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不知明的朗笑声中,我走过面面相觑的侍卫跨过高高筑起的将军府门槛,步入将军府院内。
这也从商船上闲暇无事,但又不敢再议论皇帝之事的商贾们那里听来的,原来玄风早在两年前就被升格为将军了,一统东秦一半的军马,也看得出万俟宇对他的信任与厚爱。
所以我今日才能如此顺利的找到并见到了他。
挣脱开他依旧紧拽我的手,呆矗在原地,看着地上铺置的青砖发愣,低声道:“我不进去了,这个还给你。”
说着不等眼前人有任何的回音,便直接走上前将腰牌塞回他手中,转身朝门走去。
“颜儿,你当真不想再见他了吗,也当真放下了吗?”身后传来玄风的质疑声。
我停顿下脚步,思量起他的那句话,我当真不想在见了吗?我当真放下了吗?
沉默了半晌才回头朝他浅然一笑,“想不想见,我都不愿再见了,也算是放下了吧!”
“如你已经放下,那你为何还要回来,既然已经放下,那方才为何你要避而不见!”玄风走到我面前神色凛然道。
对他傲然的逼进,慌乱间我只能步步后退,
“我,我……”对于他的追问,我居然穷词不知作何回答。
“颜儿,知道我给你腰牌的原因吗,我不想你再受到伤害,所以我不会在阻拦你进宫,只是若你当真受了委屈,那凭这腰牌可以直接出宫,也可以直接到我这里,全当这是你万一受伤后的疗养之地吧!”放下方才的凛冽,眼光柔和,语气温宛道。
是啊,方才对万俟宇的一瞥,我怎能就慌乱成这样,我的决绝呢,我的质疑呢,还有我怀中的锦帛当如何处理?!
我踌躇着。
“颜儿,拿着,我已经帮你准备好入宫的身份了,到时是留是离就看你自己的了!”说完将腰牌重新放回我手内。
暗红色的腰牌反复在两人的手中回传了多次,再次到我手中时,已然出现了丝丝的余温,掂量了会终究还是将它塞到了衣袖中。
如玄风说所,我所谓的放下,所谓的不想在见,都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方才的一瞥已经将我的言不由衷显露无疑。
既然他已经帮我安排,若我真的可以再次以新的身份,坦然的面对万俟宇,那我还惧畏什么。
就这样接受了玄风的安排,我顺利的进了宫,只是身份特殊,不是本次新晋的秀女亦不是任何的内官,而是成了万俟宇贴身伺候的太监。
当玄风将这安排告诉我时,我当场懵懂在那里,贴身太监,即便我会易容又如何,光尖锐的嗓音我就学不会。
玄风看出我的疑虑,大笑道:“颜儿,知道皇上为何会听了我的举荐,选你当了他的贴身太监吗?”
我委实不知是何原因,无奈的摇了摇头。
“因为小桂子就是南魏的奸细,皇上现在更愿用不识字,不能言之人。”
我恍然道:“难怪万里逸能知道那么多的消息,原来内奸居然是小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