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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悔的情

“经过刚才的一件事,你应该清楚知道自己的职责了吧?”出现在无心面前的死神对无心说到。无心刚想询问什么,但死神却止住了无心的提问。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这一切的一切,都得你自己去寻找。接下来,请把。”说完那道水蓝色的镜面再次出现,死神又将无心推进了镜面之内。

穿过镜面,无心来到了一面冷清的湖面旁边。弯弯的明月倒映在湖面之上,随着湖面的涟漪泛起阵阵寒光,皎洁而无暇。寂静的湖面一位白衣少女手持瑶琴矗立在旁边,她的的肌肤是如此的雪白,纤尘不染,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肮脏。她就那么慢慢轻抚手中的瑶琴,发出的旋律使得天空的月光都显得格外凄凉,但无心从琴声中听出了女子那深深的思念,或许月亮才能听懂吧。

“你?”

“我?”

这是无心和眼前女子一开始的对话,面对这样绝尘的美女,无心也是不知如何回答,终究还是眼前的人儿打破了沉默。

“能不能放下你手中的那把死神镰刀?”女子面露羞涩同时眼神中闪烁过一丝胆怯。在略微思考后,无心便将手中的死神镰刀扔在了一边。

“你就不怕我趁机要了你的命?”白衣女子恶狠狠地说到。

“我相信能弹奏如此绝美曲子的人,一定不会这么做!”

“既然如此,不妨听听小女子的故事。”说完,白衣女子的白裙一挥,一张桌子出现在了无心面前,在它的上面摆着看似甜美的糕点茶水,桌旁也相继出现了两张小椅子。无心静静地坐了下来,耐心的听着眼前白衣女子的诉说。

“十年前,我曾是新月帝国赫赫有名的歌妓,名为白雪。当时的我对乐曲有着极强的喜爱,每天天不亮就学着弹奏手中的瑶琴,琴艺也因此得到很大的提升。当年的我也被评选为新月帝国百年来的新秀,当时愿意为我抛弃财富名利之人数不胜数。在我的眼中他们也仅仅就像是鲜花面前的蜜蜂一样烦人,而我也在这样的簇拥下变得傲慢起来。变得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甚至把大家的赞美和追捧感到理所应当,以至于我伤害了一个又一个人的内心。现在想想之后的事也许是我咎由自取罢了。”

“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不久帝国内部就发生了内乱,我不得不跟随我的爸爸妈妈逃亡外地。当年我们逃到了这里——新月之湖,遇到土匪的袭击。土匪残忍地杀害了我的父亲,留下了我和母亲。基于我的美貌,土匪们并没有杀了我,但我却希望他们当时就杀了我,省得我日后受辱。”

“在与土匪相伴的那几日,你难以想象我过着怎样的生活,我本该就此死去,但他们以我母亲的性命苦苦相逼,我只得笑脸相待,为他们弹奏歌谣。这可以说是我整个生命中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我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忘记那段屈辱的历史。每天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每次想到寻死时总是不忍留下自己的母亲一人。”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那一天那个人的出现。我至今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只记得是他带领一批人马解救了我们母子俩。现在想想他应该是一位将军吧,对于他我是十分的感激,同时也被他英俊的相貌所深深吸引。我对他说:‘如此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为奴仆以报答将军之恩。’但他却回绝了,他说战乱还未平息,他一介武夫不值得我为他如此。他留下一笔钱财让我们母子在这里好生生活,他这一走就是半个春秋。而我只是停驻原地,希望有一天他能回来看看我。”

“后来他回来了,他平息了战乱,重新来到了这里。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在是一个人。在他的周围有着一位绝美女子的陪伴。后来我才知道他因救驾有功,新月帝国的国王将自己的女儿新月公主许配给他。而我只能将自己内心的感情埋藏得很深很深,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已经没有资格再爱上其他人了。”

“但感情的是不是想说就说得清楚的,当时我的母亲身染重疾,不久于人世。临终前将我托付给了他,他见我一人孤苦伶仃收为丫鬟,当时你能想象我是有多么的开心吗?仅仅因为能更进一步的靠近他,每天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在庭院练剑我就会感到无比的满足。有时我就在想假如一辈子就这样下去也挺好。”

“白天,我跟其他丫鬟一样伺候这老爷夫人们的起居,唯一不同的是每当家里来了重要客人时。我总会被他要求弹奏一曲,以示欢迎。后来我好像被哪个富家子弟看上了,他执意向他提婚。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但他的眼神和以前那些追求我的人不同,他的眼神之中透露着一种清澈,那种远离世俗的清澈所以我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反感。后来他私底下调查了那个人,据说那人品性良好,在朋友中有着极高的信誉。不仅如此,他还有着一个特殊的身份——新月帝国的三皇子。”

“可想而知,一位皇子为了和一个丫鬟在一起,他得说服多少人。后来他找我私聊,问我是否同意嫁给他。我说‘为了你,我愿意!’说完后,他也是沉默不语。他应该知道,我的每一首曲子都包含了对他深深的情义,都是为他而演奏。我不知道他的沉默代表了什么,看来终究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后来,我和那位皇子成婚,令人差异的是我们的婚姻并没有得到太大的阻碍。他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天华。他的出身实际是一个错误,只因国王的一次醉酒而临幸了一位侍女。国王知道自己的过错,全力保下了这个孩子。但这个孩子只有皇子之名,并不被皇宫中的众人所看好而他自己的待遇有时却并没有一个仆从的待遇好。”

“结婚那晚,他并没有碰我,只是让我谈首曲子给他。一曲完毕,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看来我们都是孤单的人。’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吧,我对天华竟然起了那么一点点的好感。但这点好感终究还是被那个人的思念所冲淡。之后天华总是对我说着他的心事,他说过有一天会站在一个万人仰慕的地方,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臣服于他的脚下。我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为他弹奏的曲子,终究他还是在我的心中占据了那么一点点的空间。因为他对我确实很好,而我的心也并非石头。但他知道我的心中还是没有完全没有放下那个人,他说过他会等我,等到我忘了那个人的一天。”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忘了那个本就不属于我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爱上自己眼前的人。而时间却并没有给我太多的选择也没有给他太多的等待。那一天,他终于实施了自己的计划,在一次宫廷聚会上杀害了理应继承皇位的大皇子,为了免除后患,他将大皇子一家以及二皇子一家人通通杀害,自己登上了王座。而我心中的那个他却是大皇子的支持者,他在得知情报后,第一时间发兵为大皇子和二皇子起义。但天华隐藏的太深了,从他懂事以来,他就一直在隐忍,积蓄,这江山终究是他的。最终他还没有起兵成功就被天华所设的局抓住,历史永远是那些胜利者的谎言。”

“天华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死通通归结在他的头上,他因此锒铛入狱等待宣判死刑。而我终究还是忘不了他,苦苦哀求天华能放他一马。天华无奈到‘你终究还是忘不了他,也罢也罢······’从他的声音中,我知道他很心痛。但感情这种东西不就是让人心痛却无法放手的吗?我以为天华会放了他,但第二天就传来他病死牢房的消息。在得知他死亡的消息后,我整个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我时常来到这片属于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好几次我想就这样一死了之。但天华始终陪在我的身旁,不离开半步。在他的陪伴下,我那冰冷的心也渐渐被感化。终究还是不忍心,假如我离去之后天华估计就孤身一人了吧。”

“想通之后,我也不再悲伤,只是时常来这散心脑中也时常想起那个人。天华看我一天天好转也是放心了许多,毕竟作为一个国王他有着自己事情,不能时刻陪伴着我。为了让我更好的散心,天华命人在此处建立了雪华亭。本以为我以后就能在天华的呵护下幸福的生活,但有些事就只是我以为。在一次偶然的漫步时,我被人推入水中。那人我万万没想到,竟会是天华的妹妹天心。原来天心跟天华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她很爱天华。但因为我的存在天华并没有多看天心一眼。虽然我死了,但我庆幸天华其实并不是孤身一人。”

“得知我死讯的天华发疯一样的扑在我的身上哭泣,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在众人面前哭的如此伤心。纵使他在和我私底下聊天时,也仅仅只是露出悲伤之色,但并没有流下一滴眼泪。他说过,眼泪永远不属于王者。在我死后才明白,天华是多么的爱我。可我知道一切都晚了,天心以为我的死会让天华能够更多的关注她,但她错了。一个人一旦爱上了另一个人,又岂会轻易改变,就像我始终无法忘记他一样。”

“我死后,天华失去了往日的王者气概,只是经常来到这片湖面,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也不说。我想告诉他我就在这,可我终究无法触碰他。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希望能够等到一位死神能帮我传达一下我的思念。如今天华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青春,成为了一个默默卧病在床上的孤寡老人。如果你能帮助我的话,我也能就此了无牵挂,得到解脱。”

无心听完后,也是用力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

皇宫之上,一阵强光出现,突然一首美妙的乐曲响遍了宫亭的每一个角落。任何听到这首曲子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流下了眼泪。而王座之上的天华更是握住王座之上的把手,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终究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了!

一曲奏罢,一张曲谱出现在了地上,它的上面赫然写着“白雪天华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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