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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未遂(2)

“他、他、他还敢对你‘未遂’不成?别怕他……”徐铁炳突然舌头像是打了个结,陪着小心对黄红菊说,好像这一切全都是他的错。

“谁怕他?他敢对我怎么样?哼!”

“谅他也没向雷公借胆。”徐铁炳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黄红菊坐在床头,听到整座土楼都睡着了,那些风吹、虫鸣、磨牙和呓语混合而成的声响就是它的呼吸,轻一阵重一阵。黄红菊不知道自己要想些什么,也躺下身子睡觉了。半夜里,黄红菊做了个梦,她梦见一个半人半兽的东西像轮胎一样滚动着,从她身上碾过,她尖叫一声,从噩梦里惊乍地坐起身。徐铁炳也醒了,不停地问她怎么了,她知道,土楼里有好多人被她吵醒了,他们一定都听到了她的尖叫声。在夜深人静的土楼里,那尖叫声就像是一把雪亮的刀子划破玻璃。

“你怎么了?你是要把全土楼的人都吵醒是不是?”徐铁炳低声地责备她,但是责备里又带着关心,“你是怎么了?怎么了?”

黄红菊按着胸膛里扑扑跳动的心,呆呆地坐着,过了好久才重新躺了下来。

3

今天又是圩天。黄红菊在地上铺了一张塑料布,上面摆着好几种中草药材,这些都是徐铁炳从山上挖来的,卖给人们食用而不是药用,用鸡鸭、兔子或者猪排骨煮成汤之后,味道鲜美,同时也有清凉降火、去热解毒的药物作用,买主大多是城里来的客人和乡里的一些中间商。

这些形状各异的中草药材像酣睡中的小东西,散发出一股山野的气息,路过的行人踢起尘埃,落在它们身上,似乎也不能惊醒它们的美梦。黄红菊把箩筐倒翻过来,屁股轻轻地坐在上面,她不敢用力坐下,怕把箩筐坐扁了。圩市开始热闹起来了,赶圩的人走来走去,大声吆喝,讨价还价。黄红菊的摊子是在边上,农贸市场和民宅接壤的地带,她也不需要吆喝什么,只是看着面前人来人往,有人在她摊子面前停下来,并且蹲下身子,拿起一把石橄榄看了看,她这才开口说话:“炖排骨或者大肠,很好喝,而且降火。”有人笑笑就走了,有人就问价,黄红菊不会漫天开价,总是说一个比较实在的价,对方大多也是熟客了,一般不再还价,立即掏钱成交。

刚做了一笔买卖,黄红菊把钱塞进裤子的暗袋里,准备在箩筐上坐下来,这时,她看到两个穿制服的人走到了她的地摊面前。圩市上穿制服的人很多,连殡葬队吹丧乐的都穿制服,她辨别不清他们是干什么的,要收费收税,只能给他们,从不敢多嘴。

这两个穿制服的有一个是酒糟鼻子,鼻头红得像是点燃的烟头,黄红菊暗地里想,如果他经常买我的柴头去煮汤喝,可能就会好起来。红鼻子走到了黄红菊面前,说:“经营中药材是要有许可证的,你懂不懂?你有证吗?肯定是没有,你这是违法的。”

黄红菊愣了一下,说:“我、我……这是煮汤用的,降火、解毒。”

红鼻子干脆地说:“没收了。”

另外那个穿制服的手脚麻利,弯下身,抓起地摊上塑料布的两头,就把全部中药材扎成了一堆。这是黄红菊从没碰到的事情,她显得惊惶失措,两只手去拉红鼻子,却像是触电一样随即松开,转身抱住已被扎成一团的中药材,好像抱住自己的孩子,说:“这是我、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把你没收了!没给你罚款就算便宜你了!快放手!”红鼻子说着,那像烟头的鼻子更红了。

黄红菊放开了手,呆呆地看着红鼻子,嘴唇呶动着说不出话。红鼻子说:“告诉你,我们是县卫生局执法大队,算你倒霉,今天只没收你的药材,下次再抓到你就要给你罚款。”他们提着黄红菊的药材走了,黄红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在人群里,感觉到身体好像被掏空了一样,没有一丝力气。但她还是提起了空箩筐,向前面走去。

好在黄红菊已经卖了一些钱,她就用这钱到杂货铺买了一些日用品,准备走回家。她路过德福饭店时,眼睛无意中看到红鼻子坐在饭店大厅的桌子前跟人说话,而那个人居然是黄金光,她心跳一下子加快起来,连忙低下头从饭店门前急匆匆走过。

可是黄金光已经看到了她,从饭店里走了出来,挥着手说:“哎,等一下。”黄红菊简直吓坏了,撒开步子就小跑起来,箩筐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她的屁股,这时她手上的东西掉了一包在地上,她看了一下,是一包盐,捡还是不捡,她犹豫了一下,黄金光追了上来,说:“你怕我啊?干吗看到我就跑?”

“谁怕你啊?”黄红菊偏起头说,这时她心里反而镇静了,从容地弯下身捡起地上的盐。

黄金光眼睛一直盯着她低下来的领口,可是他只看到一片模糊的白光,他笑了笑,说:“你让我坐了三年牢,我都不记恨你,你还记恨我吗?”

“我不想跟你说话。”黄红菊说。

“说实在的,我还是应该感谢你啊,我从牢里出来之后,到了厦门、珠海和深圳,我发财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钱了,我要回土楼乡投资你知不知道?现在我跺一下脚,土楼乡都会抖三抖。”黄金光说着,抬起脚在地上跺了一下,只是腾起一股尘埃,地上还是结结实实的。

黄红菊觉得这个人的动作挺可笑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他敢怎么样?她想,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我了,我不怕他。

“告诉你吧,刚才是我叫人去没收你的东西的,想不想求我啊?你求我一声,我就让他们把东西全还给你。”黄金光说。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黄红菊生气地扔下手上的箩筐,眼睛直直地盯着黄金光。

“呵呵,你这样子很可爱嘛。”黄金光嬉皮笑脸的,“十年前我没做成你,叫什么‘未遂’来着,这几年我一直在想着你啊,就想什么时候跟你好好做一次,说实在的,这几年我做过的女人也太多了,有几千块一次的,也有几百块的,也有不要钱的,你开个价吧。”

黄红菊往地上啐了一口,提起箩筐,大步地走了。黄金光在她背后说:“总有一天你要来求我的,现在我在土楼乡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她真恨不得扭过头,朝他脸上吐一口。

徐铁炳想不到黄红菊这么早就从圩上回来了,她在灶间门口掼下箩筐,头也不回,就住楼上走去,脸黑黑的,两只脚重重地踩着楼梯,他悄悄跟在后面,走到了三楼,像做贼一样躲在自家卧室的窗棂外面。卧室里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他从窗棂间看到黄红菊手上拿着一只小木偶,另一只手拿着一把针不停地往木偶身上扎着,一下,一下,又一下,嘴里咬牙切齿地骂着:“你这个挨枪货、杀千刀……”不用说,那个木偶就是“未遂”过她的黄金光,可是很奇怪,徐铁炳一点也不恨黄金光,内心里甚至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感激,要不是他“未遂”过黄红菊,黄红菊又怎么会下嫁给他呢,他恐怕到现在还打着光棍。黄红菊的咒骂一声声传到他耳朵里,那声音里的仇恨令他感到心惊肉跳。他还是悄悄地溜走了。

徐铁炳走到楼下,坐在楼门厅的槌子上,望着土楼下面的一片谷地发呆。黄红菊的事,如果她不肯告诉他,他一般是不多问的,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他想,黄红菊今天肯定又在圩上遇到黄金光了,那个姓黄的到底想要干什么呢?他实在想不明白,也就不想,瘸着腿向灶间走去。中午的饭放在锅里蒸好了,他只要炒两个菜就可以开饭了。他刚刚炒好第二碗菜,黄红菊走进灶间来了,她的脸色还是紧绷绷的,像是一块生铁,她一声不响,拿起桌上的抹布擦起桌子。

“吃饭吧,徐海怎么还没回来?”徐铁炳盛了三碗饭放在桌子上,他说,“我去看看徐海又跑去哪里玩了?”就转身走出了灶间。黄红菊坐了下来,端起碗就大口地吃饭,她已经很饿了,不停地吃了大半碗才挟了一口菜。她吃完饭,看到徐铁炳像是押解着小犯人一样地带着黄徐海走进灶间,儿子看起来对吃饭没有兴趣,嘴巴翘得老高,她懒得跟他说什么,提起泔桶走了出去。

黄红菊喂完猪,回到灶间看到徐铁炳还在哄儿子吃饭,说吃一碗饭要赏给他一块钱,她心里的无名火一下窜了上来,把泔桶的勺子狠狠一摔,说:“你不吃,我就拿来喂猪,喂猪会长大,喂你却是越来越不懂道理!”黄徐海吓了一跳,赶紧埋头吃饭。徐铁炳对黄红菊笑了一笑,眼光里含着赞许。

这时,灶间门口的廊道上出现两个穿制服的人,黄红菊这下认出了这是警察,其中一个还有些面熟,他们是土楼乡派出所的。那个面生的警察问黄红菊:“徐铁炳在家吗?”

“铁炳……你们有什么事?”黄红菊指了一下徐铁炳,疑惑地看着两个警察。

徐铁炳从凳子上站起来,心里头紧张得怦怦直跳,说:“你、你们找我做什么?”

“有人举报你参与赌博,走,跟我们到派出所一趟!”那个面生的警察抓住了徐铁炳的一只胳膊。

“我、我、我没有……”徐铁炳吓呆了,那只好脚快支撑不住全身的重量了,整个身子看起来像是在筛糠。

“你还嘴硬?前天下午在天水楼王老进那里,你赢了二十块钱,你还敢说没有?”那个警察拉起徐铁炳的手,就往灶间外面走去。

黄红菊看了看警察,又看了看徐铁炳,她丧魂落魄的样子,像是一个木头人,突然她心里抽搐了一下,她想起了上午在圩上黄金光看她的眼神,她好像就明白了什么,对徐铁炳说:“你真的有没有赌博啊?”

“我有……可是怎么只抓我啊?”徐铁炳可怜巴巴地看着黄红菊。那两个警察烦躁了,一个说:“少噜苏了,走走走。”另一个就拉着徐铁炳的手走到了廊道上。

黄红菊定定地看着两个警察,平静地问:“是不是黄金光叫你们来抓人的?”

“对举报人我们要保密,我们不会乱抓人的,他自己也承认了参与赌博。”那个面熟的警察说。

“我知道是他。”黄红菊说。

黄红菊眼睁睁看着徐铁炳被两个警察架着胳膊走出土楼,她身边一下子围上来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说话声像是一片大水淹没了她。

“我知道是他。”黄红菊说。

“我知道一定是他。”黄红菊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黄红菊在山路上搭了一辆拖拉机来到圩上,这时圩市已经散了,满地的垃圾,还有几个正在收摊的人。她走到德福饭店门口,里面没有人,连桌子上吃过的碗筷都没人收。现在,她想找到黄金光,可是她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就这样她站在德福门口发呆,她想,我找黄金光干什么呢?责问他、啐他一口还是向他求情?她不知道,心里一片茫然。

地上的光线暗下来了,黄红菊几次走到乡派出所大门前,又掉头走了回来,她低着头看着地上的光线越来越暗了。她想,徐铁炳真是赌博过,警察不抓别人偏要抓他,这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谁叫他把柄被人抓在手里呢?

从一间新开的美发厅走过,背后有人叫了一声:“哎。”黄红菊身子哆嗦了一下,像是中弹一样,时间好像停止了,世间所有的声音都静下来了,黄红菊听到了自己身体里血液流动的声音,像是一条奔腾的小河。

“又看到你了,你赶完圩还没有回家啊?”黄金光刚做了一个新发式,容光焕发地走到黄红菊面前,带着一种调侃的口吻说。

“我知道,是你叫警察去抓我家铁炳的。”黄红菊沉着脸说。

“呵呵,你真是聪明啊,没错,是我,他不是赌博吗?赌博不是犯法的吗?”

“你是个小人。”

“呵呵,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我在土楼乡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十年前我们的好事没做成,那叫作什么‘未遂’,现在我只想做成一次,不然我一想起来就觉得窝囊啊,郁闷啊,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黄金光说着,把一只手搭到了黄红菊肩膀上。黄红菊一动也没有动,好像搭在那里的不是一只手,而只是一只小虫子,她冷冷笑了一笑。黄金光把头凑到了她面前,说:“怎么样?跟我吧,我不嫌弃你,我现在有的是钱。”

黄红菊听到了黄金光的呼吸,是一种非常陌生的男人的气息,好像他十年前的气息不是这样的,那是什么样的呢?她想不起来了,那时她只感到恐慌和气愤。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她了,她抬起头,看了黄金光一眼,说:“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黄金光笑了,很高兴、很有成就感的样子,他用那只手把黄红菊的身子扳了过来,说:“十年前没做成的事,呵呵,你还是识相啊,我不会亏待你的,现在我有的是钱。”

“你打电话给派出所,让他们放人。”黄红菊说。

“这个好说,我马上打电话叫简所长放人。”黄金光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说,“现在他们都听我的,我有的是钱。”

十几分钟后,黄红菊跟着黄金光走进了土楼乡最好的土楼宾馆的一间套房里。黄金光倒在床上,仰头看着黄红菊说:“你比十年前胖多了,不,不,应该叫作丰满、性感,呵呵,十年了,你知道我玩过多少女人吗?可我就是忘不了你,那次怎么就没做成呢?叫作什么‘未遂’,让我一想起这个词就生气。”

黄红菊说:“不要都是陈年的面线话,快脱你的衣服。”

黄金光从床上一跃而起,说:“好好好。”不知为什么,他的手开始有点发抖了,心跳好像也加快了,怎么会这样呢?他觉得有点奇怪,这些年他见识女人太多了,怎么会这样呢?他想起来了,他这是在洗刷十年前“未遂”的耻辱,这是非常隆重的事情,现在他就要把面前这个十年前“未遂”的女人摁倒在下面,好好地做成一次。对他来说,这真是太隆重、太重大的事情了。

黄红菊把房间里的灯关了。黄金光像一条蛇一样向她游过来。就在这时,他的阴囊被黄红菊的手一把抓住,像是被钳子紧紧地捏了一下,一声尖叫震破了房间的玻璃,乒乓,一地碎片。

黄红菊若无其事地从床上站起来,对着滚到地上呻吟不已的黄金光说:“你别以为你钱多,什么事都能做成,我照样让你‘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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