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刚才醒来便已知道,万里逸肯定已经知道,我已经将他方才房内所发生之事,看个一清二处,当然也包括雪儿轻抚他后背之事。
等他开口怀疑我坐在回廊上偷看的目的,还不如我直接把这做为驱逐掉雪儿的一个绝佳借口。
“照颜儿说来也有理,你想我怎么处理。”
就我刚才提到的雪儿轻抚他后背之事,万里逸没有提及我是故意坐在回廊之上偷看的,还是昏睡前无意看到的,而是直接一脸正色的问我道。
“雪儿是王府之人,怎么定夺还是王爷自己做决定的好。”
我这回倒是说了回真心话,既然我已经言尽于此,相信还要利用我的万里逸定然会将雪儿调离“凌栖居”,至少也会是调离我身边。
听我说完,万里逸只沉默了片刻便对外吩咐道:“来人哪。”
一侍卫应声而入
“将丫鬟雪儿逐出凌王府,永不能再入王府。”万里逸对进来待命的侍卫威严地说道。
很快那侍卫便去执行命令去了,还能听到院子里传来的雪儿呼天抢地的求饶之声。
可纵然她心思缜密如何,为凌王爷的心腹又如何,此刻都只能任由两个侍卫左右夹着,扔出凌王府的后门。
而此刻我则早已打开了房门,站在院内看着眼前这女子无济于事但又奋力的挣扎。心中没有一丝的畅快淋漓之感,只感到了丝丝的悲悯,这就是物尽其用后的下场,而我也将会重复这一遭吗,又或者我遭遇的要比这伤上,痛上几千几万倍……
其实这也只是我耍的一个驱逐掉雪儿临时想到的小计谋,在回廊之上在我还没想到如何驱逐掉雪儿这眼线时,我便已经睡了过去。
其实在万里逸抱起睡在回廊之上的我时,我便已经醒了过来,但我一直没张开双眼,故作沉睡之样,直到被万里逸放回床榻之上才猛得“惊醒”了过来。
而我能直接从床上毫不费力的坐起来,浑身也无以前昏睡后的酸痛感,说明我定然是自己真的在无意间睡了过去,与任何人无关。
但既然我是被万里逸发现“昏睡”在回廊之上并且被他抱回了床榻之上,那自己无意间“睡觉”与被人下毒“昏睡”得到的结果是全然不同的。
既然我并没想到好的方法来赶走雪儿,那眼下这个巧合便是绝佳的机会。所以我才会一开始故意说是万里逸要加害于我,然后再慢慢的将这下毒之人引至雪儿——我真正栽赃陷害之人身上。
只是没想到会如此顺利,万里逸听了我的一番推测,全然不顾雪儿乃是他贴身心腹之人,也没去听她的解释或者求饶,而是直接将她赶出了凌王府。
也许对他而言,雪儿作为一眼线如今已经全数暴露,而且是被我说出乃是下毒害我之人。无论是出于为了防止我怀疑他安排眼线监视我,还是出于清除无用棋子的理由,反正是直接顺着我的意将这棋子给扔弃了。
隐隐还能看到雪儿脸上红色的掌印,是玄风将她从后院找来时便有的。
我猜想那脸上的红色掌印,便是她对我命令——打听王府内的人对我做何评论的回:。去打听之时猛遭到一如八侧王妃贴身丫鬟“花朵”那般的恶奴欺负,所以消息没打听到,还吃了大亏,如我不相信,一切皆有此红色的掌印为证。
的确是最完美也是最圆滑的回答——消息没打听到反而吃了亏,反则是在告诉我,我的确是一引人愤怒的“恶妃”。可惜的是这一切她终究是白费心思了,她再也无机会与我面对面“演戏”了。
目的已至,我心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