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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杀狼(二)

突变之后阿尔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在原地盘坐呆了一天,一方面是恢复之前消耗的力量在黑书吞噬了巨狼之后需要消化它的力量,虽然黑书被一个怪老头抢去了,但阿尔与黑书有一种联系像血肉一般的联系。也就意味着不管两者相距多远都没有妨碍,却不意味着不需要去夺回黑书了,毕竟如果找到守护者阿尔该用什么东西封印他们的灵魂?同时黑书也是一件锋利的兵刃,一份强大的力量。另一方面是因为黑书的位置一直在变化,忽远忽近并不固定而阿尔等待的是黑书静止下来的时候,那就是阿尔行动的时候。

在这段时间里阿尔消化了巨狼的一部分记忆阿尔也知晓了之前巨狼话里的意思“原来我一直以为我自由了,后来才知道我只不过是在等死。”巨狼是黑灵的神奴就像阿尔是他的神的神奴一样。

巨狼来自一个遥远的世界,完成任务的时间也要比阿尔要久远得多,它完成了任务之后成功地让黑灵进化了一个神阶,同时也毁灭了它所在的世界。但这对于黑灵来说还不够,所以黑灵发起了两个神之间的战争,后来黑灵得胜之后却连同它一起把自己关在了那座城堡里。只是在某一天里,迷迷糊糊就从城堡里出来了,在被黑灵抛弃了几个世纪之后巨狼才恢复了自己才意识到它到底做了些什么,这个时候情绪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却还是忍受不住,一气之下把城堡周围的人类都变成了人狼一样的生物,它对神奴产生了无比的憎恶对着神也有,但它打不过神。

当阿尔从城堡里出来的时候,它才知道原来它不是自由的而是被当成一份礼物送给了阿尔,知道了之后他并没有什么想法该有想法的是被黑灵带走的部分,而剩下阿尔的部分对神只有忠诚,至于毁灭这个世界对他有什么影响他不知道也不关心,就算知道了又会改变他对神的忠诚?大义保卫什么的这个问题还是问南去吧。

几天后傍晚的时候阿尔起身了,离开这个城市黑书的位置已经确定下来在阿尔的正北面。城市里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完全沦陷成一个植物世界除开在城市周边横七竖八的尸体圈,不过在这个时候已经消失了大半。森林里不管是那些肉食或是素食的动物都跑出来啃食他们的尸体,在外围那边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至少在远处望去这个世界还真如童话般美妙。离开了城市向北面走去已经完全进入这个森林深处了,阿尔一路上感受到不少丛林动物的目光幽深饥渴,在黑暗的灌木丛里发亮只是它们不敢扑上来像是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尽管这样阿尔走在路上还是依昔能听到口水滴落在叶子或杂草上的声音。

百十公里后阿尔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带,岩层叠叠伏伏起起落落直到一个陡崖的下方,那里是一个湖泊,在皎白的月光下闪着清冷的银色的光芒,今夜正好是个圆月,月亮比起其他日子里的要大几乎可以看见在月亮上头的阴影块,湖泊里隐隐地看着几条水龙在湖里纠缠,湖面上还留着浮藻,在水龙的纠缠里漂荡在湖泊边缘。

引起阿尔注意的不是这清幽的景色,而是从大树底下阴影处走出来的南与黑灵。阿尔注意到他们的同时南也注意到了他,两个对视一眼没有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对于南阿尔的态度一直很矛盾所以在收到黑书的指示前他不打算有任何动作。

相对于阿尔南则要洒脱得多,远远地对着阿尔微笑这倒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在见过阿尔与巨狼的博斗之后对重新存在这个世界的感恩,在出了堡之后黑灵就带着南在城市的旁边观望其间甚至与巨狼有过交流。

接着南与黑灵消失在湖泊里,水龙也随之消失动荡的湖泊平静了下来,清风拂过,风清明月树影婆娑很静谧很安祥。阿尔也走继续走向北面,森林的深处古树参天像走到最蛮荒最原始的地带,树木异常粗大比阿尔还在大上七、八倍。

但再走再靠近黑书停离的地方就有了断层,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形空带寸草不生,荒漠的正中央有着一个巨大的传送门像上次出现在半空中的那样,不过这一个要更巨大而且是固定的。阿尔刚走到空带的边缘,怪老头就好像发现阿尔到来带着那道洪流一个闪身就走进了传送门里,阿尔在阴影里冷冷地看着紧接着快速穿越了荒漠也随着进入了传送门。

这是一个荒漠不知道是哪里的荒漠,只是放眼望去望不到边际太阳在空中将落未落泛着红光在戈壁滩上留下一片映红。有天有地有沙子甚至还有沙蝎,却没有黑书与那个抢了黑书的老头,感应了一下黑书的位置居然在西北面更远的位置。阿尔没有立刻追去而是又闪身跑进了传送门里,让他失望的是他回到了森林那小片空带里。再进去又是在之前荒漠里的位置,看着遥遥的边际叹了口气知道想靠这传送门直接过去是不可能的了,默默地迈开了步子在沙滩上留下一个个脚印片刻后又被黄沙重新掩盖。

小半天之后传送门前的虚空浮动起来,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离开了半天的阿尔只见他落地之后一个甩手一条蟒蛇尾巴将面前的传送门拍个稀烂,做完这件事情后阿尔才悠悠地继续他的旅行,消失在沙漠的边际。

南与黑灵那边,他们此时正在一条路道上游着。这是一条道路绵长悠远不知通往什么地方的通道,四周是水幕形成的通道,水层不深水面上幽幽的蓝光探下来,水幕之外几尾蓝色斑纹鱼在通壁边游曳好奇地张望着。通道里两个人影正随着通道快速通过,一个赤果着身体一个则是黑幽幽的一团黑影,这两个正是从湖泊里消失的南与黑灵。“我们去哪?”南向黑灵询问道。

“去水世界。”黑灵低笑着回应着南。

“城堡外头不就是水世界吗?”

“我们要去的不是同一个地方,这边却是要快速点。”

随后南也没有提问,黑灵也没有开口安静了半天了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通道的出口。在水世界的森林的另一边也就是怪鱼记忆那个外端的地方,在水世界的半空中开出了一个圆洞南与黑灵就从那里出了通道,暗红色的岩层光让南眼界微暗。这个地方着实让南吃惊,南的想象中这一端环境恶劣程度一定不逊于森林那方,怪鱼的记忆里对这外端充满敬畏。然而在南的眼中这里是无比的温和,和谐一草一木像陆地上一样只是只这植物替换成了水世界特有的植物,像那根粗藤大的水荆棘与生长在上面的贝类、五彩的角星。

更惊奇的是视界极致处可以看到有建筑群,这是一个文明的世界。南离那儿还有些距离不过在那高楼大厦般的楼上可以看到生物,人形的像人的生物不止在建筑里,在水世界的上空他们在飞,在游。南可以看到他们的四肢对比人类来讲更加修长,五指几乎并拢在一起长出蹼,五官上也有不同他们是一张巨口从中央咧到两边的腮帮边,没有鼻子只有一只眼睛巨大的眼睛占了面部的三分之二,蓝色的皮肤没有耳朵没有头发。他们也穿着衣服只不过像苔一样毛绒绒的东西,总体来讲跟人类相似只是因为他们有着人的形状,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们有文明。

“很惊奇,看着一个文明的演进从无到有。”看着南望着他们呆愣的样子黑灵笑着说。

“的确很惊奇,不过你需要我做什么?”南听了黑灵的话,转过头来说道。

“还不急,这里只是水世界的外层。再过几天内层就会开启我们进去,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我们要做的是什么。”黑灵笑吟吟地看着南,似乎在等着听回答。

“水神?”南疑问地回答。

“答对了,果然你很聪明!”黑灵有些得意地大声笑着。

“到水里来难道来找火神?”南有些无奈地说。

“不,这是逗你玩。你知道为什么世界的四个守护者会变成水、土、火、气而不是其他什么的神吗?”黑灵向南提出问题。

“不知道,”南很干脆地回答。

“那是因为人类希望它们变成这样,它们为这个世界奠基物质而世界的第五大守护者就是人类代表世界的意识形态,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世界里就会产生神阶相同的神。”黑灵很认真地说着。

“神会死吗?”南出奇地提出这个问题。

“正确来说,不会。”黑灵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个被你吞噬的神后来怎么样了?”

“失去了神阶重新爬起来吧。”黑灵毫不在意地说着。

“你为什么要吞噬他?”

“因为我想去另一个地方。”

“哪里?还有地方你去不得?”

“当然有。”

……

“为什么跟我说这么多?”南有些吃惊黑灵会回答他这么多问题。

“因为你们这个世界很奇怪,意识形态很杂乱。”

南和黑灵边走边聊不多时就来到了建筑群前,这些建筑相极了人类世界那高楼大厦一般无二,若非在天空那岩层与那红光,以及触及肌肤的液体触感,南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回到陆地。南好奇地看着他们,他们却没有对南与黑灵有多好奇像看不到他们任意他们从身边走过,事实上他们也真的看不见他们。

“你做的?”南好奇地把手伸到他们眼前晃了晃,他们像没有反应一样继续走着,眼看就撞在南的手上却像虚幻一样地穿了过去。

“是水神做的,他察觉到我们来了!”黑灵向南说着。

“怎么回事?我们该怎么办。”南有点迷糊,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水神现在表现出来的情况却有些不妙。

“看她想怎么办咯。”黑灵无所谓地说着。

“打败水神的任务就看你的了,”南转过头一脸认真地看着黑灵。

“我不会出手的,现在的我可是没有什么力量的。”黑灵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语气。

“那我该怎么办?现在我可没办法从阿尔那拿力量了。”南呼吸有点短促。

“别慌,毕竟你这付身体可是从我的神蜕里长出来的应该不会弱的。”黑灵悠悠地说道。

南刚想再说些什么,在东方突然发出一阵亮光顿时照亮了这个水世界。这阵强光远超岩层里发出的光芒,将岩层也照着透亮这时候才看到岩层上,岩层上有着一只只红色丑陋的螃蟹依附在岩层上,而岩层上有些坑坑洼洼就在这些坑洼里扎着一个个的水世界的独眼人,像种植在上头一样。南感觉像陆地什么动物在储存过冬的食物,有些螃蟹的蟹钳上还挂着独眼人有的是挂在嘴边,自由的独眼人看到这个场影显得十分愤怒向着岩层上那些螃蟹吼叫着。

螃蟹似乎很惧怕这强光纷纷逃遁去连那些被埋进坑洼里的食物都不理了,不过不一会还被强光笼罩着的螃蟹逃跑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它们的身体僵住了从岩层上掉了下来这个时候大概是死了不会再动了。反观另一边独眼人此时却像疯了一样向螃蟹冲去,开始啃食螃蟹的尸体一些来得晚的螃蟹的身上已经被占满了,则转向那些被填在坑洼里同样是独眼人的尸体。

南看着这些独眼人,不自觉地想起那些啃食人狼尸体的松鼠或其他动物此时却有点恶心起来,下一念却发现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恶心的事。黑灵却提醒他,说道:“内世界提前开了,我们走吧。”说完自顾自地向东方强光源飘去。

南也跟着黑灵走去,在建筑间穿行半天后就来到了光源发出的地方。一口井,说到底在这一样文明的建筑群旁突然出现一口古井有点突兀,在水世界里出现一口井也有些突兀看起来像没有什么卵用的物什。

南到达时黑灵已经在井边了,南走上去往井下边一看,只见在井的一半空间左右出现了一根绳子垂向井里,绳子的另一头吊着一个人,一个女人像被吊死的模样低着头又眼紧闭。就在南向下望的时候被吊死的女人则猛地昂起头睁着双眼与南对视着,南被吓了一跳,以为是看错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被井里水里女人更多了,都是同一个面孔惨白的脸色睁着眼直直地盯着南,看得南心里有点发毛。

此时黑灵却对南说“我们下去吧,”说完也不管南怎么想就跳了下去,从这群女人里面穿过,南看着头皮有点发麻但也是跟着跳了下去。对着这群女人擦着皮肤过去,南甚至可以感受到那冰冷冷的皮肤温度,可总算是度过了那一层女人们眼睛还是盯着南却没有什么行动,看着南过去,度过了那群被吊死的女人群,南开始往下沉沉了有一会儿。就看到底下传出亮光不多想就从那里钻了过去,像世界颠倒了一样南离开水面的时候还是在水井里面,三米多高的井口南借着井壁跃了上去,到了井外又像到了陆地上一样同样有空气与日月星辰黑灵正在井口边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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