍后一段时期内创造和追随墨家思想的人,多出身下层农民和小手工业者,他们主张兼爱非攻,无私奉献,对人类社会有着深厚的、难以为平常人所理解的爱。果果大学读的是历史专业,当然知道墨者的涵义。几乎是一瞬间,正失恋的她,决定上那儿去住几天。在她心目中,仅凭这个曲高和寡的ID,不用附加任何解释,就足以化解一切俗不可医的猜忌和图谋不轨的联想。

果果试着用论坛消息联系对方,并告知自己的手机号码。很快,有人往她的手机上发了一条短信:18栋902房,钥匙在门口的鞋柜下面。

房子不大,但很洁净。除了卧室里摆了一张简易的木床,几乎没有任何家具,四处空荡荡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果果检查了一番,便门窗紧闭,倒头呼呼大睡。

果果醒来时,夜已经黑透了。窗外,滴水成冰,寒冬的烈风呼啸不止。被子很干净,是乡下的那种棉花被,温暖厚实,像母亲的怀抱。一想到母亲,果果心里暖烘烘的,感觉住在这里很踏实。

起来解了个手后,果果拥着被子坐在床头,百无聊赖地点燃了一支烟。这时,她惊喜地发现床边的窗台上放着一台迷你音响。顺手摁下播放键,轻柔的钢琴声从里面跳跃而出,紧接着一个女子的吟唱缓缓响起。她天籁般的嗓音,从云端滑落下来,无遮无拦,潮水般将果果吞没:从云端到路上,从纠缠到离散,有缘太短暂,比无缘还惨……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果果措手不及。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跌落下来,跌在被子上,成了伤心欲绝的碎花瓣。黑暗中,她嚎啕大哭,瘦削的双肩抖个不停,像一个受伤的软体动物。她原本以为一切快要过去了,没想到许茹芸的一首《日光机场》,轻而易举地撕开了她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

一首《日光机场》反反复复。在许茹芸空灵飘渺的歌声里,果果无所顾忌,哭得像个泪人。从没有这么痛快地哭过。两个多小时后,沉积在果果心中多日的壁垒消融了。她想以后再也不会为那个男人伤心难过了。因为,她刚才用自己的哭声和许茹芸的歌声,为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举行了隆重的葬礼。

果果打开灯,穿好衣服,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默默地打量着憔悴的自己。许久,她长长地吁了口气,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心想,面对一个背叛自己的男人,我没有理由不把自己从里面释放出来,没有理由不活出个人样来。

从洗手间到卧室,从卧室到客厅,来回踱了几步,果果感到自己很饿,饿得厉害。也难怪,她足足两天粒米未进。

厨房里,不见任何炊具,清冷的灶台上搁着一把电热水壶,还有几盒方便面。果果一边对着水龙头给壶里续水,一边嘴里忍不住嘟嚷:靠,这也太墨者了吧(墨者精神,其中有一条叫“节用”,勤俭节约,反对奢侈享乐生活)!

水烧开后,果果拿起一盒方便面,正要撕开,发现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如果你想对自己好一些,阳台上有美味的火腿肠。果果忙跑到阳台上,还真发现了几包火腿肠,也有一张纸条:如果你想对自己再好一些,床底下还有更美味的卤鸡翅。果果又跑到卧室里,趴在床边朝里面费劲地摸,摸出了一个纸箱,里面搁了几包卤鸡翅,同样也有一张纸条:如果你想对自己最好,现在可以开怀大笑。字的一旁,还画了一张大大的笑脸。果果捧着纸条,轻轻地笑了,笑得很快乐。

果果忍不住琢磨起来,这个墨者,字迹端庄遒劲,看似刻板,实则是个有趣的男人。房内设施简陋,甚至寒酸,除了一张床一把电热水壶,别无它物,但从很多细节可以看出来,这个男人内心细腻丰富,譬如那首非常适合疗伤的《日光机场》,床头的纸巾,马桶上的笑话杂志。

天亮后,晴日朗朗,果果把被子抱到阳台上去晒,又洗了被单,做了全屋的卫生,还细心地把那几张纸条复归原位,一直忙到下午,才将一切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果果离开时,站在客厅中央,举着手机犹豫不止,脸色绯红如霞,宛如一个小媳妇儿。半天,她一跺脚,下定决心似的,拨通了墨者的电话。

里面传出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你好,哪位?

果果说:我想找墨者。

那女子说:我就是。

果果愣住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谢谢你,谢谢你的日光机场。

那女子轻轻地笑了,说:不用客气,这是墨者该做的。对了,走时记得把钥匙放在门口的鞋柜下面。

喊 楼

火红的烛光,映红了每一张年轻的笑脸。

在一片口哨和尖叫声中,男生们手挽手,集体对楼上的女生齐声高喊:我爱你!女生们在宿舍走廊上手摇荧光棒,集体回应:我也爱你!

同类推荐
  • 古龙文集:天涯·明月·刀(下)

    古龙文集:天涯·明月·刀(下)

    本书接续《小李飞刀2:边城浪子》的故事。此时,傅红雪已成为天下知名的大侠。他与雁南飞约定一年后在凤凰集了结恩怨,没想到雁南飞却碰到凶险诡异之事。为了破解名震江湖的公子羽之追杀,为了忠实于好友的托孤,为了战胜自己内心的欲望和软弱,傅红雪又重新踏上了波涛诡秘的江湖厮杀之旅……
  • 我的名字叫鹰

    我的名字叫鹰

    本书收入了作者近年来发表在《人民文学》、《北京文学》等文学期刊的短篇小说作品30余篇,包括《屠蛇记》、《山魂》、《生命的消失》、《送你一缕阳光》等。
  • 今天是星期日

    今天是星期日

    小昌,80后新锐作家,广西作家协会会员,山东冠县人,1982年出生,大学教师。曾在《北方文学》、《黄河文学》、《延河》等杂志发表中短篇小说若干。现居广西北海。
  • 智能是个阴谋

    智能是个阴谋

    就在人们不断的推出新科学,新技术的时候是否想到?人们不光是在拖动社会的发展,也是在创造者其他的物种。当一个新的智能生物被创造出来的时候,人类也将受到威胁。
  • 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

    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

    《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中哈克贝利是一个聪明、善良、勇敢的白人少年。他为了追求自由的生活,逃亡到密西西比河上。在逃亡途中,他遇到了黑奴吉姆。吉姆是一个勤劳朴实、热情诚实、忠心耿耿的黑奴,他为了逃脱被主人再次卖掉的命运,从主人家中出逃。他们一起漂流在密西西比河上,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两人成了好朋友。哈克贝利为了吉姆的自由,历尽千辛万苦,最后得知,吉姆的主人已在遗嘱里解放了他。
热门推荐
  • 大宋女主人

    大宋女主人

    “你过来帮本王打点水。”“你帮本王去拿点水果。”“你去帮本王把桌上的笔墨拿来。”。。。。。。。。“你过来让本王捏捏脸呗。”
  • 石洲诗话

    石洲诗话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妃叹息:本王不愿做替身

    妃叹息:本王不愿做替身

    “我喜欢你,我也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的。”第一次见面的第一句话换来的,是他无情转身。“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本王想送给你你一个终身难忘的礼物。”然后,她看见了他送的熊熊烈火。他终于用行动摧毁了,她对他的一切爱慕,当她以全新的身份出现后。“本王要你做本王的王妃。”他的表白,换来的是她无情的嘲笑。“王爷,小女子不吃回头草。”她对着气若游丝的他,却是满心苦涩。幸福的爱情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可是折磨人的爱情却是在错误的时间,爱上对的人。欢迎支持潇雨的加入潇雨读书会,群号码:316335274
  • 笑傲武林1

    笑傲武林1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有没有恨过一个人,我们一起创造属于我们的武侠世界
  • 缁衣

    缁衣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最后一个鬼师

    最后一个鬼师

    天地人神鬼,五道皆有师。天师,观云海,盈日月,移星换斗;地师勘形势,察川流,寻山取脉;人师相人面,卜吉凶,问命打卦;神师邀八仙,请天力,降妖伏魔;鬼师穷碧落,下黄泉,百鬼夜行。我就是最末流的鬼师,跟鬼王称兄道弟,与黑白无常喝酒聊天,对牛头马面喝来喝去,且看我如何捉鬼降妖,振兴鬼师之道……
  • 挽一帘墨云琉璃:血染倾城

    挽一帘墨云琉璃:血染倾城

    前世,她,以亲为尊。他们想要一个没有力量的御辽师,她散尽一身修为;他们望那最高的地位,她背上弑君的骂名:他们要铲除异己,她有冠上叛友的臭名。。一切的牺牲却换来了背叛,原来这只是一个环环相扣的陷阱!原来自己只是一个的可悲的棋子!今生,定将所受痛苦一一偿还!他,亲人遭奸臣谋害,侥幸逃脱魔爪,便一手创造魔域,誓为亲人报仇。在人前,他是不可一世的冷面魔王;在她的面前,却是孩子气的纨绔子弟。当她遇到他,他撞见她,一路打打杀杀,她的身世渐渐浮出水面。感谢创世书评团提供论坛书评支持!
  • 未婚妈咪

    未婚妈咪

    她未婚生子,被迫离开养父母家。他是她孩子的父亲,两人相见不相识。他是她名义上的哥哥,却对她念念不忘。本不该她承受的错误,她承受了,复杂的爱恨交织,将无辜的她卷入其中,心力交瘁,她该何去何从。孩子的真正身世,当年的另一个阴谋,她,无辜的受害者,至今仍是处女之身,可又有谁相信呢?
  • 我就是悍匪

    我就是悍匪

    如果我能正常地生活,我就不犯罪,如果不能,我就去抢。
  • 替嫁丫鬟:冷清王爷下堂妃

    替嫁丫鬟:冷清王爷下堂妃

    “我会保证的你的清白之身,治好溪儿,你大可远走高飞。”男人冷酷的话语在她耳边萦绕。可真到她想脱身之时,他却又狠狠拖着她,强行要她跪在另一个女人的病榻前,对她极尽羞辱!她奉旨嫁入王府,本该守住自己的心,可却情不自禁地爱上了那个冷漠伟岸的男子。只是在他眼中,她从来就不是他的女人。她给了他倾尽全力的爱,他回报她的却是永无止境的憎恨。再见之际,她挺着孕肚倚在敌国太子的身侧,冲他盈盈一笑,风华绝代,语笑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