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的出现……”说罢万里逸回走向我的身边,将手轻捋了一下我被风吹乱的前额的几缕流苏,才继续开口,“还记得上次我去江南出游之事吗?”
“也就是那次,本应该与老大夫一起随我去江南的林大夫却突然在临行时生病了,转而跟随之人便成了你,相必那便是你做的手脚吧。”
对面的万里宣听得很仔细,听到此处,只是将手中之梅轻点了下,即表示那的确为他所为。
而我也猛然想到那一次,那是第一次我与白子墨见面的时候,也是他初次帮我把脉诊断。还记得当时家丁来寻找白子墨时的慌张,的确是事出突然,临时唤上白子墨做的替代,而且当时白子墨也的确是毫无准备之样,也显得略微的慌乱。
任谁也不会将这件事与凌王府的奸细联系在一起,可惟独万里逸却想到了。
“你一路随行,行事极为低调。我不曾注意到你,更加别说怀疑于你。直到我另外布置的眼线禀告于我,那日晚间潜伏在我凌王府的奸细会有所行动,我才特地赶了回去准备将那人捉个现行。”说到这里万里逸转身看向我,眼光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神情,显得很怪异,继续说道,不过这次是对着我而说:“接下来的,你来说吧。”
听闻此话,惊讶之人除了我,还有对面那正在把玩手中梅枝的万里宣,此刻的他已经镇定了许多,只是默默的在听着自己是如何被万里逸看穿的,偶尔会做个认同一下的手势而已。
既然万里逸都开口了,本认为是他兄弟两人之事与我何干的感觉淡到了一边去,说不定当日我没夜探“凌栖居”,说不定今日还真不是眼下的局势。
“所以在接到安排在敌处内应的禀告后,凌王爷你便连夜赶回了凌王府,而且还在当夜彻底松懈了王府的守卫,而我则刚好是因为这巧合轻松的进入了‘凌栖居’内。”
“是的,等我估计奸细已经潜入凌栖居’内时,我便也进入了‘凌栖居’内,本想着捉拿奸细,却只看到躲藏在书架后的一丫鬟,当时我没也戳穿,本以为那便是你布置在我王府内的奸细,我也挑灯看书起来,有意思的是那丫鬟居然也跟着灯光看起了书来。”说到这里万里逸的嘴角上扬,居然面露出一丝微笑起来。
看他此局想来那时的我定当很狼狈,不然事已过了半年多,为何至今回想起,他依然能笑出来。
“那丫鬟想必就是许颜了,那你是如何认定她非我布置的奸细,而白子墨才是。”万里宣也恢复了一惯冷静的口气问道。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反正我当场便认定了你嘴中的许颜,并非我要捉拿之人,而你布置的奸细并没如期而至,当时想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是走漏了风声,奸细没来。第二种可能便是奸细就为我此次出巡江南所带的身边之人,因为在江南,他没来得及赶回盗取消息。但这两种可能,有着一共同点那便是奸细定当为此次我出巡江南时所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