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未脸都绿了“为什么?你给我一个理由。”看她刚才的样子不像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哥哥,反而看来出来,她其实也很喜欢哥哥,但她突然之间的转变,冷若冰霜,这是怎么回事儿?一个人变脸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
代夏看着她半晌,双眼无波,平静得让人浑身发毛。“我是一个有太多过去的人,那些过去抛不开也解不开,我不能确信跟你哥哥在一起后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与其到时痛苦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大家彼此早点儿淡出为好。”
顾未实在不敢苟两只代夏的说法。当即一拍桌子,怒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可以主宰别人的一切,将来?你来自己的现在都处理不好,该面对的不敢面对,你还有什么脸面说以后啊。我告诉你,你别摆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直没见过现在这个年代了还有像你这么懦弱的女人。”说完屑地看了代夏一眼,又呸了她一下。
代夏脸满羞愧。显然这个女孩子说到她心头上去了。
她埋着头,也不管这个女孩怎么说她,只保持不说话。正两厢沉默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电话,接起来一听,顾未立即变了脸色,惊慌失措地道“你说什么?我哥哥的病又严重了?说是没得治了?什么?不是没得治了?而是他没有活下去的意志了?好,我知道,我马上就回去。”顾未挂断电话,转过头去看着代夏,凉凉地道“我现在只对你说最后一次,我哥哥现在真的很需要你,你愿意去便去吧,你不愿意去我什么也不能做。希望你将来不要为你今日所做的事情而后悔。”说完便转身走了。她仍坐在原地,久久地不能言语。
只痛苦而纠结地揪住自己的头发,似乎只要把头面的发全部拔光就能解决一切事情一般。
最近总是下雨,这一连就下了一个星期,天空总是灰朦朦的,让人看不到阳光,整个人都发霉了,腐朽了,不可自拔了。
雷电交加的夜里,代夏是宁愿窝在屋子里,门也不出一步的,但是今天她却破天荒的,冒着大雨徒步向前。
当她到达医院的时候,医院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病情稍好的家属大概已经趁着天早回去了,而病情严重的则在病房里守着病人。
有的病房里,三五个围坐在一起玩儿牌,时不时发出一阵阵的叫声,或是兴奋或是惋惜。代夏找了一圈儿也没有找到顾湛的病房,只好去咨询台询问。护士小姐告诉她病房号,代夏转身要去,又突然转回来,问道“这个病房的人病情真的有这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