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末记得空下来留给我哦。”
白晴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磁性声音,眉头皱了皱,“没空。”
“为什么没空?”
“没空就是没空。”白晴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不行,必须空出来,周末游乐园门口见,不见不散。”古大少快速把想要说的话说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独留白晴一脸的郁闷,这都是什么事吗?
白晴在纠结跟烦闷中过了6天,周末的早上,闹钟早已响过,可就是不想起,但又担心放别人鸽子不好,在不情愿的情况下,迷迷糊糊中出了门。
快到游乐园时,接到古越泽的电话,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打着电话,浑然不知危险的来临。
就在白晴骑车到一拐角时,一心只顾着打电话,右方突然出现一辆白色面包车,白晴啊的一声,人从车上摔了下来,手中的手机摔向远处,只留下电话那头声音关心急切的声音。
白晴从车上摔下来的那一刻,眼看着即将跟面包车来个亲密接触,可手上的已来不及做出多余的动作,来避开迎面的危险,如绚烂的花朵重重的被摔在地上,花瓣被地上石子尖锐的棱角伤得破破碎碎。
一刹那,白晴感觉自己的灵魂从身体飘了出来,慢慢升高,俯瞰着地上躺着的那个女孩,血液从她的身上缓缓流出,在黑色的沥青路上渲染出朵朵妖娆的花瓣。
渐渐越来越多的路人,围绕在女孩身旁,司机颤巍巍的从车里走出来,看着地上吓人的红色液体。
人群中,突然有个穿着白色衬衫的青年跑向女孩身边,一边喊着女孩的名字,一边向后面人们说着什么。
白晴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干人等抬进白色面包车,驶向医院。
古越泽听着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不过隐约间能听到几个词,什么车祸,什么血,后面就听到一个男的声音。
“白晴,白晴。”
“你怎么了?”
“你怎么不说话?”
“宝贝,你怎么了,别吓我好吗?”
“宝贝能听到我声音吗?别开玩笑了,是信号不好是吗?”
“宝贝你到哪了,我去接你。”
古越泽不停歇的对着电话那头的她说话,仿佛他不说,就有什么东西会消失,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他痛苦一辈子。
古越泽越是说,越能感到恐惧感在向自己的身体袭来,虽然现在外面烈阳高高挂着,但自己好像置身在千年冰窟中,冻得自己瑟瑟发抖。
身上的寒冷远远不及心中那份害怕,那种害怕心中所想会成为现实的无助,古越泽突然扔下手机,脚步跟随着心,向着前方,向着心上姑娘的方向跑去,他也不知道,她是否就在前方,但心中有个信念,支持着他向前方跑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的地面上有一大滩鲜血,触目间便红了双眼,左手颤抖着拨出个号码。
熟悉的铃声在两歩开外,花丛中传来,那是跟白晴一模一样的手机。
古越泽在心中默念祈祷这一切不是真的,手机铃声相同的多了,手机一样也不能说明就是白晴的,越接近现实,心越痛越害怕。
伸出手将手机捡起,屏幕赫然是白晴的照片,之前那一丝说服自己这不是的信念轰然间坍塌一地。
古越泽再也无法忍受心上弥漫开来的痛楚,“啊??????”
“老天,为什么?为什么是她?”
白晴被送到急诊室,医生检查了下她的瞳孔,好像有放大的迹象,赶紧推向手术室,并对送她来的人说:“你是她的家属吧,过来签个字。”
“我不是。”
“那赶快通知她的家属到医院。”医生很焦急问道。
“我无法联系她的家属。”
“你是肇事者?看你一个学生样,怎么撞起??????”医生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惜别人不了他,直接出了医生办公室。
杜黎希来到医院走廊上,翻开联系人拨了出去:“帮我查查一个叫白晴的女孩资料,顺便打电话给她家里人,通知他们到医院来。”
杜黎希回到手术室门外,踱步走来走去,从没觉得时间可以过得这般磨人,绞着自己的心。
突然间,空静的过道上传出一阵摇滚乐,杜黎希立即接起电话,只听他说:“好的,知道了。”
一路过的小护士,看着他人长得挺帅气的,怎么素质这么差,忍不住吓唬他道:“这是医院,不可以大声喧哗,手术室里面有人在做手术,请将手机关机。”
杜黎希竟然听话地照做了。
不知过了多久,杜黎希坐在医院椅子上的动作几乎没怎么变,知道被人拍了肩膀,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
“你怎么在这?”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
古越泽来之前已经让管家查到白晴在这家做手术,可杜黎希怎么在这,他今天不是?
难道他就是话筒那端传来的男性声音。
“你送她来的?”古越泽盯着杜黎希的眼睛说。
“是的。”杜黎希将自己怎么见到车祸现场,怎么将人送到医院,简单的交代了下。
古越泽心中不爽,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是自己,想起手术室里的白晴,心疼不已,“我家宝贝进去多久了?”
杜黎希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了什么,“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