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硬硬的,有点怪。”
“我明白了,太医说过的,孩子现在已经开始发育骨骼了呢,所以你摸着才觉得硬的,我这两天也觉得那里涨涨的,像有什么东西似的,唉,睿阳,你往哪摸哪?”
龙睿阳不情不愿的将手拿了出来,说道:“还是别呆在房间里的好,如今春暖花开的,我陪你出去走走吧,自从你有了身孕,比以前更懒了。”
黛玉点头答应着,两人相偕着走了出去,龙睿阳体贴的牵着她的手,侧过身子一看,小妻子仿佛又长高了一点,揽住她的肩膀说道:“因为马太后的事,今年的春闱往后延了一个月,下个月就要开始考试了,皇上要从这次比试中选出几个人才来,顺便给昭雪择个才貌双全的夫君。”
黛玉道:“也不能光看学识与长像,人品才最重要,昭雪能像我一样幸运就好了。”
走到她的面前,拉起她的双手轻握,问道:“嫁给我你幸运?”
黛玉重重的点了头。
龙睿阳笑了,问着:“我的人品好吗?没人说我是个好人,连皇兄在世的时候都说我顽劣。”
“他们不懂你,我明白。”
拥她在怀中,望着不远处那一丛丛的绿,一片片的粉,笑意浮在了脸上,那句戏言竟也成真了,看来要生个属狗的孩子,想到这里,龙睿阳又有些后悔,早知道她这会儿有身孕,那阵子别总吻她就好了,孩子在肚子里会不会觉得母亲总是被咬而厌恶他呢,但愿女儿别爱咬人才好。
倚在他的怀里,黛玉的思绪却飘的远了,又是春天了呢,日子过的真快,远在南京的宝玉会参加春闱吗?
紫鹃的小女儿已经有两个月大了,紫鹃奶水很足,一个孩子四个母亲相帮着抚育,还有王夫人跟着前后的忙着,小宝宝倒也长的肥白可爱,尤其宝玉一改往日形态,每天做完了功课,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紫鹃的房里逗着孩子。
常去紫鹃那里,自然就会冷落了别人,宝钗袭人莺儿背地里都有了怨言,王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吸取以前的教训再不敢过问宝玉的房中事,但别人尤可,宝钗可是当家奶奶,宝玉总不能为了个妾冷落了她。
瞧见紫鹃出屋子给孩子洗衣裳,屋里只有宝玉一个人在照看着孩子,王夫人走了进去,坐在宝玉对面也逗着孩子玩笑。
一边看着孩子,一边不经意的说道:“论理这话不该娘跟你说的,紫鹃这才生完孩子,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不适宜服侍你的,而且这会若是再有了身孕,母亲身体虚弱,将来生下孩子身体也会不好的。为着咱们家的后代着想,你还是应该忍一忍才是。”
宝玉未敢抬头,只低着头说道:“她们几个说了什么吗,我也没有常在紫鹃房里,昨儿还去了莺儿那的。”
王夫人道:“你当娘不知道吗,看那几个的脸色娘就明白,谁也不能明着要求你常去,但你自已也要注意一点,尤其是宝钗,考试的日子也快到了,若你考上了,再做了官,哪有时间天天呆在家里,家里的事还不是样样由着宝钗做主,这会儿积下怨恨,那时紫鹃会受委屈的。”
宝玉听了这话半日没言语,只是拉着孩子的小手逗着她玩,宝钗是正房奶奶,掌握着家中的财政大权,管理着一家人的生活起居,自然不能冷落,每个月总要过去几天的。
袭人失去了第一个孩子,常常因为思念而偷偷哭泣,在别人都争着抢着抱紫鹃的女儿时,袭人从不凑上前去,只是假装忙这忙那的,离的孩子远远的。这一切宝玉都看在眼里,却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于她,过了她房里也极少见到她的笑模样,所以宝玉就更不爱去了。
袭人一直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按王夫人的说法,孩子还没见面,哪来的那么深的感情,袭人只是听着,也不反驳,眼睛只是瞟着宝玉,希望能借此多博得一些同情,可惜宝玉心中只有紫鹃母女。
至于莺儿,宝玉对她并无多少好感,收了房只因为那是宝钗的意思,隔三错五的也去住上一晚,即没深厚的感情,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只是他来,她恭敬的服侍他,他不来,她也安之若素。
能让宝玉放在心里的还是紫鹃,紫鹃的温柔,紫鹃的细致都让宝玉怜惜不已,跟紫鹃在一起心情总是无比的放松,也不一定非要同房,就是在一起说说话好好。
王夫人的话让宝玉重新开始审视自已的行为,宠着紫鹃是不是也会给她带来些不方便呢,就象从前那样,只知道凭着自已高兴,常常往潇湘馆跑,有王夫人在那看着,谁也不敢说宝玉什么,而是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妹妹,和紫鹃常常聊起以前的事,才知道那会妹妹受了多少委屈。
看着这个长的即像自已又像紫鹃的小宝贝,宝玉知道他必须使妻妾之间平衡,才能更好的保护她们母女,三妻四妾也很累。
春去秋来,日复一日,转眼冬天已至,整个忠顺王府上上下下都在盼望着小主子的出生,黛玉一开始爱找茬与龙睿阳吵架,到了怀孕后期对他却极为依赖,也遵从太医们的话常常出去走动,以利于生产,产婆已经预备下了,奶妈子是北静王妃推荐的,早在几个月前就进了王府好生养着身子。
越是临近生产的日子,黛玉就越是紧张,虽然担心害怕,也期盼着孩子快点出世。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黛玉的长女龙瑶顺利出世了,皇上特旨加封瑶嘉公主,位比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