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母后的一句,整个皇宫包括整个北契她在乎的人只有我,也说明了这一切,她已经不在乎父皇了,只是当时我没听出这话外之音。
因为我根本不清楚十年前的北契皇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公主失踪,皇后离宫十年,而帝后的恩爱不复存在,既然不爱了那父皇为何还要为离宫十年的母后留着那皇后的虚名以及皇后的荣华……
“小紫,此事下次不可再提,怀疑皇后的身份,这罪名可实在太大了。”我没有因为的她的一句话而去怀疑那人是我母后的身份,有些东西是很微妙的。
虽然此刻我依然记不得五岁前的事,但却对她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好象很久很久以前便闻到过,还有那首童谣我竟然会哼唱,还有她那与生俱来的高贵与文雅,真真切切地告诉着我,我先前在‘凤仪宫’所见之人不光是北契的皇后,更加是我的母亲。
我岂能让他人去怀疑玷污为我流泪千行的慈母。
“小紫,照你所言你七岁便入宫了,不知道你对五岁前的事现在可还有印象。”我猛然想到了依然缺少的五岁前的记忆,不禁怀疑起是被人做了手脚,所以才会导致五岁前的记忆全失。而非一开始我所想得那样是因为年幼所以才不记得的,故想问一小小紫来证实自己的想法是否在正确。
“回公主的话,奴婢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五岁时早已帮大人割草喂牛了,所以对五岁前的事现在仍然记忆犹新。不知公主为何想起问奴婢这个?”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回‘昭暖宫’吧。”秋风虽惬意可坐长了倒生出一丝冷意来。
听完我话后,小紫便上前将坐在回廊之上的我搀扶了起来,依旧如方才一样闲庭信步,慵懒安逸地往“昭暖宫”的方向走去。
伴随着脚下偶尔踩到的落叶发出的嘶嘶之声,我也陷入了思绪中,通过小紫的话我也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我五岁前的记忆的确是被人刻意的抹去了,而那人应该就是我五岁时睁眼便看到的第一人——万俟宇。
难怪即便我再怎么追问他也不肯告诉我,我的身世,始终只拿时机未到来搪塞我。难怪他说“冰儿”才是我的本名。更难怪他会有刻着“暖冰”二字的玉佩。
莫非他就是当年将我偷出北契皇宫中的人,可是那年他也仅有十三岁而已,要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在他国偷带一五岁的小孩,而且那小孩的身份还是公主,出宫的确是难事,难道是我猜错了,这中间还有其他的事发生。
看来一切都只有等看到万俟宇那天才能真正的释怀了,而眼下唯一可以用来证明我猜测的是否属实,惟有翻出史官所记录的史书看一下,十年前的生辰宴席上有没万俟宇来参加便可知个大概了。
如果真是那样,我该如何面对这再次出现的利用与阴谋,是一笑淡之还是恨绝痛之。流水可以随春远,行云可以碎风飘,那我呢,是梦醒长恨绵绵,还是相寻旧人,飞泪衣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