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黛玉进来龙睿阳不禁心下欢喜,几天未见,小王妃竟又美丽了几分,道:“王妃,来陪本王喝酒,你们两个,给你们王妃斟酒。”
黛玉已气的说不出话来,心里反复的说着,骗子骗子骗子,枉我竟相信了他。
此时正好一个丫头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路过黛玉身边,给黛玉请安,黛玉侧目,见是一盘水果,随手接了过来。
龙睿阳一愣,暗思,她怎么没生气,难道还要亲自给我端上桌来?
只见黛玉轻移莲步,面带微笑走到小桌前,用尽全身力气,连盘子带水果的向龙睿阳扔来。
龙睿阳忙闪开,躲的再快也被盘里飞出的桔子砸中了一个,虽不疼,却有些许惊喜,她的玉儿,并不是软绵绵的性子,也见不得他风流,她还是在乎他的是不是,也会为他吃醋的是不是,龙睿阳满是惊喜,却见黛玉气得小脸通红,浑身颤抖,忙奔到跟前,正想着好好安慰于她,只见黛玉扬起手来,给了龙睿阳一记轻脆的耳光。
龙睿阳愣在了那里,从出生到如今,竟是头一遭挨打,偏还来自一个女子,几个丫头,连带着艳春楼的女妓都傻傻的站在那里,天哪,那是忠顺王爷啊,谁不知忠顺王爷残暴,这王妃还有命活吗?
这时黛玉的眼泪才涌上来,却拼命忍住不肯落下来,身子晃了两晃,雪雁忙扶住,黛玉靠在雪雁身上道:“我们回去。”雪雁悄悄望了龙睿阳一眼,看王爷仍是呆呆的站着,不知所措,忙和素心惠心扶着黛玉回了清雅小筑。
黛玉咬紧牙关,硬是坚持着走回了自个儿的院子,回了卧房,紫苏莲心等忙接了出来,只见黛玉满脸是汗,眼睛通红,浑身发抖,几个丫头紧忙倒了杯茶,服侍着黛玉喝下,又扭了帕子来给黛玉擦脸。
黛玉由着他们服侍,半晌方觉得缓过气来,也罢,看来王府是住不下去了,不如回苏州去吧。
看向身边只有雪雁一个林家的人,便吩咐道:“紫苏紫兰帮惠心收拾东西,王府的一样也不要拿,只整理我自已的东西,雪雁出去雇车,我要回苏州。”
惠心素心明白事情经过,忙答应着,紫苏等不知道原因,看王妃气的样子,也未敢问,只跟着惠心忙碌起来。雪雁从匣子中拿了些银子,向外走去。
几个二等丫头都傻傻的站在门外,不明白姐姐们翻箱倒柜的,发生了什么事,惠心素心却一清二楚,今日确实是王爷做的过了些,惠心来到黛玉身边劝道:“王妃,且消消气,这会儿已经到了年下了,车也不好雇的,况且王爷也不会让王妃离开的。”
黛玉道:“王爷即许诺于我,又怎能出尔反尔,我一女子尚且知道一诺千金,王爷岂能不知,既然王爷失信,也说不得从此两分手。我今儿个动手打了王爷,一会见了王爷自会领罪。”
黛玉走了很久,龙睿阳方醒悟过来,竟是被自已的小王妃打了一巴掌,过了年她才十六岁呢,看她气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惊喜,玉儿不是怒极想来不会如此失礼,哼,也要让她尝尝吃醋的滋味才是。
昨个已查明白,贾宝玉要送贾母的灵柩回南,并举家迁到南京,在驿站门前和老板商议着雇车的价格,身旁还有薛宝钗在侧,完全是一串糖葫芦引发的一场误会,可当时薛氏在场吗?怎么没有注意到。
黛玉也只是给他帕子擦拭衣服而已,但自已却已嫉妒的发狂,又拉不下脸去求和,方想出这么个点子,且看黛玉吃不吃醋而已。
龙睿阳正胡思乱想着,两个女妓缠上身来,娇声道:“王爷,咱们继续喝酒好不好,奴家又新学了个舞呢?好容易今天才有这个机会献给王爷。”
龙睿阳一把将女妓推开,掸掸衣服,大喝道:“滚。”女妓不敢再说,连忙离开。
玉儿心里有我的,她是爱我的,龙睿阳面上浮现一片笑意,心一通,无比轻松,脚步轻快的朝着清雅小筑走去,行至不远,见管家娘子李家的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见了龙睿阳忙行礼,“王爷,王妃正命惠心几个收拾东西,紫苏说,王妃要回南,让雪雁去雇车,她们几个大丫头不知如何是好,奴才来请王爷的示下。”
龙睿阳听了不怒反笑,看的李家的不禁猜测,王爷怕不是气糊涂了,龙睿阳道:“这个玉儿,脾气好大。”
李氏忙跟在龙睿阳身后一同走着,边走边道:“王爷,奴才在旁边瞧着,王妃怕不是使性子呢,惠心说王妃的话,王府的东西一概不动,只带了自已的东西走呢,这可如何是好。”
龙睿阳听了这话心道:小玉儿来真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黛玉的东西不多,那些个古董啊瓷器什么的也不要了,不过一些家常用的收拾了起来,不多时就已收拾的差不多,黛玉也换好了出门的大衣服,只见龙睿阳走了进来,丫头们忙给王爷行礼,龙睿阳挥手让丫头们出去,一脸讨好的神色,走到黛玉身前轻轻的道:“王妃这是要去哪,告诉为夫,好多派侍卫跟着。”
黛玉已不再哭泣,神色如常,龙睿阳即已背弃当日誓言,说不得便要离开,道:“请王爷给我一纸休书,我好带着雪雁回南去。”
龙睿阳虽知其意,只不接茬,想了片刻方道:“王妃想是思念岳父岳母了,待为夫忙过这一段,陪你回去祭奠可好。”
“不必劳烦王爷,黛玉岂敢,黛玉自会离开,不劳王爷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