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戏
思绪飞扬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不知不觉间已经傍晚,距离演练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白面三人加上迟暮刚已经是整装待发了,看迟暮刚自信满满的样子,这次的演练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太大的意外,毕竟迟头的目标并不远大,不求第一,只要不丢人就好,世界上每个胸无大志的人总是很容易满足。
整个御魔岭大营又分为东南西北中五个分支,每个分支又是由若干个小的营地组成,一旦战事发生统一有中央大营的人指挥,这坐镇中央大营的老大可是来头可是不小,据说是天龙帝国的镇北将军呼延烈,这个呼延烈是现任呼延家族的掌权人,六阶以上的修为,实力极端强横,是天龙帝国的四大支柱之一,试想如果没有这样强大的高手坐镇,天龙帝国怎么可以放心的让御魔岭抵御天葬山的妖兽这么多年,剩下的四个营地,分别为东南西北四个总营地,白面他们今天要去的就是北营的总营地,那里的指挥者也是来自呼延家族的将军,呼延觉,四阶三层的修为,颇受呼延家族的重视,由于最近的各个营地的重组,使得现在的各个地方的编制和管理极为混乱,所以暂时不举行总演练,只是举行各个分支营地之间的比斗。
整个北营的军力大概有万人左右,原来大部分都是一阶左右的炮灰,甚至有些连本命灵魄都没有觉醒,不过最近调来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从各个门派中抽出来的人,所以实力能比原来高一些,不过估计也不会高太多,因为人才本来就不多,没有多少门派会把自己的精英弟子送来这个地方,他们大都是留着自己的师门里,不过这个门派有实力有关系能让弟子混出头的除外,眼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金刚门的迟暮刚就是这样的人。
北营的总营地距离哨兵营并不是很远,不过从一路上的重重关卡来看,这个呼延觉对于统军还是很有一套的,也多亏了当初没有冲动,不然这重重的关卡总会让人露出一些破绽,那样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一路上大家的话都不多,不过看得出来,迟暮刚在这北营还挺混得开的,碰见的无论是关卡哨兵,还是同级官僚,对他也都是客客气气的,白面四人几乎是踩着时间到场地的,北营地主营很大,大约有七八个哨兵营那样大,同样的比武场地的也是非常的大,几乎可以媲美整个哨兵营了。
迟暮刚等人入座的时候,人基本都已经到齐了,主位上正襟危坐的的人便是呼延觉。
他身披覆身金甲,脚蹬金靴,头戴金冠,光彩逼人,那样的金色的好像太阳一样的闪光,会令人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一头苍白的长发,却丝毫不见老迈,反倒有一种老而弥坚的干练,断眉垂眼显得极为狠辣,饶是端坐在此亦是会让人觉得不怒自威。
不过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在呼延觉身旁有一不穿甲胄的少年,在军营这种地方不穿甲胄的人是为对军人不敬,所以不穿甲胄的人很少,敢在将军面前不穿甲胄的人更少,那人年纪看起来比白面略大几岁,一身青色素衣,青色发髻,面貌很是清秀,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孤傲,那是一种真真正正的由里向外的孤傲,令人很难生出亲近之情,手持造型怪异的黑白双锏,侍立与呼延觉身旁,但却没有一丝谦卑的感觉,众人坐下入席时,他却不坐,目空,不言,不语,就这样的站在那里,但却偏偏让人不敢无视他的存在,如傲雪中的冬梅一般,清冷,寂寞,却又有着不容忽视的色彩,好似白色世界里面的一抹淡淡的红。
呼延觉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也没有任何的解释,所以看起来他是知晓那个少年的底细的,不过却言语中却丝毫没有提及他的身份,坐下的众人也很识趣的没有问起,演练的酒宴上食物酒水很是丰盛,这倒是很符合死胖子的胃口,坐在那里头不抬,眼不睁的就是吃,吃相还很难看,不过从军的大多数都是粗人,这倒是也附和了他们的品味,泥鳅吃的也不少,不过比起胖子,那就斯文了许多,白面缓缓的有条不紊的吃着他面前的食物,他不喜饮酒,与这里的气氛颇有些格格不入,不过隐藏起魂力的白面倒是不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谁会在意一个白丁是否愿意饮酒呢。
白面漫不经心的“恰巧”走到了两人身旁,装作吃东西的时候低声警告了胖子和泥鳅道:“千万不要过分的暴露自己的实力,这呼延觉不比迟暮刚,若是你们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被他看出端倪。”
泥鳅和胖子显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自然不用多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下面便是要真刀真枪比实力了,按照演练规则是要在校场进行比试,一方认输,失去战斗能力,或是被逼出场外即为负,比武的原则是点到为止的,不过也有不少失手杀死对方的例子,既然要进行全力的对决,那么必然需要下重手,死伤再所难免,军方也是默认了的。
这新组成的北营军官也是各个心高气傲,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其实背地里谁也不服谁,大家心知肚明,呼延觉的声音很是浑厚,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或许这就是常年在战场上磨练出的气势,他沉声道:“军营,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在战场上,越强的人总是越容易活下来的。”
死胖子边嚼着鸡腿,边学着他的样子,低声道:“决死镇,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越强的人总是越容易活下来。”
呼延觉继续道:“军人所崇拜的只有强者,由于最近御魔岭大营有些变故,军心有些不稳,而且好多军营都已经重组,来的多数是些门派或是世家的年轻人。”
泥鳅和死胖子一起厮打多年,很有默契的接道:“人渣所崇拜的只有更强大的人渣,最近天葬山有些变故,决死镇的人渣们军心不稳,而且好多厉害的人渣都去天葬山寻死了,活下来的多数都是些居心叵测之人。”
呼延觉又到:“年轻人嘛,就应该有一股子拼劲,所以这次的演练只采取军营里精英间的对决,有诗说的好啊,西北望,射天狼,且看今日校场谁是王者。”
白面跟着笑道:“人渣嘛,就应该有一股子狠劲,所以这次从决死镇出来的只有三个人,有诗说的好啊,左牵黄,右擎苍,且看今日戏场是谁家天下!”
死胖子和泥鳅虽然没有什么文化,可从白面那不坏好意的笑容里却隐约的感觉出自己应该是被骂了,可令人气愤的是,自己找不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被骂的。
几人低声的言论丝毫不会影响到呼延觉在众位军队精英面前如何的“老夫聊发少年狂”,反之呼延觉的话在军营这个地方是无疑很有煽动性的。
不用眼睛看就能知道,一群胸怀热血的菜鸟就要在这个戏场上拼出个不知所谓的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