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也的确感到风欲来欲大了些,紧紧肩头的披风后才朝着来时的小树阴路走去,一路上,唯听到身后玄风官靴踏在小道上的“吭唧”声,再无其他,也委实感觉颓废了些。
终是我打破了沉寂,开口与他说道:“玄风,当日在南魏的凌王府门口,你欲言又止的提到‘雪儿’,可是为了提醒我,那是万里逸给我下的障眼法?”
“回娘娘的话,也不全是,属下,只是觉得娘娘的为人与凌王爷其他的姬妾不一样,所以才会稍作提醒。”恭敬却又不带着一丝献媚之色在内的温然之声。
“哦,短短的几面,却能得到你如此的谬赞,我着实是愧疚得很!”我话内讥讽而道。
“这个,娘娘,属下……”他百般迟疑。
“你为难就不必回答我了。”我转身轻瞥了他一眼,嫣然而笑道。
见他终究是没钻入我的套话内,我也没再强求他什么,其实眼前已经万般安好,我何必在庸人自扰的去怀疑万俟宇所说,当初不知道许清与徐文人陷害追杀我之事,再去怀疑万俟宇早就知道我在南魏万里逸府中之事。
“谢娘娘体恤属下。”
我不知身后的他说这话是做何反应,只是伴随他的话微微一震后,才继续缓步朝前走去。
“不管怎么说,我终究还是要谢谢你当初松林内的相助。”
我终究将当初一直想说的感谢之意说出了口,不管他当初对我出手相助目的为何,或者那只是受了他人的命令,也罢,救我的终归是他,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是属下分内之事,娘娘不必言谢。”
我的感谢之言,终究还是当面表清了,而他所答的此举乃是受人之命也如期而至,听罢,我婉约的自嘲一笑说道:“这情,终归是我欠你的,将来如有需要我帮助时,你大可来找我。”
“娘娘……”这断续的话他终究没说完整。
一路无言,冷轻的微风四起,坦然踱步间,就这般安生的走到“冰宇宫”门口。
“娘娘,属下就送到这里了。”恭谨之声传来耳边,总觉得他的语气分外的奇怪了些,说恭敬倒不如说是关切来得更为妥当。
委实奇怪了些,与他不过寥寥的数面,怎会在脑中涌出“关切”之意,微微摇头,约莫着是自己的身体实在虚了些,连着耳力而下降了许多,甚至出现了一丝的幻意,自己这嬴弱的身体委实是可怜了些。
“你去吧。”我没回头直接扶着赤朱色的门框,想涣步朝内走,淡然的开口道。
“娘娘,你怎么虚弱成这般,难道替内的毒还没解吗?”
身后本应已经离去的玄风却不经意的出现在了我面前,紧张的语气后毫不避讳的扶助了,本摇摇欲坠的我。
突然觉得乏力得很,竟然连开口的气力都没了,更别说是提步进门,就这般依偎在了门框处。
“娘娘,请恕属下失礼了。”
话闭,人已经被他所抱起,直接大步走向院内,一时间反映不及,也无力挣扎,就只能这般默默承受,感受到属于另一人的胸口的温暖。
终是昏睡了过去,等在醒来时,天色已晚,见我醒来,小菊掌起了雕龙的八角琉璃宫灯,屋内一片光亮,照得我眼睛生疼,只能微微的闭上,等适应了一会才将再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