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身无旁人也不可如此放肆的将真正会即大统的皇室子嗣,比压在我之下,何况身边还有个不言不语,难摸心思的小紫。如若真的传到了他人的耳内,只怕我人未正则身已被人误歪了。
于是轻微的顺了一下嗓子,转而厉声地对着外堂道:“小兰,放肆,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我只是区区一公主怎可与其他继承大统的皇子相比!”
“公主恕罪,奴婢该死。”隐约还能听到膝盖碰地之声。
“罢了,闻你方才所言六岁便已入宫了,想来你在宫中待的时日比我要长,下次需慎言慎行想必也不用我在教了吧。”
“奴婢记住了公主的教诲,日后定当会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
“如此甚好,这么几日难道就没其他的人前去探望我吗?”意识中,清醒时除了见过我的北契皇帝父亲一面外,就只有见过满屋子跪拜的宫女与太监了,后又再次昏睡了去,而等我醒来后也仅闻得小兰道了句“皇上方才来看过”丝毫没提及到其他的人。/
是在小兰的意识里惟有皇帝的探望才值得通报,因此忽略了其他的人,还是这几日真的只有皇帝前来探望过我,而无其他的人,包括我的皇兄皇弟们以及众多的深宫娘娘,当然最重要的便是南魏史书上记载的嫡出我的皇后。
云淡风清碧波平簇,寸心千里目,想明确个究竟,才能将将自己在这北契的深宫中定位清楚了,才会如此一问。
“回公主的话,各宫娘娘以及皇子们都有前来或者是派人前来探望,但是皇上下了命令说公主您刚刚从‘温鞠山’道人那里学艺归来,需要好好休息,不准他人打扰,所以前来探望之人都被奴婢推挡在了公主您的寝宫外,而他们送来的礼物奴婢也让他们都如数带回去了,他们说等公主您休息好了自己送上才合适。”
“这其中也包括皇后吗?”我突然发现她话间说了各宫娘娘以及皇子们惟独没提到国母,我的母亲—北契的皇后,皇后乃是母仪天下之人,一国妇人之典范,相信她绝对不会将皇后归置在各宫娘娘中概同而论。
何况我也不相信皇帝不准外人探视我的命令也会对皇后而言,不论从她是一国之母,后宫主宰来考虑还是从她是我的亲生母亲来考虑,都没发阻止皇后对我的探望,此时小兰没提定然不是遗忘而是事出有因。
“皇后……”小兰的惊呼声传来。
她这一惊呼倒让我猛然的从小憩中睁开了眼,心中不免很诧异,不就是问了句“皇后是否来探望过我吗?”何必要如此惊慌,莫不是北契的皇后如此恐吓人心,是相貌丑陋还是手段毒辣!
想来自己看到的其他两国的皇后,东秦的皇后许纤靠的是身后的权利,将自己牢牢的稳固在了凤鸾宝座上,而南魏皇后也就是万里逸的母后,靠的是皇帝的爱将自己深深地锁在了皇后之位上,虽所靠方法不一样但在外看来她们都是和善,孝恭,贤惠,妇德优良之人。而眼下仅仅只因为“皇后”这两个字的称呼便值得小兰发出如此惊叫之声,难道北契的皇后,我的母亲真的如此让人恐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