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谈下来,一直以来困扰着陈华皓的问题已然迎刃而解,灵魂强度让追随者元素精灵无法入侵他的世界,而且元素精灵也不敢侵入,因为一旦侵入就意味着元素精灵与大将军平起平坐。
不由,陈华皓脸上泛起苦笑,没想到他命运真是精彩,少年不得志,花甲之年灵魂被剥离,大将军转世人身,真是有够怪诞的事儿。
深呼吸,陈华皓的眼神变得坚定,即便再如何怪诞这些都是事实,除却转世身份外,或许自己的命运就会因为这样而发生改变了。
重生之前的虐心一生很可能在这里得到终结,陡然意识至此,陈华皓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就不会离开我了啊,这真的是太好了。
大将军的身体好似有一道闪电掠过每一寸肌肤,这是一种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跟陈华皓拥有同样的记忆,让他不忍心去呵斥陈华皓,并且大将军也没有资格去进行呵斥。
“走吧,想要命运真正的大不同,还要你打开这道大门迎接改命的道路。”
大将军抬起头跟陈华皓对视,很认真的说:“我会竭尽一切的帮助你,你一定要记住,万事莫气馁,船到自然直,轻易放弃者,彩虹自无缘。”
“你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么?”陈华皓咧嘴一笑说,作为国之大将军,又怎么能够认输于负面,这么一问,是有些无话。
然而大将军又很认真的说:“谁知道呢,不过这样的人生过的很累。”
他拍拍自己的肩膀,“这扁担太重,重到夜不寐,食无味,所以嘛,你还是好好照顾自己的家人朋友吧,或许,因为这一次的改变,蝴蝶效应的扑腾,你会在不到六十岁的年纪就碰到那群该死的执法者。”
陈华皓心中一凛,暗自点头,失去一次便知道珍惜,他现在已经比别人幸运,因为他有机会挽回,而他们却只能带着遗憾入棺。
心神已定,信念坚定,大将军自忖:他已经做到了他能做的心灵鸡汤了,大将军相信陈华皓能够办好,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心是一样的。
大将军拉住门环,大力扯动,一束束的灰尘啪嗒啪嗒的掉落,然而却被他素手摆动,全都跃过宫门,飞向外面的世界,但是很快就湮灭消失。
“哟,还挺大威风的,不过是一件已经堕入黑暗想要吞噬主人灵魂的乡下蠢龙,也敢跟爷争锋。”
大将军哂笑,然而他的眼神却很冰冷,很明显是碰到硬茬子了,只是这样又怎么样呢?他的一生便一直在长风破浪,逆行而上,哪里有过一丝家的温暖,轻轻的闭上眼睛:陈华皓,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我们家那可爱的母亲啊。
在要使劲最后一分力气彻底的打开宫门的时候,大将军没有回过头让陈华皓看到他柔情的面容,而是严肃的交代:“你先别出来,等我叫你,你再出来。”
得到身后肯定的答复,大将军彻底的将宫门打开,心中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为他铺就万里红毯,让重生后的他不必在辛苦一生。
他目光炯炯的望着眼前乌云密布,闪电滋生其中,极具威严的天空,轻蔑一笑,以前是老子不知道,现在让老子知道你让我的转世这么辛苦,那么老子就只能食言而肥了,你这该死只会行规则的老天。
身后传来的声响,是宫门关闭的声音,大将军咧嘴一笑:“让你等很久了吧?不好意思,现在才出来。”
陡然在大将军的身前出现螺气旋,旋即出现一个矮小的身影,只见它跪伏在地,激动的说:“大将军,末将来迟,请大将军怪罪。”
大将军皱皱眉,不悦道:“都什么年代,还参照那老一套,起来说话,说起来,我之所以能够一直战无不胜,全依赖你们用血肉铸就的兵器啊。”
“子弟兵誓与大将军共存亡。”顿时,自元素精灵的嘴中吐出无数把声音,瞬间凝聚一股气浪,席卷晦暗天际,破出光明。
“哈哈。”大将军豪迈大笑,眼角处溢满着眼泪,霸气凌然说,“你们要战,我便战,今日就让那头无眼龙授首。”
大将军猛然拳头使劲一挥,虎目一瞪,大声怒喝:“兵来。”
元素精灵宛如受到诏令,身影浮空,自下而上开始出现金黄色云层,当云层攀爬到顶之时,云层炸裂,一匹犹如咆哮天尊的乌骓厉叫一声纷至沓来。
低下它高昂的头,屈下它钢筋的前腿,只为眼前之人的骑乘,一如当年的骁勇。
大将军哈哈大笑,单手擎住乌骓马的脊背,翻身一跃,便号令它朝着那海浪滔滔跑去。
“今生可非寻常人,怎惧海浪滔?”大将军冷笑喝到:“上,踩他个青葱草地。”
乌骓马嘶昂高叫,跃跃欲试,扑腾两下前蹄,咚的一声便如脱弦箭,一圈一圈的气浪袭向它的身体,每撞击一次气浪,它的身上便多了护甲。
蓦然,乌骓马带着大将军一头钻进浑浊不堪的海底,静默数秒之后,原本还在扑腾的海浪陡然静止,循着海浪静止时候的波浪线,自那厢干涸大地开始,海浪转瞬化为绿菌草地。
鬼斧神工,此时只有这个成语能够述说心中的惊叹,一望之下,海浪尽是草地,只有波浪线在述说草地的前身。
电闪雷鸣宛如蟒蛇蔓延的天空,陡然坠下两片电云,而它们的缺漏则很快被其它乌云弥补,而草地则被这分处不同坠落之地的电云砸出两个坑洞而其它地方却没有出现震动的情况,并且坑洞之内的景象竟然不是浪涛而是泥土。
来不及惊叹,坑洞内的泥土开始出现颤栗好似有凶物即将出世,而事实却并非如此,而是宛如感受到天空的愤怒所做出来的臣服之姿。
陈华皓在宫门之外还能够很清晰的听到宫外的爆炸声响,不由为大将军捏一把汗啊。
宫廷女人更是脸色苍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那个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