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我以后还是这么叫你,亏那小兔崽子想得出来叫什么‘小豆子’,姑娘家的多难听。”干娘关上房门拉我到桌边,倒了杯茶递给我才开口说道。
“只要干娘喜欢,叫什么都一样,名字于我而言仅是代号罢了,干娘无须在意。”看她为了我的名字鸣不平我出言相劝到。
她继续说道:“别看干娘我这么大年纪了,我也是由你的年纪来的,了解你们姑娘的心思怕你们嫌弃,所以呢早就把房间隔成了两小间,满意吗?颜儿。”
“干娘,您有心了,我倒愿意和您一间房,每晚能聊聊心事多好啊。”我撒娇的依偎到她身边。
她摸了一下我的头,眼里尽是慈爱:“颜儿有心了,以后在王府还是要尽量逼开一些小人。”
我知道她在说,她塞钱给姓于家丁,我想制止之事,本就想问清这王府的情况,好为日后出王府做准备。
既然干娘提起了,就顺口问下去:“娘可是指那姓于的家丁,以颜儿看来他的衣着和府内其他家丁并无区别,为何要如此惧怕他,不仅您如此,将我贩卖入王府的李老头对他也是很恭敬,甚至直接道明我的月俸大部分归那家丁。”
“哎,颜儿我倒不是惧怕他,只是小人难得罪啊,花点钱能保住厨房里所有人的平安也值当。”她停下来似乎没明白我的问话,只顾着说小人为何难得罪。
我继续搭上话:“干娘,那姓于家丁为何人?居然在王府内有这么大的权利,既然有这么大的权利为何穿衣还和一般家丁无二?”直接开问清那家丁的背景。
看来万俟宇教我的招数——与人交谈要含沙射影,亦要看人而用,比如干娘她就听不懂,不如直接问来得好。
接下来的谈话让我对这个王府有了些了解,凌王府的主人——凌王爷,乃是南魏当今皇上的次子,为皇后所出。
与东秦不同的是南魏立储君一直是立长不立嫡,不管长子是何人所出必定为储君,而后出生的皇子,即便是皇后所出,如不是长子也只能对储君之位望尘莫叹。
而东秦则是立嫡不立长,只要皇后有所出其他皇子是休想爬到储君之位上,所以虽同为皇后所出,万俟宇从一出生便已经是太子,而眼下的这位凌王却只能是位王爷,真是人各所命自有天定。
虽然不能被封为储君,但此位凌王却甚得龙心,众多皇子中只有他刚出生便被封王封地。因得南魏皇上的宠爱,凌王的正王妃早就在十五年前,大约他五岁时,当今南魏的皇上和皇后便已为他定下——北契公主,据说也是北契唯一的公主,乃皇后嫡出,血统高贵。
本来能配起此公主的无非只有当今的太子,以后的一国之君,但南魏皇帝却执意要将那公主定给凌王为妃,由此更加见得南魏皇帝对位凌王的宠爱以及隐约的补偿。
而那凌王呢,也是闲云野鹤,无心政事之人。
平生就爱两件事;一,游玩山水。二,欣赏美人。所以南魏黎城的百姓皆知,如凌王爷不在王府内那便是游山玩水去了,如在王府内那便是在纵情声歌享受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