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睿阳心狠,但只是对于敌人,对待亲人他能够尽职尽责,尽心尽力。龙玮龙珅对于他来说都是侄子,怎能厚此薄彼。
龙睿阳靠在黛玉的怀里,搂住她的纤腰,难过的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说道:“玮真是为难我了,玉儿,我也没有主意了,你让我怎么忍心。”
黛玉抚摸着他的头发,趁他没在意拿开他不老实的手,又被他重新放了回去“玉儿,你别闹。”
黛玉哭笑不得的,被他占了便宜,还成了她闹了。那么大个男人,那么高大的躯体像小孩子一样躺在她的怀里,他也不觉得难为情。胸口传来一阵麻痒,低头一看,龙睿阳正在努力用牙齿咬开她的衣襟,黛玉偷偷的笑了,这会是冬天,虽然屋子里暖暖的,但衣服穿的一层又一层,他想全部解开还真的挺难的。
龙睿阳挫败的坐起身子,看着繁琐的衣扣,说道:“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没换衣服。”
黛玉气他的无理取闹,说道:“你一回来就一直缠着我说这说那的,我今晚连澡都没有洗呢。”
龙睿阳眼睛一亮,讨好的在黛玉耳边说道:“我们一起洗?”
黛玉立时羞红了脸,推了他一下,啐道:“胡说什么。”
握住她的手放在怀里,龙睿阳道:“你的手比以前暖的多了,再有一个月就过年了,今年我可不去宫里和他们凑热闹,咱们两个在家里清清静静的过节。”
黛玉笑道:“你不是一向喜欢热闹的吗?三十晚上咱们在家守岁,初一还是要进宫的。”
“对哦,还要祭拜皇兄皇嫂呢,过了年二月十二是你的生日,去年也没能给你好好过个生日,今年要给你补上,咱们隆重一些,把皇上他们都请了来。”
黛玉摇头道:“我一向喜欢清静,还是咱们两个在一起的好。”
“好吧,这事就依你。”说着龙睿阳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叫过惠心嘱咐了几句,又回过头来说道:“玉儿,我都依了你了,你是不是也该依我一件事?”
黛玉道:“我天天欠你的,月月欠你的,从我住进王府到现在,我欠了你多少次了,你的脑子里又不知道有什么花花肠子了,又想骗我上当。”
“我哪有。”龙睿阳貌似委屈的说道:“几时骗过你上当,哪次不是因为你欠了我的情,我不过是讨债罢了,感情债欠不得的,欠了就要马上还。”
黛玉笑道:“这天下的人都能吃亏,唯独你不能吃亏。”
龙睿阳一把抱起黛玉说道:“玉儿真是了解我,你说的对,可是有便宜为什么不占,再说我为什么要吃亏呢。”
黛玉看他抱着自已一直向着门外走,忙道:“你要带我去哪。”
龙睿阳好笑于黛玉迟钝的反应,说道:“小笨妞,咱们洗鸳鸯浴去。”
焦大是在一个赌坊找到的,在刑部审训时,焦大还满口的不承认,说是要为主子尽忠,龙睿阳道:“贾家有你这等忠心的奴才,还真是幸运,已经抄家好几天了,你这忠心的奴才也没露面,你的主子们可都难过的紧哪。”
从刑部大牢里将贾母提了出来,焦大一看连主子都被捆绑了起来,这才说了实话,当年贾母命他看住王嬷嬷,看她有没有和别人往来,王嬷嬷一直住在京里,贾母认为她是等着向黛玉交待些什么,更觉得王嬷嬷藏了很多的秘密,她一定知道黛玉的那些未知财产在哪里。
焦大将王嬷嬷绑了起来,关在一个空屋子里,严刑拷打,谁料王嬷嬷宁死不屈,至死也未说出与黛玉财产有关之事。王嬷嬷就这样死在了焦大手里,焦大拿着贾母给的银子,又像从前一般继续留连于赌坊。
黛玉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直落下来,龙睿阳早就预感到会是这个结果,已经一再和黛玉说王嬷嬷兴许凶多吉少,可黛玉在知道了之后仍然是泪如泉涌,看着那样慈眉善目的外祖母啊,怎么能做出这样心思歹毒的事情。
而贾母在刑部大牢里,也真正的感受到了世态炎凉,自从抄家入狱,没有一个亲戚朋友来探望,就连娘家侄子都躲的远远的,王夫人也一样,除了薛姨妈打点着送来些衣物吃食,哥哥王子腾连面都没有露过,人走茶凉啊。
贾母现在已经不考虑还能不能出去,而是一直挂念着宝玉,男监女监不在一起,赦政等人的消息一丁点都没有,王夫人还惦记着来年三月大比,不知道宝玉到时能不能有机会参加考试。
凤姐母子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虽条件并没好很多,但房间干燥不潮湿,凤姐已经很是满足。
牢里的日子虽然苦,但一日两餐还能供应的上,贾母的身体却越来越弱,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圣旨终于来了,贾赦贾政贾珍贾琏被全体免职,发往边境充军,家产全部充公,贾兰因年龄小免于责罚。贾环因着母亲的糊涂行事,只回来拜祭过母亲一次,就又回到孙绍祖军中,此次抄家他却幸免于难。至于贾宝玉,龙睿阳还是因着黛玉的关系将他划为无事一方,若是他有事,只怕黛玉会一辈子心中不安。
贾母和尤氏这两个可卿事件的罪魁祸首,要一直关要牢里,直到明年春天开刀问斩。刑王夫人及宝钗等人却被放了出去。出人意料的是凤姐,本以为因着谋害张华,民间放利等事一定罪责难逃,没想到被贾琏一人全都承担了去。
鸳鸯跟在贾母身边很多年,彼此已经有了感情,贾母病的很厉害,自已照顾不了自已,身边哪能缺了人,恐怕这身子也等不到处斩的日子。鸳鸯求狱卒要留在牢里继续照顾贾母,声泪俱下,将狱卒都给感动了,上官知道贾母是害死忠顺王妃奶嬷嬷的人,哪敢同意,硬将鸳鸯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