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好了,不气你了,免得被车撞了没事,反倒被我俩气出个好歹来。言归正传,说吧,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木木一改刚进来时开玩笑的模样,一本正经的问我。
“对啊,依依,你怎么会突然出车祸了呢?对了,长玉知道了吗?通知他了没?”筱卿也开始询问我,一脸紧张的模样。
“不行,你住院熊哥怎么能不来呢?我得给他打电话,限他三秒钟之内过来。”边说,木木便拿出手机准备给他打电话。
长玉,长玉……不提也好,一提起他,我更难受了,仿佛有一万条鞭子在凌迟我的心,让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更是残败不堪。
“木木,筱卿,我和他,分手了……”不知不觉,便满脸泪水。
“为什么?”木木停止了拿手机的动作,筱卿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莫名的突兀。
我没吭声,病房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其实,他要走的那天早上我才知道,我像发疯似的一路狂奔到机场,还好,他还没上飞机。
他还是穿着那件白色衬衣,我还记得那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我给他买的,我对他说,我喜欢穿白衬衣笑容干净的男生,后来,他无论买什么衣服都是白色的,每当见到我时,都是带着笑容。
可是,此时的他,脸色却是异常严肃。皱着眉头,似乎没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长玉,要去哪呢?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呢?”我忽略他难看的脸色,带着笑容上前问他。
他抬了抬头,因为戴着帽子,所以没了平时散在额前的刘海,但是侧脸依旧好看。
“依依,我们,好聚好散吧!”他扭过头,看着我,安静的说。
“长玉,我不怪你瞒着我来机场的,别开玩笑了,一点也不好笑的……”我半开玩笑的说,心里却有些心虚,声音越来越小。
“依依,我是认真的。”这一次的语气,疏远了许多。
“没事的,我可以等着你的。要去多久?半年?一年?五年?十年?我都可以等你的……”似乎感觉到他没开玩笑,我拽着他的手臂紧张的问。
“依依,我们,分手吧!”我看着眼前的少年,仿佛他不是我爱了五年的那个人。我心中的少年,不是这样的……
我记得以前开玩笑,对他说,长玉,如果有一天你跟我提出分手,我一定会先上去抓烂你的脸,让你以后泡不了妞,然后没人要你,你就又是我的了。
不会的,我不会跟你提出分手的,除非,你先不要我。他看着我的眼睛,勾着嘴角,耸了耸肩膀,脸上有两只若隐若现的酒窝。
我不会不要你的,所以,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好不好?我笑容灿烂,歪着头问他。
好。
那时的我却不知道年少时的爱情最不靠谱,年少无知,我们认为的山盟海誓,不过是镜花水月,梦一场。
“为什么?”我望着他,没有像我以前说的上去抓烂他的脸,没有伤心的痛哭流涕,就连刚刚出现的紧张情绪也都消失不见,反而十分镇定的说出了最苍白最无力的那三个字。那一刻,他为我筑起的城池在一瞬间轰然倒塌。
“心中早已无爱。”
长玉,我记得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一定要告诉我,因为我会放弃我的幸福来成全你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