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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认为,外行领导的专政,是通过内行人中的投机者们来实行的。”杨月樵说,“对这些投机者来说,委身梨园的出发点不是基于对京剧艺术的由衷热爱,而只是把京剧当成谋生手段。所以,只要有其他行之有效的谋生手段,他们就不愿再下太多的苦功,也就不可能有较好的艺术造诣。艺术竞争机制流行的年代里,也就无法出人头地。外行领导的许多违背艺术规律的做法,理所当然受到以京剧艺术为生命的人士的反对与消极抵制。这正好给他们提供了脱颖而出的契机,使他们很快抛弃了靠艺术造诣吃饭的意识,更新为靠投机吃饭的意识。这些人,投政治之机的有,像方振武一类人。投艺术之机的也有,像柳少秋一类人。还有政治艺术之机一起摸的——像张妙舫一类人。外行领导们执行自己的错误方针、政策时,在理所当然受到尊重艺术规律人士的抵制后,自然要重用这些投机者。投机者得逞后,怕艺术上的明白人不好专政,便学武大郎开店,排挤打击这些人(往往是明星)。这就从梨园内部,也等于从根本上,扼杀了从事京剧艺术这行人的主力和精锐部队,致使投机者们纷纷沐猴而冠,将自己伪装成艺术大师,进而垄断新中国京剧舞台许多许多年。在这些年中,他们既无老本可吃,又无新功可立,只靠支撑中国封建政体亘古不变的法宝——终身制,赖在舞台上不下来。如果是政治舞台,赖在上边不下来的人,大家敢怒不敢言,只能接受。可赖在京剧舞台上这些伪大师们,观众说不接受,就可以不接受,像五十几岁胖得可怕的张妙舫,硬要扮演十六岁少女。她虽然自己有权出演这个角色,可观众也有权不理睬她,不买她的票,那是不好问罪的。想想看,观众都不买你的票,你还要厚颜无耻去勉强观众,能不被观众所讨厌,从而导致自身存在的危机吗?”

“嘿!月樵哥,还是你有火眼金睛啊!”方振文又嚷起来,“事情本质的两方面你都看清了。我这辈子没离开过京剧院,却没能像你看的这么透彻。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当然,我说的这都是归纳起来的认定。”杨月樵说,“其实,日常表现中并不这么清晰,有时也不那么鲜明,这是一个渐变和渐显的过程。在过程中,有人感受得到,有人感受不到,这一点儿不奇怪。我是因为从局外人的角度进行纯客观的观察与思考,才能多少看清一些问题的本质。”

冯笑梅说:“想不到月樵大哥这些年还做了不少学术性研究。”

“不然精神没有寄托呀!”杨月樵满脸苦涩地解释说,“我上班打更的时间,能不胡思乱想吗?所以,为了不虚度光阴,我就只有看书。可时间一长,适合自己胃口的书看完了,就只好看哲学、逻辑学,读现代文艺理论。最后,实在没书看了,便开始写那些成语典故内容的京剧小品本子。我父亲当年帮我岳父整理创作的那么多剧本,都是在匆忙中进行的。而我写这些东西,是在无聊时进行的,就稍微细一点儿。”

“对了,还是把话题回到剧本上来吧。”冯笑梅说。

“带来了吗?”方振文有些迫不及待。

“还真带来一些。”杨月樵说。

“快拿出来看看。”方振文与冯笑梅不约而同地说。

“怎么样?我说不用着急吧?”冯慕良也有些兴奋起来,“真正的行家一出山,再不用你我把心担!”

杨月樵从手提兜中取出一摞稿子,一一分发给冯笑梅、方振文和冯慕良。

方振文接过稿子,一看就笑了:“哈哈!这么多小花脸戏,太好了!太好了!——师哥,你可积了大德了!这些年,除了《徐九经升官儿记》之外,再没有过给小花脸写的好本子,我盼星星,盼月亮,头发都盼白了,也没盼来。今天,你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师哥,这回祖师爷都得给你磕头哇!”

“你的话又过头儿了。”杨月樵不想听这些好听的,“你要有这份儿感觉,就把这些本子都竖好,露一手儿。”

“成成成,没问题。你师弟我别的不行,本功戏还敢说门儿里实授——来来来,待我仔细地看——来!”他后半句是上了韵的小花脸腔儿。然后,他把那摞稿子先从头到尾粗略翻了一遍,边翻边念出各剧本的名称:《守株待兔》、《痴人说梦》、《乞浆得酒》、《竹篮打水》、《对孔骂圣》、《请君入瓮》、《叶公好龙》、《佛头著粪》——正好八出!足够我折腾的喽。来,我再挑一本仔细读一读。”说完,翻开《守株待兔》本子,仔细读起来:

(启幕。)

(丑上。“走边儿”接念“扑灯蛾”。)

昨日耕田(走“矮子”,至“小边儿”台口亮住)种桑麻(接走“矮子”,复至“大边儿”亮住),

南山坡上(起“虎跳”挂“前扑”,至“小边儿”台口亮住)织彩霞(走“旋子”返至“九龙口”亮住)。

驰来野兔疾似箭(起“串儿小翻儿”至“小边儿”台口亮住),

撞到树上(走“倒翅虎”<;最好三个>;,再亮住)脑开花(起“乱锤”,走“盘龙绞柱”,“叠襟儿”亮住)。

活该我的运气好(走“搓步”至二幕下,亮住),

坐享其成我(唱“锯大缸”调)拿回了家(边唱边舞,海笛子伴奏,圆场,亮住)。

一半儿红烧(载歌载舞)一半儿烤(载歌载舞)——,

这回我可解馋了!——(窃笑)嘿嘿嘿嘿嘿嘿嘿!(加海笛子模仿效果)(复窃笑)嘿嘿嘿嘿嘿嘿嘿!(加海笛子模仿效果)(得意洋洋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方振文读着读着,情不自禁失声大笑,“月樵哥!看了你的本子,我这儿立刻就进戏了!你这本子,不光跑故事,唱、念、做、打,包括锣鼓点儿和曲牌,一次性全设计出来了。这种本子别说让那些假冒伪劣的编剧们写,让他们看他们都看不懂啊!不是我贬他们——吃屎去吧!”

“你说错了。”杨月樵纠正道,“那些人写的是文学阅读本,我这是舞台调度本,两回事儿。”

“可排那种本子,三个月不够,排这种本子三天就够了。”方振文说,“你这本子,我今天一宿,明晚上就可以彩排!信不?”

“这倒是真的。”杨月樵说,“我这种本子是演员自排本儿,和电影导演分镜头剧本差不多,只要达到一定的艺术造诣,拿过本子就可以演。当然,我的文化底子有限,只借了京剧文言台词的光,懂了点儿古典文学。所以,写的东西也不可能十全十美。我开始说领导们承认我的剧本生产理论的话,就能让这些不一定十全十美的本子先出笼。然后在实际流传过程中,不断丰富、完善。但要不同意我的剧本生产理论,一定要先审查来,审查去,那出笼的时间就难说了。”

“谁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一定要干预这么多呢?”冯笑梅忽然插嘴感叹说,“好像就他们是革命的,别人都是反革命的,真没劲!”

“这你还不明白?”方振文插过话头儿说,“政府里摆上了他们的座椅,他们要不装点相儿,捣点儿乱,闲着没事干什么呀!”

“问题的可悲之处在于:他们不承认剧本也需要成熟过程,要求所有写出来的剧本都得是非常完美的,就如同要求所有产妇生出的孩子必须是成年人一样。”杨月樵说,“而他们忘记了自己生下来的时候也是婴儿,也曾吃过屎!”

大家都笑了。

杨秋女不知道在她之前,方头已经来到这所别墅。当然,方头也不知道杨秋女会来。当时,他站在二楼,透过窗子看见出租车雪白的车灯刺破夜幕。紧接着,他又听见杨秋女小心地打开了门,并大声喊着“有人吗”。方头便闪身进了一个房间,他想在这里聆听不速之客的下一步动静。杨秋女确信屋里没有人后,就把外面的门锁上了。方头这才意识到自己丧失了露面的机会。应当说,在这时候方头的心理还并不阴暗,不能说他根本就是个流氓,在这儿张网捕鱼,等待着捕获杨秋女。当时,他只是有点儿纳闷:杨秋女怎么没和他打招呼就又来这里住?而且,她怎么是自己一个人?耿小卉呢?这样想着,他才闪身躲进了房间。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怕惊扰了她。他觉得一个姑娘在深夜来到她并不熟悉的别墅,虽然喊着问“有人吗”,可他听得清那声音明明是希望这里没有人,而且看起来,她最后的判断是这里也确实没有人,否则她就不会进来了。所以,他要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有人”的话,肯定会把这小心翼翼的姑娘吓得半死。

方头躲在二楼门后,从门缝儿看见杨秋女先把手包扔到楼下的沙发上。然后便开始脱外衣、脱内衣。最后脱得只剩下裤头和乳罩。方头便感到自己心跳加快。接着杨秋女就到卫生间去了,很快,方头听见了水声,他不明白杨秋女为什么不到她要住的主卧室去洗,而在楼下保姆用的卫生间里洗。后来,他猜想是杨秋女不好意思使用二楼的洗浴设备,这使方头有些感动。

方头一动不动地藏门后,听着楼下哗哗的浴水淋溅之声。在这静极了的夜里,他甚至能听到杨秋女双手揉搓自己肌肤的声音,那是多么纯净、美妙的肌肤呀。作为夜总会的老板,方头自己都记不住玩过多少漂亮姑娘了。她们就像一群又一群的候鸟一样,在不同的娱乐场所飞来飞去,每一个地方的老板都不会轻易地放过她们,尤其她们中最年轻的、最漂亮的姑娘,首先就会成为老板的陪床。方头不是圣人,当然也不例外。但是,他还没有遇到过像杨秋女这样纯洁的女孩子。毫无疑问,她不是最漂亮的,但肯定是最纯洁的。这年头,纯洁最珍贵呀!方头根本没敢想过能得到杨秋女这样的姑娘,要是能得到她,方头会不惜一切。

到了这个时候,方头的心态就有些躁动了。

浴水四溅之声终于停了下来,接着又传来杨秋女打开卫生间房门的声音。方头屏住呼吸,把门拉开一条小缝,眯着眼睛往外看。天啊!杨秋女赤身裸体走出了卫生间,站在卫生间门外那面大镜子前,歪着脑袋,让湿漉漉的长发从身体的一侧泻下来,用一条白色的毛巾擦着它们。然后,她又一步步走上楼梯,向方头走来。刚刚洗浴过的杨秋女,浑身光洁如玉,曲线流畅,丰乳饱满而坚挺,臀峰起伏而张扬,青春得那么诱人,美丽得令人炫目。她光着脚,慢慢地走上来,从方头藏身的房间门口风儿般轻盈地拂过,酥胸、柳腰就从方头的鼻子尖前一闪而逝,使他嗅到了姑娘沁人心脾的体味儿,像是淡雅的兰香,又像是清馨的桂香。方头的心更几乎停止了跳动。他听见她走进了隔壁的房间,那是这栋别墅的主卧室,昨天晚上,她和耿小卉就是在这个房间住的。方头便像驴一样竖起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他听见她拧亮了床头灯,看见一缕橘红色的光芒泻到二楼的栏杆上。又过了一会儿,床头灯又熄灭了,隔壁就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了。

方头还是在忍耐着,一点也不敢动。等他确信杨秋女真的睡着了,才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

方头轻轻坐到沙发上,又轻轻点燃一支烟,慢慢抽着。老实说,此刻他一点也没有想到要马上占有她,要是那样就非常简单,只要打开这扇门,走到隔壁去就行了。可是,方头觉得那等于强暴。他怎么会干那种事呢?尤其是对杨秋女这样的姑娘,强暴她就等于是毁灭了一件艺术珍品。他既要把这件艺术珍品弄到手,又不能弄坏它,这才是方头的高明之处。

方头兴奋地抽着烟,一想到就在隔壁,有个美丽的姑娘正一丝不挂睡在床上(那是他的床呀!),他周身的血就要沸腾,想象着假设自己现在要是走到隔壁去,会怎么样?假如他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轻轻地爬上床,在她身边躺下,她会有知觉吗?这样想着,他仿佛又嗅到了那淡雅的兰香和温馨的桂香,他便贪婪地吸着吸着,竟把自己沁得醉了。

沉醉在想象中的方头,仿佛又看见了杨秋女的睡态——那睡态有多美啊!她微侧着身体,细细的腰儿陷下去,光滑的臀又耸起来,两颗暗紫色的乳头在睡梦中挺立着,就像成熟的桑葚粒儿……他忘记了这是想象,禁不住伸手要去摘它……却仿佛听到她娇嗔地说:你急什么?它还没有熟嘛。

夜慢慢地深了,别墅里静极了,蓦地,主卧室房中隐约传来一阵床板的吱呀声,但很快又重新静下来。方头知道那是秋女在翻身,肯定是原来的姿势睡累了,又重新换了个姿势。在方头的想象中,无论杨秋女的何种睡姿,都可与睡美人媲美,甚至比睡美人还美——他的银河夜总会墙上就有睡美人的大幅油画,他觉得那上面的睡美人并不那么美,只是很性感——他从一本专门发表《一个女人与八个男人》和《裸体女尸的秘密》之类文字的杂志上知道了这个词儿,他觉得挺有意思。那个作者挺能整。现在,想象秋女裸体形象时,他觉得应该用在秋女身上——性感。嘿嘿嘿,真他妈能整。

方头就这样把自己困在遐想之中不能自拔。但是,无论他的想象多么丰富,想象得多么多么和真的一样,终归不能解决实际问题。这使他渐渐烦躁起来。后来就坐立不安,就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痛苦万分。再后来,他实在受不了啦,终于毅然决然地,当然多少有些不知羞耻地褪下了裤子……然而,就在他威风凛凛地、大义凛然地、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主卧室门外,伸手想推门而入时,却发现那门是从里面上了锁的。他便很沮丧——虽然是在自己的家里,虽然那主卧室里摆着的床也是他的,虽然那床上正睡着的美人并未经过自己的允许就擅自上了他的床,可是……他毕竟是大名鼎鼎的方振文的儿子,他老爹从小就教育他,非己勿取,非礼莫行。虽然,他并不全买老爷子的账,可他做人的基本准则还是从老爷子那里继承下来的。而且,他晚饭 时回家给老爷子祝寿(老爷子今天六十大寿)时,听老爷子说,他已不卖冰棍儿,回京剧院当副院长去了。还说到杨月樵回去当了院长。这回京剧院又大有希望了。方头知道杨月樵就是杨秋女的父亲,那么,现在自己要一时鲁莽,惹出事来,不光自己今后无法再和杨秋女共事,连老一辈也都得跟着不愉快……这样一转念,他又猛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差点儿做了错事。幸好这门上了锁,不然的话……他不敢再往下想,便又不那么威风凛凛地、大义凛然地、雄赳赳气昂昂地转身回到那个房间,穿好里面的短裤,拿起自己所有的衣物,蹑手蹑脚地走下二楼,又轻轻打开闲置着的保姆房的门,一头钻了进去……

秋女这一觉睡得太香了,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八点半。经过充足的睡眠,杨秋女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她睁开眼,看见自己裸露的身体,不禁有点儿脸红。她想了一会儿,才想起短裤和乳罩昨天晚上洗过后晾在楼下的卫生间里,便下了楼,在楼下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准备回家去看看母亲,顺便把昨晚领到的点歌费分红钱交给她,好让妈妈高兴高兴。一想到瘫在炕上的妈妈,杨秋女就心如刀绞。妈妈太可怜了,她为了爸爸,为了女儿,毫不犹豫地牺牲着自己。现在,她负伤了,躺在炕上忍受着脊椎破裂、骨髓膨出造成的痛苦,可是爸爸却无能为力。爸爸虽是名演员,曾经名满关东,享誉四海,可又有什么用呢?他的妻子躺在床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除了流泪和难过,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使杨秋女愈加痛切感到,决不能再走爸爸的老路——别了,京剧!别了,国粹!

杨秋女刚拿起挎包要往外走,却听到厅里的电话骤然响起。这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把杨秋女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拿起话筒,喂了一声以后,才意识到这绝不是找自己的电话,完全没必要接。可是晚了,话筒里已经传出说话声:

“杨小姐你好!”

杨秋女吓了一跳:

“你是谁?”

“我是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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