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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陶土与粪土(34)

“噢,多谢你的好意,老弟。”雷德有些犹豫。他们俩自从睡在一个帐篷里以来,彼此之间虽说已经结下了悄悄的友谊,可是看怀曼近来的样子,似乎总还想进一步跟他接近。不过雷德也有个想法:跟他们可亲热不得,一亲热他们就得掉脑袋。怀曼愈来愈使他想起了汉奈西。他当下就又接着说:“老弟,你的啤酒还是自己留着喝吧,下一次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发呢。”

“你喝吧,反正我对啤酒兴趣也不大。”

雷德打开一罐,递给怀曼。“来,那就一人一罐吧。”这两罐假如他一个人喝了下去,他倒说不定就可以灌得迷迷糊糊,一会儿就睡着了。自从那夜去了前线以后,他的腰子就老是不停地疼,疼得他晚上常常睡不着觉。一失眠,眼前又总会旧景重现,心神恍惚的,仿佛又等着那日本兵一刀刺来了。不过话虽如此,两罐啤酒还是不能都收,这份人情太大了。收了的话,就欠了怀曼的情分了。做人,还是不欠人家情分的好。

他们就默默无言的,喝了好一会儿啤酒。后来他问怀曼:“老弟,你的信很多吧?”

“不少,都是妈妈寄来的。”怀曼点上了一支烟,把眼光避开了。

“女朋友的呢,她叫什么来着?”

“唔,她呀,我半个字儿也没见她的。”

雷德在黑暗里做了个鬼脸。其实看这副架势他早就该明白了。把啤酒送人,独自一人在帐篷里发呆——他早就该看出怀曼这里头有什么名堂,少去跟他攀谈了。不过他的话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哦,急什么,老弟,她会写信给你的。”

怀曼抚弄着毯子。“我真不明自,雷德。出国以后我就一封信也没有收到过她的。本来在国内的时候,她是每天都给我写信的。”

雷德呷了一口啤酒,在嘴里漱了漱。他说:“哎,不会有什么的,一定是军邮部门出了娄子。”

“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可现在我已经觉得这不大可能了。在新兵站里的时候,收不到信那还不奇怪,可现在到了这里,邮件已经来过两趟了,每趟妈妈的来信总是一大把,而她,却始终音信全无。”

雷德摸摸鼻子,叹了口气。

“我跟你说实话,雷德,我现在倒是怕收到她的信了。她这会儿要是还来信的话,多半是要跟我断绝关系。”

“老弟,世上也不愁没有女人。早知道,少烦恼。”

怀曼的声气又苦恼又伤心。“她不是那样的人,雷德。她可真是个好姑娘。天哪,天哪,叫我怎么说呢!反正我觉得,她跟一般的姑娘就是有些不一样。”

雷德鼻子里哼了一声。怀曼说得这么激动,他听着也觉得肉麻,可是这话他又不能不听下去。他喝了一口啤酒,作了个苦笑。心想:我这罐倒霉啤酒敢情是不好白喝的,瞧,这就是代价了。不过他又蓦然想起怀曼已经这样独自一人闷了整整一个黄昏了,他的心顿时就软了下来。于是就说:“老是一个人闷着瞎想,反而不好受呢。”他这时候的心情,也至多只能说是略有几分同情而已。通常弟兄们有了什么不幸,只会使他感到厌烦。现在他心里就想:谁也免不了有倒霉的时候,这回就轮到怀曼了。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呢?”他问怀曼。

“喏,她就是拉雷·奈士比的小妹妹呀,你还记得拉雷吗,就是我常常跟你谈起的那个好朋友?”

“对了。”雷德依稀还有点印象。

“其实呢,当初我到拉雷家去,跟她就是常见的,不过那时她还是个小姑娘,我对她从来也不大在意。后来,就在我应征入伍前两三个月吧,我又到拉雷家去,拉雷不在,她却忽然引起了我的注意。你也知道,我觉得她好像一下子变了个大姑娘。我就请她陪我一块儿去走走,我们就到了公园里,坐着说话……”说到这里怀曼突然一停,半晌才说,“我本来跟她可谈的话题很多,可我也不知道怎么,两个人坐在公园的长凳上也没说别的,我就对她说我想当个体育专栏作家,她说她的志愿是搞时装设计,我一听笑了起来,不过后来就看出她这话可不是说着玩儿的,我们一谈就谈了半天,尽谈自己将来的打算。”他喝了一大口啤酒。

“我们的面前过往游人很多,”一会儿怀曼又说了,“我们就想了个主意玩儿;猜猜这些过往游人有多大年纪,做什么营生,她还爱猜他们的日子过得是不是幸福。猜了一阵,又一起谈谈自己的朋友,有啥优点有啥缺点,总之是谈了很多很多。”

雷德咧嘴一笑。“后来你就问她了:‘你觉得我怎么样?’”

怀曼对他看看,不胜惊异。“你怎么知道的?”

“啊,我胡乱猜猜罢了。”其实雷德是想起了矿镇大街尽头处的那个公园。他眼前一时间似乎又出现了艾格尼丝的面容,耳边似乎又响起了自己的声音:“我就不信有上帝。”他感到有些怀念,暗地里还微微一笑。公园里的那个黄昏确实有一种无可比拟的美,这样的境界,他可是再也没有经历过第二回呵。他就问怀曼:“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是在夏天吧?”

“是啊,是初夏时分。”

雷德又微微一笑。心想:毛头小伙子全都有这种经历,他们总以为自己这一对是与众不同的。怀曼当初大概是个腼腆的小伙子,他在公园里对着个姑娘,把自己无处倾吐的心事尽情吐露的情景,雷德想都想得出来。姑娘的心理肯定也是一样。所以当下他就对怀曼说:“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老弟。”

“你不知道,她还亲口对我说她是爱我的。”怀曼摆出一副不怕笑话的样子,像是料定雷德会笑话他似的。“自从这天晚上分手以后,我们就正式成了一对情人。”

“你妈怎么说呢?”

“噢,妈是不赞成的,不过这我也不怕。我有办法使她回心转意。”

“这种事有时也很难哪,”雷德说,“要不是你当了兵出了国,这会儿还不定会闹得你怎样焦头烂额呢。”

怀曼摇了摇头。“雷德,我有句话你也许会觉得荒唐,可我绝不是骗你:跟克兰尔在一起,我就觉得我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我每次跟她约会,分手之后总要独自走上一阵,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时候我心里总是只有一个念头,我相信我总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大人物。我就有这么一股信心。”他停了一下,出神地回味。

雷德不知道怎么回答好。“老弟,要知道有这种感觉的人还真不少呢。”

“噢,我们可不一样,雷德。我们之间的感情确实是与众不同的。”

雷德一听,打了个闪缩。他含糊说道:“那也难说。许多人起初都有这样的感觉,可后来为了一点缘故,有的吹了,有的从此变得别别扭扭了。”

“我们是不会吹的,雷德。真的,她是爱我的。”说完他想了一下,那脸色却渐渐有些紧张了。他把毯子往身上一裹,说:“她不会骗我的,雷德,她绝不是那种姑娘。她不是个轻浮的丫头。”沉默了半晌,突然又脱口说道:“你看她该不会骗我吧?”

“不会的,她不会骗你的,”雷德心里却感到一阵难过,“她没有骗你,不过你要知道,日久心变啊。”

“她不会变,”怀曼说,“我们俩可跟常人不一样。”从他的口气中可以听出,他是感到苦于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一片痴情。

雷德想到,怀曼结婚的话,家里还有个妈妈得负担呢,这日后会引起多少问题,他无须细想,也就能说出个八九——意见不合啦,钱不够用啦,于是青春就在叽叽嘎嘎中消逝,渐渐地两口子也就变得跟当初公园里的过往游人一般光景了。这些,雷德都看得很清楚。怀曼不跟这个姑娘结婚,也会跟别个姑娘结婚的,那反正都是一码事,因为两个姑娘的容貌过了三十年也就难分彼此了,怀曼到那时候也决不会有多大的作为。怀曼此生未来的前景,雷德已经都看到了,他感到难过。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这话他当然不能对怀曼说,他很想给怀曼说些宽慰的话,却想不出有什么可说的,因此就裹着毯子,躺了下去。背又疼了。他就说:“哎,老弟,还是睡觉吧,睡上一觉就都忘了。”

“好吧,睡觉。”怀曼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像发回归热一样,雷德那熟悉的疼痛又来了。年纪大了,心境不好,事情见得又多——这就是他疼痛的根源了。

克洛夫特和马丁内兹也两手空空:他们俩是从来没有信的。

里奇斯收到了父亲的一封来信。信是写在横格纸上的,字写得很吃力,铅笔印子抠得深深的。里奇斯让戈尔斯坦念给他听。

信是这样写的:“亲爱的儿子,我们都很想念你,家里庄稼收了,卖得了一点钱,感谢上天,过活是不愁了。你的小弟弟山姆已经比原先高起近半英尺了,现在是他的小哥哥、小姐姐们带着他。你妈的身体很好。亨利老头把他的三英亩地丢了,这真是气人的事,可公司就是不饶人。谢谢你寄来了钱,大家都称赞你是个好儿子。你亲爱的爸爸。”

“爹这封信写得有多好啊,”里奇斯一等戈尔斯坦念完,就说,“爹的字也写得不错呢。”

“信是写得满不错的。”说罢,戈尔斯坦又看起自己妻子的信来,他把其中一封信的最后几句重新又看了一遍:“但尼昨天又问起了你,因为我老是对他说爸爸参军去了,他对你一点也没忘记。小家伙真是太逗人喜爱了,乔艾啊,要是你能见到他长大该有多好呢,那真是有趣极了。他昨天说:‘爸爸去乒乒乓乓,什么时候回来呀?’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曼奈·史特劳斯答应改天给他拍几张照片……”

戈尔斯坦呷了口啤酒,内心感到说不出的怀念。

第二天早上,威尔逊拿了妻子的来信,让加拉赫把其中一封给他再念一遍。他听着加拉赫念,气得连连冷笑。信上写着:

“我不想再受这份气了。我做妻子的对得起你,可你对不起我。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从来是一文不少,现在我就有权利拿你一百二十块钱一个月。我到县政府办事处去跟韦斯·霍普金斯谈过了,他说你得给我这个数,这事部队不会不管,你想赖也赖不了。你还是主动点儿的好,伍德罗,要不我就写信告到部队里,信该写到哪儿我也知道,韦斯把该办的手续一五一十都对我说了。我做你的贤惠妻子也实在做腻了,因为你这个人根本不识好歹……”

“你听听,这种狗屁,还像话吗?”威尔逊说。他很生气,沉下了脸,考虑着怎样回答。“今儿晚上,你代我写封回信。我要叫她知道,她干出这种荒唐事来我是不会放过她的。”他还拟了两句,自己说给自己听:“我不是吓唬你,我劝你还是趁早给我放老实点儿,少缠着我瞎叨叨,要不,我就他妈的狠狠心再也不要你了。”他把“他妈的”几个字删了。不知道什么缘故,威尔逊对信里写上骂人的词句倒是不大赞成的。“愿意嫁给我的女人有的是呢,你也不是不晓得。老是刮得男人身边分文不剩的婆娘,我才不要呢。我在部队里需要点钱用,难道就不许我用?要按月分给你多少多少?呸,我才不理你呢。”威尔逊觉得又激动又气愤,几句文章一做,他就快活得飘飘然了。他觉得心里有许许多多话要冲她说,每想出一句尖刻的话,内心就止不住一阵兴奋。

他坐在帐篷里靠门口的坑洞边上,瞟了一眼太阳,转而又对加拉赫说:“比如跟我相好的那个姑娘,她就不错。上一趟邮件来,我就收到她一封信,让雷德给我念了。她说她一心等着我回去,到堪萨斯去跟她结婚,结了婚再搬到南方去。那样的女人才像句话。在堪萨斯的时候,她烧菜给我吃,替我补衣服,逢星期六要检阅,就替我把衬衫浆得挺挺的,她对我的那股亲热劲儿,哈,那真是少有!少有!”

加拉赫听得又恨又妒,啐了一口。“你也太浑蛋了。既然你是这样爱惜她,那你为什么不趁早跟她讲明你是有了老婆的,免得误了她呢?”

威尔逊对他直瞅,好像加拉赫是个傻子似的。他不以为然地说:“这就怪了,伙计,我为什么要跟她讲明呢?将来到我退伍的时候,谁说得准我是怎么个打算呢。那时我说不定还想到堪萨斯去跟她要好哩。说不定的。这话要是跟她讲明了,到退伍那天跑去找她,她不在了,那有多可惜啊。”他摇了摇头,嘻嘻一笑。“告诉女人的事愈少,日子就愈好过。”

加拉赫冒了火,“你们这些南方佬,简直是群畜生!”

“嗬!”

加拉赫把一肚子火硬是按了下去。威尔逊这种人,总是只顾自己快活,不惜叫人家吃亏。缺德啊。他转过脸去,望着丛林里,一时觉得义愤填膺,可也不无妒意。

过了会儿才平静下来,他就又看起自己的信来。昨天晚上只来得及看了妻子的来信。妻子的来信就有好几封,都是好久前写的了;时间最近的一封也有一个月了,他看了信暗暗吃惊,心里叨叨起来:这会儿自己或许已经做上爸爸了呢。其实妻子在信上告诉他的预产期明明已经过了几天了,可是他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他总觉得妻子信上所写的都是他看信当天的事;假如妻子信上说明天要去看一个小姊妹,他看信后的第二天就会想,此刻马莉该去看她的小姊妹了。尽管理智经常在纠正他的错觉,可他总还是觉得只有在他看妻子来信的此时此刻,妻子才存在于世界的另一边。

现在他就再看其他的来信。妈妈的来信他匆匆一扫而过,“白脸儿”利敦的来信他念了几段有趣的给威尔逊听。后来他打开一只长长厚厚的信封,抽出来是一份报纸。那是一份小开报纸,只有八页,印刷得很粗糙。他告诉威尔逊:“我以前给这份报纸干过。”

“嚯,看不出你还当过记者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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