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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爱你时,一切静悄悄

自从春末认识了林茜,晚上林茜下班后,我会和林茜一起去帮她的母亲收摊。她母亲在超市门前摆地摊。卖水果、香烟、雪糕、可乐。整一个货品十全的小卖部来头!伯母风吹日晒的不容易,但对于她的年龄来说,收入还行。

最可笑的是,头几次去,她妈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很异样。仿佛我时刻就要发起偷袭,偷她两块雪糕就撒脚丫子跑似的。

后来林茜对我说,她妈还以为她学坏了,跟着坏孩子玩呢?其实也难免让人家觉得我是个坏孩子,头发金黄金黄的。晚上如果月亮出来把月亮都吓死!不过以我的勤快和嘴甜让伯母对我“放松了警惕”,还学会了对我微笑!不简单。(也由于后来我把头发染成了深棕色!深棕色给我成熟的感觉--从此这就成了我的永久发色了。)

每晚我们“娘三个”总是忙活半个小时!我会帮老太太推那个大冰柜回家!老人累的整天的腰酸背疼!林茜说,她哥从来都没帮过妈收一回摊!这事儿我信。记得一天晚上,她哥来逛超市来这摊子坐过,她哥长的胖胖的,中等个子,像个弥勒佛!说的高级一点也像小老板,(我估计永远当不了大老板,那眼睛里一看就全是些垃圾小心眼。给人很狡猾的感觉。)他去就二话没说蹲下就啃水果。超市快要下班了,伯母要收摊,他连小板凳都不忙收拾,啃完水果就走了。起身时屁股拍的啪啪响,(还夺了好几双美女眼球,美女们可够倒霉的看了一对大肥臀。我在偷笑。)响够了临走时还半哼半唱着说:“哎。哎。呀。。呀。。我的球赛开始了!”。

我看到伯母的眼中有一丝哀伤!我也在想:哎!。。哎!呀。。呀。。不孝顺开始了。

我曾对林西说,伯母真不容易啊。她说,我妈妈现在还算差了,有个固定的地方了。以前在路边干的时候整天被城管追的到处乱窜,简直可以形容屁滚尿流。

我笑了。

她说你还笑啊!那时候塞给你十个猴你也笑不出来啊。城管们没收你的称杆,没收你的水果车子。

是啊!我也见识过城管部门的“无理”和“无礼”啊。亲眼见过有个60岁左右的老婆儿在登封路路边卖甜瓜碰上了城管,老婆苦苦的求,说是从郊区来的不知道这条路边不让摆,说下次不来了…。城管还是依旧把她的东全拉走了。老婆坐在那地上哭。全国各地也有些城管和商贩发生冲突的事例。

党和人民啊。其实,有时你们就像婆婆和媳妇一样,相互体谅一下不就什么事都过去了吗?再怎么闹腾毕竟是一家子嘛。以至于现在有些做小生意的人都骂城管就是土匪,合法的明欺负人的土匪!

每个星期一的时候,我总喜欢去河边什么也不做,坐一会儿。就坐在河堤的台阶上安静的听风吹水面的声音,那些风也吹乱我额前的发,让我恍惚!。。偶尔一群鸽子掠过,投到明亮的河面上一道阴影一闪即逝,如同我们的青春。有时林茜会来找我,她默默的同我并肩坐下,我们并不开口说话!一起发呆………

一次,我带了一支2B铅笔和一张纸,我叠了一只纸船,船上书:我爱林茜,一万年!--如不竭流水!

她感动的哭了,眼泪缓缓流下。像河水一样清澈。耀着明媚的阳光,我俯身去吻了她,她的芬香弥漫整个河岸!

她说,岩明,你喜欢浪漫吗?我说,恩,是的,谁不喜欢呢?

她说,我脑子里也整天的浪漫。我们是如此的相像!我把她揽到怀里说,天赐你于我,心有灵犀!

她说,岩明,我总喜欢抽象的触及我神经的东西!看到远处的桥了吗?我喜欢那桥上的风,它吹扬起你的发,吹扬起青春!

我也顺着她手指,看到远处的学校的国旗,忽然回忆起我的学生时代!我是如此喜欢回忆的人!但这样于我很痛苦。转过脸看到她眼里有泪花。知道做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是多么的不幸!我轻吻了她的眼睛。我说,林茜,我是个男孩子,不应该天天沉浸于回忆和多愁善感。看到学校和国旗,记得我的学生时代招摇过市,自觉风度翩翩,闹了不少笑话。对,跟你讲个和纸船有关的一个笑话。我上初二时候,我前桌的同学外号叫螃蟹。我和同桌在自习课上叠了一纸船,搓了一纸杆上面粘上一面自己画的日本国旗,说是去日本拉螃蟹卖去啦!大声的吆喝!故意让他听到!结果他说,你什么意思!不过三句打成一团。最后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都被训得哭着出来了!。。林西笑了,笑的如同樱花般纯洁、明亮。她说,有你我最幸福!我们轻轻地依偎。。

不知谁家的樱花花瓣随水流而下,漂来阵阵芳香!

那个春末夏初,一直到年末都是我和林茜两人的幸福世界!我会背着她看购物广场门前的演出,有时直背到演出结束。可我不觉累,因为我一直能听到她的欢笑声――那就是我永远的力量!晚会结束,她也会帮我擦拭额头上的汗珠;我们有时会偷偷去爸的厂房房顶看星星,一看就是十一二点;秋天里我们还去过离郊外十几里地的我的老家看枫叶,漫山的火红,让我们兴奋不已!。那次坐在那片火海中,我指着对面的一座很高的山,对林茜说,那叫摘月山。初中的时候我和小雷、小武经常去爬那座山,每次总是怀着天真的以为能摘下月亮来的想法去爬那山!小雷的爷爷奶奶就住在那山脚下。来我家和小雷家都搬到了城里来住了。那山上树木葱茏,白天都有点寒森,每次我们爬到山顶,肺都喊出来“啊!。。啊!。。”一声声回荡在山涧中。。久久的回绕不绝。。

我们三个并排的躺在草地上嘴里含着狗尾草一直待到日落!我们学会了一首歌―――王杰的《回家》:“我走在清晨六点无人的街带着一身疲倦

昨夜的沧桑匆忙早已麻木在不知名的世界

微凉的风吹着我凌乱的头发

手中行囊折磨我沉重的步伐

突然看见车站里熟悉的画面

装满游子的梦想还有莫名的忧伤

回家的渴望又让我热泪满眶

古老的歌曲有多久不曾大声唱

我在岁月里改变了模样

心中的思念还是相同的地方。。”

我们一直重复的唱!那时我们还不知“游子”是什么东西!等长大了,我略懂了什么是游子的心酸!只是喜欢那阵阵激昂令我们触景生情的旋律!我们问自己怎么啦?我们喜欢无羁,喜欢支离破碎,喜欢颓废,喜欢灰飞烟灭,喜欢空洞。喜欢上了这些字眼!我说我们是不是得了青春抑郁症?

他们都吓得跑了!――夕阳已经退去!

我在后面追着他们大喊:“我还喜欢狗尾草!我们再躺会儿就出来月亮了,把它摘下来!。”

--林茜趴在我膝上安静的听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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