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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招亲第二轮比赛

[画外音带字幕]奥运会期间,希腊首富萨马拉斯举办的第二轮“勇敢者”比赛开始。

雅典古斗兽场内,椭圆形高看台上坐着萨马拉斯,他左边坐着女儿格拉斯,右面坐着妻子维比娅,二十多名持长刀的卫士威严地站在他们的两侧,萨马拉斯背后的高墙上斜挂着两把剑,正中间挂着一个大钟。斗兽场内有左、中、右三个大门。中间大门与萨马拉斯坐的正中椭圆形看台相对,左边大门与关狮、虎、豹三间房的走廊相通,右边大门与场外道路相接,斗兽场与观众看台有五米高的墙分开,墙顶还有铁栏杆作防护。

站在萨马拉斯附近位置较低平台上的司仪官向萨马拉斯敬了一个军礼说:“报告大人,比赛时间已到,是不是开始?”

萨马拉斯回望墙上大钟,然后举手表示可以开始。

司仪官立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帽,手持喇叭状话筒大声说道:“第二轮‘勇敢者’选拔赛参加人员资格,有第一轮比赛过了护城河的两位选手,加上另一位刚从塞浦路斯岛希腊部族来的金牌大力士,他经萨马拉斯先生特许,今日,他们三人参加比赛。”

司仪官讲完话,向萨马拉斯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拿出一支铜号吹了一声悠扬的号声,斗兽场右边大门口出现一位塞浦路斯岛来的希腊族金牌大力士,他身材高大,腰粗、膀圆、腿壮,脚蹬高筒皮靴,下穿皮裤,上身穿豹皮背心。他右手握一把雪亮的双角钢叉,英气勃勃,雄壮威武。他迈着大步来到斗兽场正中站立,先向高台上的主人萨马拉斯、维比娅和格拉斯小姐一家三口目视瞬间,然后,双手高举,将全身原地转三百六十度,算是给全场观众一个招呼。接着,他放下钢叉又活动了一下头、手、脚的筋骨。他左右手互压手指,指骨发出“劈劈啪啪”的清脆响声。突然,一阵门铃响,左边铁门被四个手持铜棒的卫士推开,一只两眼闪着凶光的雄狮怒吼着冲入斗兽场,向场中的塞浦路斯勇士扑去,卫士们迅速走进左边铁门,关门上栓,铁门发出一串金属碰击声。

大力士先是一惊,见饿了三天的雄狮来者不善,他将身体往右边一闪,躲过雄狮的前腿利爪,迅速从地上拾起那把雪亮闪光的双角钢叉,用双手握叉柄,用一双鼓样圆睁的大眼盯住雄狮的一举一动。雄狮迅速转身再次向他扑来,他慌忙举叉向雄狮刺去。勇士精神紧张,惊慌失措,手脚忙乱,当他用双叉刺雄狮的瞬间,身体向左移,想躲避雄狮的第二次扑咬,但他尚未站稳脚跟,雄狮快速回跳再次扑向他,他手中的双叉被雄狮前腿碰落在地,发出“当”的响声。雄狮的一只前爪压在他身上,他举拳向雄狮猛击,大力士几次想站起,但雄狮用两只脚死死地压在他身上,地上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雄狮咬断了他的左臂,他昏死在血泊里。

如此场景吓得高台上的格拉斯小姐双手蒙面,不忍再看。

此时,左铁门打开,四位卫士持长棒冲入场内,用长棒追赶雄狮,接着四位白衣大夫入场,将鲜血淋漓的勇士用担架抬走。四位卫士追赶在场内奔跑的雄狮,雄狮狂奔着不愿进入左门,两位卫士从腰上取出钢鞭,猛抽雄狮,雄狮怒吼着逃进左门。

全场观众紧绷的神经此刻才放松。

第二位选手从右铁门入场,他是用撑杆跳过护城河的德国年轻运动员约翰,他高举双手微笑着入场。

高台上的萨马拉斯先生用木锤敲着桌面,他问:“年轻人,你见到刚才那位被雄狮咬断一只手臂的大力士吗?”

“见到了。”约翰说。

“你怕不怕猛兽吃了你?”萨马拉斯又问。

约翰一笑:“刚才那位勇士本领差矣,这里是‘勇敢者’比赛,怕者不来,来者不怕,他被雄狮咬断一只手臂,算他本领不够,我未必斗不过雄狮。”约翰在场内打了一套醉拳,显示他的本领。

正当约翰用心表演他在天津当传教士时学的中国醉拳功夫时,左边铁门的门铃响起,门闩发出“吧嗒”的响声,接着铁门发出“吱嘎”声,门开后,四个手持铜棒的卫士走出铁门,来到斗兽场内站到门两边。一只硕大的黄色猛兽闪电般从门内窜出,卫兵们闪身入铁门,关门加栓。这只三天未进食的猛兽,见到场内的约翰,“刷”的一声,纵身跳起,张牙舞爪向他扑去。早有心理准备的约翰,睁大双眼一看,不是刚才咬断前面那位大力士胳膊的雄狮,而是一只金钱大花豹。豹的身躯较雄狮要苗条而瘦长,看起来十分美丽,豹比雄狮动作轻盈敏捷,跳起来像一道黄色闪电。他闪身横向跨步,躲过了花豹的第一次扑咬,豹子见没扑到猎物,随即纵身斜向跳扑。他瞬间倒地,又快速在地上滚了两圈,一个双腿弹跳,几乎与豹子同时落地。约翰与花豹相距三米远,豹子再次转身跳起,向他扑来,他迎着金钱豹侧身前跨一大步,当豹子还在空中时,他用左勾拳朝豹的屁股一拳打去,四脚腾空的花豹,沿他的出拳方向侧着屁股落地,嘴里发出“咄”的一声,表示它的愤怒。花豹两眼闪出凶光,不断向他扑跳追咬,似有咬不死他誓不罢休的架势。约翰运用他的快速奔跑与灵巧应变,先在场内奔跑,回头见豹扑来,他突然闪身转弯逃跑,一次又一次地躲过豹的迅猛追咬。他时而跑步,时而飞身上墙,时而回落到场内,豹也随他的逃跑上墙和回落到地面,不断调正追咬他的方向,经过半小时的人与豹多次较量,花豹喘着粗气,追跑的速度减慢。约翰也累得够呛,他一个双腿弹跳,纵身腾空飞上观众席前的铁栏杆前,转身坐在栏杆上,用两只脚逗引墙下的金钱豹。花豹虽然弹跳力好,但它只能站在五米高墙下的斗兽场内喘气,经过长时间奔跑冲刺,它跳不上去,只能原地转圈,它怒吼、蹦跳、哀怨,不断地喘着粗气,徘徊在墙根,时时抬头翘望,似在等待着约翰落下后,再行扑咬。此时,约翰抬头看一眼萨马拉斯、维比娅和美丽的格拉斯小姐,用右手在嘴边向格拉斯送去一个飞吻。

[约翰的旁白]萨马拉斯,你看花豹把我没奈何吧?现在我全身完好无损,我一会儿还要跳下去与豹玩一玩捉迷藏,你们等着瞧好戏吧。格拉斯小姐你为什么发呆?难道我的勇敢、英俊的外表和高贵的血统,不符合当你丈夫的标准吗?

高台上的格拉斯小姐,对约翰的飞吻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嘴角露出了捉摸不定的一丝冷笑。

萨马拉斯用眼角望了一下女儿说:“女儿,对于这位德国勇敢者的表现,你的看法如何?”

“父亲,你注意看他表演,这场比赛结束,我再给你谈对他的印象。”女儿冷淡地说。

花豹向坐在高墙铁栏杆上的约翰疯狂扑跳一阵后锐气大减,只在墙边来回转悠,试图等待他跳下。突然,约翰飞身从铁栏杆上跳了下去,骑在豹子背上,双手死死抱住豹颈,双腿夹住豹腰,任凭花豹在斗兽场内发怒狂奔,猛冲直撞。花豹不时上下蹦跳,企图甩下背上的“包袱”,在狂怒跑跳一阵后,感到甩不脱背上的“包袱”,只得减慢速度,喘着粗气往东边铁门走去。约翰在豹背上右手高举,中指与食指成V字形,表示他的胜利。

此时,斗兽场里的全体观众报以约翰雷鸣般的掌声。

台上的维比娅问女儿:“你认为这个德国人约翰怎么样?”

“母亲你别问,我心烦。”格拉斯心不在焉地说。

萨马拉斯:“你们母女俩别说话,这场比赛还没有结束。”

维比娅:“萨马拉斯,你赞赏、寄予厚望的塞浦路斯小伙子被狮子咬断了一个手臂,不知有没有生命危险,多可惜的一个小伙子呀!”

“可惜什么?他很勇敢,敢于与兽中之王狮子搏斗,丢了一只手臂我也很赞赏,他没有丢掉我们希腊民族的勇敢精神。”萨马拉斯说。

“听你的口气,要是塞浦路斯岛来的那个小伙子没有死,你还是要选他当女婿?”维比娅说。

“我可不要嫁一个缺一只手臂的男人。”格拉斯插话。

“我可是需要一个女婿代我去管理塞浦路斯岛的公司。”萨马拉斯边说边用眼光看了一眼女儿的表情。

司仪官大声说话:“报告大人,这次比赛是不是可以宣布结束?”

萨马拉斯不回话,用眼光环视了一下斗兽场,见约翰正向西门走去。

[萨马拉斯的旁白]这位德国日耳曼小伙子是很勇敢,可是我不希望我女儿嫁给一个外族人,刚才那位塞浦路斯小伙子是我寄托希望的女婿人选,可惜他被狮子咬掉了一只手臂,虽然不一定会死,但在这场勇敢者比赛中是算胜利者,还是算失败者?我该如何说服女儿?

萨马拉斯正在犹豫,格拉斯突然起立向地道口走去。

维比娅说:“女儿,厕所在地道端头右拐弯处。”

格拉斯头也不回地说:“知道!”

几分钟后,格拉斯打开了斗兽场中间的铁门,铁门被她推开,门扇与墙发生碰撞,发出“当”的响声,格拉斯大步流星地走到场内,沿着看台巡视,她的目光在观众中寻找什么。

萨马拉斯见女儿格拉斯一人在斗兽场中走动,大惊,对司仪官说:“你快叫几个卫士到场内去保卫小姐的安全,那里太危险,老虎出来了怎么办?”

司仪官立即跑步下地道,从斗兽场中门走出,一会儿工夫,十名手持长棒的卫士冲入场内,远远围着格拉斯小姐。她绕场巡视找人,他们也随着她的脚步缓慢移动,她停止脚步,他们也停止行走,全场观众的视线都被格拉斯小姐一行人吸引。

司仪官入场对格拉斯说:“小姐,你是在找人是吗?”

格拉斯说:“是,我在找人!”

“你找谁?告诉我,我帮你找。”司仪官说。

格拉斯走近司仪官小声对司仪官说了几句。

司仪官点头,他站在斗兽场中间大声说:“大清帝国的大龙先生,你在不在观众席上就座?在就请举手。”司仪官环视观众席,见无人举手,他又高声说:“上次‘勇敢者’比赛,从鲨鱼背跳过护城河的大清帝国的大龙先生,你有资格参加本次勇敢者比赛,现在你是唯一没有出场的选手,小姐希望你立即入场,参加这次‘勇敢者’比赛,请不要坐失良机。”

观众席上鸦雀无声。

格拉斯招手,司仪官去到格拉斯面前,她又小声交代。

司仪官再次大声喊话:“本司仪官代表萨马拉斯先生和格拉斯小姐,发表声明如下:大清帝国上次参加过‘勇敢者’比赛的大龙先生,你若无诚信,是个胆小鬼,你就保持沉默;你若是一位勇敢者,你应该下场来参加这场‘勇敢者’比赛。”他站在场内对着观众大声讲了三次。

稳坐在观众席的大龙不动声色,埋头思考,该不该参加比赛?

[大龙的旁白]小姐呀!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为什么要下到斗兽场这个危险的地方?我不是你们希腊人,上次过护城河,那是因为别人趁我不注意把我推下护城河的,我是求生本能,才从鲨鱼背上跳过护城河的,从内心讲,我喜欢小姐你的美丽天真,活泼可爱,但我无意,也不可能来竞争当你的丈夫。

玉香龙看着场内格拉斯悲哀的表情,她用手臂碰了碰埋头沉思的大龙,大龙抬头也看见格拉斯的表情,又听见司仪官一次又一次的喊话,他再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

格拉斯看见了大龙,他们一个在高台,一个在场内,远远地站着,四目相望。格拉斯双手高举,对大龙点头微笑表示欢迎。

司仪官也见到大龙,大声说:“大龙先生,你参加了第一轮‘勇敢者’比赛,为什么不来参加这第二轮‘勇敢者’比赛?你招呼都不打一个便悄悄地退出比赛,太令人失望了。你算不算一个男子汉?”

大龙慢步走下台阶,来到高台的铁栏杆前,双腿跨坐在铁栏杆上,思想斗争激烈,不知该跳下去,还是不该跳下去?

玉香龙站在他背后说:“大龙哥,无论你爱不爱格拉斯小姐,你都应该跳下去参加这场比赛,做事要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即便你比赛胜利了,被选上了,还有结婚这一关,世上没有捆绑成夫妻的道理,还犹豫什么,快跳呀。”说着她轻轻在大龙背上拍了一下。

大龙不情愿地将另一只脚也跨过栏杆,纵身跳下场内,格拉斯来到大龙面前,她说:“你总算来了,谢谢你没让我失望。”

大龙说:“小姐,我既然跳到场内来,狮子和金钱豹一齐来我都不怕,请你快退场吧,以免猛兽出来伤着你。”

司仪官说:“小姐,我们退场吧,请你回到看台上去观看大龙先生与猛兽的生死决斗。”

当格拉斯、司仪官和十位保护她安全的卫士从斗兽场中间门退场后,大龙一人站在场内,双手打拱向全场观众打招呼,全体观众也为他鼓掌。

萨马拉斯从桌上拿起木锤,敲了三下桌子说:“斗兽场内的勇士,你好像是第一次‘勇敢者’比赛从鲨鱼背上跳过护城河的大清国人,你是叫大龙对吧?”

“正是本人。”大龙答。

“为什么姗姗来迟?”萨马拉斯又问。

“本人不知道该不该参加这第二轮‘勇敢者’比赛。”大龙迟疑而缓慢地回答。“年轻人,你是上百名参加者中幸运地过了护城河的少数人员之一,你有资格参加这第二轮比赛。你不愿入场参加本轮比赛是什么原因,能告诉我吗?”萨马拉斯说。

“原因很简单,我是大清帝国派来参加奥林匹克运动会的运动员,不是专门来希腊竞争当你女婿的勇敢者。比赛前格拉斯小姐曾对我再三邀请,但是我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值不值得下场来用生命与猛兽较量。”大龙说。

“你算是有自知之明的年轻人,我欣赏你的诚实和勇敢,既然进了场,你就与我的猛兽拼个你死我活吧。这里要告诉你的是,我的猛兽要是咬断了你的一只手臂或一条腿或者吃了你,本人概不负责。”

“明白,既然我入场参加比赛,就要与猛兽拼个你死我活,我已报定不是虎死就是我亡的必胜决心。”大龙说。

格拉斯小姐插话:“大龙先生,你拿出全部本领战胜猛兽,我为你击鼓助威。”说完,格拉斯去到观众席最前排边的一个栏杆后的平台上,那里有三面直径不同的西洋鼓,格拉斯站立在鼓前,双手各拿一个包着红布的木制长柄鼓槌,她先试着敲打了一阵,激昂的鼓声从三面鼓上发出,雄壮有力,响彻斗兽场,似千军万马冲锋陷阵,似马蹄声声振大地,声声激荡在斗兽场上空;更似两军对阵的呐喊声,激励三军将士冒着枪林弹雨勇猛前进。鼓声也激励着大龙,他热血沸腾。

观众们为格拉斯小姐的击鼓声和优美的击鼓舞姿鼓掌。

在击鼓声中,斗兽场左边的铁门在铃声中开启,四位持铜棒的卫士出门,分别站在场内铁门边。突然一声长长的虎啸声,一只斑纹大虎,从铁门内腾空飞跑进场,它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奔到大龙身旁。大龙吹着轻松的口哨,用敏捷的步伐躲闪着老虎的扑咬,他一次又一次地避开了老虎的锋芒,老虎性急,多次龇牙咧嘴发出虎啸吼叫,嘴里喷着热气,狰狞可畏。

格拉斯的击鼓声细小而密集,似乎提醒大龙小心防避。

大龙逗引猛虎在场内狂奔,他像一只灵巧的狡兔,让猛虎的扑咬次次落空,他不断地左右急速转弯,躲避老虎的尖牙利爪;他纵身跳高,飞快地从老虎的身上跃过,落到老虎的左面或右侧面;他连续弹跳,多次斜身飞落到距老虎数丈远的地方,有几次他的身躯几乎与老虎的利爪在空中“握手”,虎爪划破他的皮肤,他的衣袖被血染红。

观众屏住呼吸观看大龙与老虎的生死搏斗。

萨马拉斯和维比娅在高台上为大龙的勇敢不断鼓掌。

格拉斯小姐用优美的姿势双手敲击出低沉、恐怖、震耳的鼓声,似催促大龙加油!再加油!

[大龙的旁白]好险啦,幸好只是轻伤,我必须改变策略,主动出击打掉老虎的嚣张气焰。

大龙与猛虎经历了十多次的扑咬与躲避争斗,他见老虎站在距他不远处,似要向他进攻,便双脚弹起,以一个鲤鱼跃龙门的姿势跳上格拉斯正在为他擂鼓助威的看台上,双手打拱说:“谢谢小姐为我击鼓助阵。”

格拉斯说:“不用谢,你是我邀请来参加比赛的客人,我愿意帮助你,你受伤没有?”

“还好,只是衣服撕破了,皮肤受了点轻伤。”大龙说着从格拉斯手里接过木鼓槌,用力在鼓上敲打出暴风骤雨般的鼓声,似抒发对猛虎的怨恨,也像在为自己打气壮胆。打一阵后,他将鼓槌往空中一抛,突然大吼一声,手压栏杆回转身躯跳下场去,他从格拉斯深情的目光中得到力量,勇气闪电般爆发出来。他以泰山压顶的气势,双脚直蹬虎背,老虎被他蹬翻在地,滚了一圈后,迅速跳起,向他反扑过来。

人与虎在场内搏杀,而格拉斯敲击的鼓声,像排炮轰击,万弹开花,更像千军万马列队冲锋,震撼着全体观众的心灵。

大龙运用他的轻功技巧,飞身上墙,瞬间双脚蹬墙,纵身三百六十度腾空倒退下落,双脚猛蹬在老虎屁股上,虎尾坐地,他再一个腾空,落在距虎尾一丈远的地方,老虎嘴一咧,发出深沉刺耳的虎啸声。大龙在原地打了一个滚,趁老虎尚未扑来之机,再纵身飞起,上了观众台,瞬间又双腿分开闪身下落跨骑在虎背上,老虎第三次被他压翻倒地。大龙趁势用左手和单腿压住虎头,再用右拳头雨点般地打在虎头上,老虎被他打昏,他迅速跳到老虎后面,用双手抓住老虎尾,用力将老虎在空中旋转五圈,然后松手,老虎旋转飞出,向场内的五米高墙上撞去,碰墙时,老虎发出“呼”的惨叫声,嘴边出血。大龙再次纵身跳上虎背,伸出双拳欲再打虎头。

“停。”萨马拉斯用木锤敲击桌子大声说。

从斗兽场东门冲进十位持长棒卫士,跑步上前推开大龙,他们齐心合力把老虎抬出东边大门。

此刻格拉斯用双捶敲打了一阵鼓点,欢快、柔和的鼓声,表示她喜悦的心情,然后她将鼓槌丢在地上,回到高台上萨马拉斯身边坐下,喝了一杯水,一位侍女用手绢为她擦汗。

萨马拉斯责备女儿:“女儿,你去打鼓助阵是为什么呀?”

格拉斯笑着说:“大龙先生远道而来,我作为主人为他击鼓助阵,增加他的信心,有什么地方不对吗,爸爸?”

“对,对,你的鼓打得不错,我还不知道我女儿有这么好的击鼓技巧。”维比娅插话。

“谢谢妈妈夸奖。”格拉斯说。

站在场内的大龙双手打拱,对高台上的萨马拉斯说:“尊敬的萨马拉斯先生,我还没有把老虎打死,你就派人进场抬走老虎,这场比赛怎么个算法?是算我胜利,还是算我失败?”

“算你胜如何?算你败又如何?”萨马拉斯反问。

“算我胜,你就放弃对我们黄种人的歧视;若算我败,我未被老虎咬断一只手臂或咬掉一条腿,我还想与老虎决斗,或虎死或我亡,才能决出最后胜利。你过早地叫人抬走受伤的老虎,恐怕不好裁定谁胜谁负吧?”大龙说。

萨马拉斯狡黠地一笑:“年轻人,你的话很刁蛮,在我们希腊国的雅典城邦里还没有哪个人敢跟我如此论理。”

“要是萨马拉斯先生认为我的话有失您的尊严,还请谅解。我们大清帝国有句俗话叫‘宰相肚里能撑船’,相信萨马拉斯先生的肚内不但有像地中海那样浩瀚宽广的海洋,更有能够包容当今全世界各种肤色人种的‘海量’。相信您不会在这万人的斗兽场失言。”大龙说。

萨马拉斯想了片刻,转怒为笑,说:“狡猾的亚细亚年轻人,你的话先像蜜,接着又像尖刀,似乎要逼我承认你是这两轮比赛的胜利者,以便使你成为我曾许诺的‘女婿’,事已如此,好像我不把女儿许配给你,就会在这万人观众面前丢丑,会失去我的威望和信誉。请你放心,也请在场的万名观众作证,一旦你取得了最后胜利,我一定会把女儿许配给你,不过比赛还没有最后结束,我特批的塞浦路斯岛来的小伙子虽然右手臂在比赛中被狮子咬断了,但他人没死,还不能算他失败。”格拉斯插话:“爸爸,塞浦路斯岛的小伙子应算失败。”

“好,按我女儿的表态,塞浦路斯岛来的小伙子算失败,还有一位德国的日耳曼青年,他是正统的白种人,与你一样也过了第一轮和第二轮的‘勇敢者’比赛,你战胜了斑纹大虎,他斗垮了金钱大花豹,我只有一个女儿,选谁当女婿呢?你能替我找出公平合理的答案吗?”萨马拉斯理直气壮地反驳说。

“萨马拉斯,你出的题好回答。”大龙说。

“你答给全场观众听。”萨马拉斯说。

“这有何难,有两种解决办法,制作两块牌子,分别刻上我和德国人约翰的名字,将我俩的名字用石蜡或橡胶皮泥密封,放在一个地方,然后请格拉斯蒙住双眼,由她摸出一块牌子,刮去密封,牌上是谁的名字,谁就是格拉斯小姐亲选的夫君。”大龙说。

“这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我还想听一听你的第二种解决办法。”萨马拉斯说。

“这第二种解决办法也简单,在足球场上两个足球门的门柱上,分别刻上我和约翰的名字,仍然用石蜡密封,请格拉斯小姐到足球场上去,站在二十码远的地方,分别向两个足球大门各踢三个球,哪一个球门进球次数多为胜方,刮去足球大门柱上的密封,是谁的名字,谁就可以成为你的女婿。”大龙说。

“我这里是选女婿的‘勇敢者’比赛,不是奥运会比赛,本人认为你说的两种方式虽然有公正性,但不予采纳,我要采纳的是另一种方法。”萨马拉斯说着招呼司仪官说:“传我命令,请约翰先生入斗兽场。”

“爸爸,你这是要干什么?”格拉斯不理解地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萨马拉斯说。

斗兽场西铁门一阵铃响,铁门打开,十名持棒卫士护送约翰入场,约翰大步走到大龙身边,很有绅士风度地与大龙握手,然后两人转身面对萨马拉斯。

萨马拉斯说:“场内的两位‘勇敢者’选手注意,今日感谢你两位选手来参加我为女儿选婿举行的‘勇敢者’比赛,你们两人都先后过了第一轮和本轮的比赛,我很感谢你两人在赛场上表现出的惊人勇敢和才智,但是我只有一个女儿,要求你两人当着众人的面决斗出最后的胜利者。”萨马拉斯说完,转身从墙上取下两把条形闪光长剑,分别向场内的大龙和约翰抛下,两把剑像两条弧形闪光,成抛物线下落。约翰跳起腾空接剑。大龙见剑向他飞来,在落地瞬间,他右脚踢剑柄,剑柄上升,他伸手从空中抓住剑柄。

约翰潇洒自如地将剑在自己左手上挥舞一阵。

大龙双手握剑柄,剑尖垂直向上,正反转动一阵,欣赏剑上的美丽云纹,然后用两根手指在剑上弹了两下,剑颤抖着发出悦耳的金属声。

大龙主动上前与约翰握手,并将他的剑与约翰的剑互碰一下,碰击时两剑发出悦耳的金属声,接着他二人进行的是花式击剑表演。二人你进我退,我退你攻,左击右碰,下刺上挡。两把剑不断地碰击,发出“啪啪”的金属声。他们的对决看起来热闹,但二人都不认真刺杀对方,像两个调皮的小孩在玩游戏。

台上的萨马拉斯看了很不满意,他拿出木槌在桌面上重重地敲了三下,大声说:“喂,场中比剑的两位年轻人,你们别玩游戏了,我要的是你们间你死我活的拼杀。只有剑尖见血,把对方刺倒在地,才能算胜利,要是你们再进行虚假的比剑,我将取消你两人的资格,重新选拔人才。”

约翰听了萨马拉斯的话说:“大龙先生,承蒙相让,萨马拉斯发话要我们剑尖见血才算分出胜负,我很喜欢格拉斯小姐,只有认真出招了,请原谅小弟失礼。”约翰左手握剑,将剑尖朝下,给大龙打拱施礼。

大龙右手握剑,剑尖朝下打拱回礼:“约翰先生,该出剑时你就出吧,不必客气,你也别怕我负伤倒地,比剑场上不能有慈悲之心,讲究的是个稳准狠,你出剑吧,格拉斯小姐正看着你呢!”

约翰摆开进攻的架势,又说:“大龙兄,你爱不爱格拉斯小姐?想不想当乘龙快婿?”

大龙:“我当然爱格拉斯小姐,至于当萨马拉斯的女婿,你让我,我就当,你不让,我就不当。”

约翰:“我爱格拉斯小姐,必须赢这场比赛,你手下留情让我吧,我娶了格拉斯小姐为妻,欢迎你到德国来做客。”

“我让你可以,但你上次答应过,给德国皇帝写信,叫他下命令,德国军队不得参与侵略我大清帝国,而且要从大清国领土上撤走已有的德国军队。”

“我同意宣传奥运会的和平精神,强调不能用武力去侵略大清帝国的土地,武力并不能解决国际问题,只能激发国际矛盾。待奥运会结束,我回国后,立即面见皇叔,请他不要派军队参与侵略瓜分大清帝国。”约翰说。

“如此说来,我代表大清帝国,代表北京的百姓感谢您。我们间今日的击剑决斗中,你尽量出招,往我身体上刺几个洞也无问题,我只防御,不把剑尖往你要害部位刺,以此感谢你为促进中德两国和平、友好所作的贡献。我的回报是在你与我争夺驸马爷的搏杀中,让你三分。”大龙说。

“那我就多谢大龙兄的支持,小弟我失礼了。”说着约翰挥舞着利剑,先退一步,接着一个单腿跳跨,向大龙胸部猛力刺出。大龙侧身用剑横向切击约翰的剑,“当”的一声,约翰手中的剑被击落,人也打了一个趔趄。剑落到三米外,大龙斜跨两步,用剑尖将约翰的剑从地上挑起,向约翰抛去,说声“接剑”,约翰说声“谢谢”,他单手接剑,两人第二次拉开击剑架势,互相兜着圈子,寻找对方空当待机出剑。大龙虚晃一剑,假意进攻,有意留出漏洞。约翰见大龙只是虚攻,无意向他要害部位刺剑,又收回手臂,然后突然迈步出招,剑向大龙的左胸刺来。大龙左右躲闪,避其剑锋,然后纵身后跳,拉开与约翰的距离,约翰趁势起跳,又跨步追刺。两人上下左右互相对刺,也互相躲避剑锋,怕伤及自己。大龙再后跳退让,约翰乘机再进击,大龙乘约翰未站稳,将剑尖向约翰上身连刺数剑,约翰全力挥剑挡住对方的剑尖。此时大龙将右脚向约翰的左脚一勾,约翰失去平衡身子后倒,跌了个仰面朝天。约翰反应迅速,双腿一屈一跳,迅速站立,再度追击猛刺大龙。大龙为了实现诺言,不主动出剑,只是用他的灵巧步伐和轻功,时而退步还剑,时而纵身腾空,从约翰的前面跳到他的后面,剑刺约翰后背。约翰快速转身挡剑,并伺机出剑。大龙边挡边退,快到斗兽场围墙边,他纵身飞向围墙,约翰也举剑飞身跳上围墙,向大龙连刺三剑。大龙在围墙半腰上抵挡一阵,又突然闪身跳下场内,约翰也跟着跳下场内,继续追击大龙。在场内他们又互战二十余回合,大龙纵身腾空飞上观众看台边的铁栏杆上。约翰也不含糊,两腿一屈一伸,也纵身上跳,在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落到观众看台的栏杆上。两人又在栏杆上对刺十多剑,当大龙退到格拉斯击鼓为他助阵斗老虎的平台上时,他连续将两面鼓用右脚踢飞,紧接着他用双手甩第三面鼓,三面鼓都先后向铁栏杆上追击奔跑着的约翰飞去,第一面鼓被约翰用剑刺穿,甩落到斗兽场内,发出“叮当”“哗啦”响声。第二面鼓被约翰用左脚踢落到场内。第三面鼓紧跟着朝约翰头部飞来,他反应慢了一点,鼓扣在了他的头上,鼓皮被他头顶穿破,滑落到他腰上,约翰手上的剑也被撞落掉入场内。他腰上套着鼓圈跳下场内,大龙也一个空翻跟斗,在空中转五百四十度,落到斗兽场内与约翰相距五米远处。大龙见约翰从看台上落下的长剑就在脚边,他用右脚勾起剑柄将剑甩向约翰。刚甩掉破鼓壳的约翰单手接剑,尚未回过神的瞬间,大龙的剑已向他左手腕刺去,约翰手腕被刺中流血,剑也落地。大龙停止用剑,不安地看着约翰。约翰生气了,他左脚勾起剑柄,右脚一脚踢出,剑带着寒光和“咝咝”声,斜着向大龙头部飞去。大龙将头一偏,躲过剑锋,剑发出一道闪亮的寒光斜着往观众台飞去,附近座位上的观众纷纷埋头弯腰或双手抱头倒地,惊恐万状。剑插在观众席后面的墙上。

约翰欲作最后一搏,他弯腰从皮靴内拔出一把匕首向大龙冲去。大龙为显示君子风度,将剑丢在地上,徒手迎战,大龙快速躲闪,用支字形步伐左右拐弯,躲避约翰追杀。大龙又突然一串后滚翻自己倒地,约翰乘机跳起,试图来个飞鹰抓小鸡,向连续滚翻后退的大龙扑去。大龙正要起身,见约翰挥舞着匕首向他直刺下来,他迅速滚了两圈,蹦跳站立,待约翰落地的瞬间,大龙跳起,一个侧向飞腿,右脚闪电般踢在约翰的左手臂上,约翰手中的匕首被踢飞,到十米以外的墙上发出“当啷”的响声后落地。大龙突然快速起跳,单腿横扫,约翰躲闪不及,被大龙旋风般的飞腿踢翻,跌了个四足朝天。大龙迅速收住双腿,瞬间再一个箭步向前,右脚踩在约翰身上。

约翰躺在地上拱手求饶:“大龙兄请饶命,你的功夫比我高一筹,我放弃,小姐是你的。”

从高台上传来萨马拉斯的声音:“小姐是谁的还难说。”

大龙伸手把约翰从地上拉起来,说了声:“对不起。”他又转身双手高举打拱,对萨马拉斯说:“听萨马拉斯先生说话的意思,好像不愿意承认两次勇敢者比赛我是最后胜利者!”

萨马拉斯笑着说:“你多心了,年轻人,我想说的是这场比赛你两人还没有决出输赢。”

“为什么?”大龙问。

“你刚才听到德国年轻人的最后一句话了吗?他说什么来着?”萨马拉斯问。

“他说,小姐是我的。”大龙说。

“他前面的一句话呢?”萨马拉斯又问。

“我放弃。”大龙说。

“你说对了,他说‘他放弃’,意思是‘他让你’,这表明他并没有输给你,这怎么能说你是最后赢家呢?这样吧,为了决出你们的最后输赢,我决定增加一个你两人都能轻松应答的智力测验比赛项目,谁赢就算最后胜利者。”萨马拉斯说。

“什么比赛?”大龙问。

“你们等着。”萨马拉斯双手击掌,斗兽场中间大门打开,十多名武士抬着一个木架及一块大木板入场,将其放到场中间。木板和木架竖立后,大家看到木架上有一块银灰色的大木板,上有许多希腊文字,木板架下方挂有两个笔记本、两支鹅毛笔及两瓶墨水。

萨马拉斯说:“我承认你们两位勇敢都已过了这第二轮比赛的勇敢关,约翰先生斗赢了金钱豹,大龙先生战胜了斑纹大虎。在你们两人的击剑比赛中,虽然大龙先生略占优势,但那是约翰先生主动放弃的结果,所以还评判不出绝对的胜负。然而,我要求的是这第二轮比赛中,必须产生绝对胜负,不但包括与猛兽的拼搏,还包括你们两位‘勇敢者’间的剑击比赛,你们两人在这轮比赛中,总成绩只有微弱的差别,我只好增加竞赛项目,对你们进行智力测验,用智力测验可看出你们的知识水平,因为要当我的女婿不能有勇无谋,只有智勇双全的勇敢者,才能算真正过完了这第二轮比赛。场内大木板上有七道题,你们用大木板架下面的笔记本和鹅毛笔在十分钟内写出答案,由司仪官送来我当众打分。”

司仪官从斗兽场中间铁门入场,他从大木板下取出笔记本、鹅毛笔及墨水瓶递给大龙和约翰,他大声说:“我给你们念大木板上的智力测验题,题目简单,不用紧张。”

“司仪官先生,你最好叫一位翻译。”大龙说。

“我通晓六国语言,我自会给你翻译。”司仪官说完又对约翰说,“约翰先生,我用希腊文还是德文给你念题?”

“随便,我都能听懂。”约翰说。

司仪官念题:“第一道智力测验题目,希腊是世界文明古国吗?你们答‘是’或‘不是’就行,写好举一下手。”

大龙和约翰都举手,表示已写出了答案。

司仪官:“这黑板上的第二道智力题目:希腊对世界作出了哪两个重大贡献?你们写出后也请举手。”大龙和约翰经过一阵思考后写出答案,都举起了手。

司仪官:“这第三道题目,圆周率代表的是什么?并尽可能多地写出它的数字,知道就写,不知道就不写。”

约翰摇头表示答不出,大龙举手表示已写出。

司仪官:“听好了,我念第四道题,奥林匹克运动会为什么不叫世界运动会?原因何在?简单写出便可。”

约翰和大龙经过一会儿思考,都举手,表示已答完。

司仪官:“我念第五道智力题:浩瀚宇宙中,是地球绕着太阳在旋转,还是太阳绕着地球在转?”

约翰和大龙都举手表示已写好。

司仪官:“我念第六道测验题,家禽中,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约翰与大龙都举手。

司仪官:“无论你们答没答,都请交给我,我立即送萨马拉斯评判打分结果。”司仪官收了两人的答题本子快步从中门走出,上台阶走到高台上的萨马拉斯面前,将两人智力答题本交给萨马拉斯。

萨马拉斯翻着两人的答题本,思考着该如何评判分数。

萨马拉斯看完两人的答题,依次解说:“第一题的问题是,希腊是世界文明古国吗?你们都答‘是’,正确,你们各得一分。”

约翰和大龙都举双手,转身跳动,欢呼,并互相击掌,表示互相祝贺。

大龙小声对约翰说:“希望你的答题都比我好。”

约翰说:“谢谢。”

萨马拉斯:“第二题问,希腊对世界作出哪两大贡献?大龙写的是‘奥林匹克运动’和‘马拉松赛跑’。写‘奥林匹克运动的发源地’是对的;答‘马拉松赛跑’是错的,因为‘马拉松赛跑’只是‘奥林匹克运动’中的一个项目,它们是一回事,所以本题只能得零点五分。约翰回答的是‘奥林匹克运动’和‘苏格拉底及亚里士多德的哲学’,后者也不对,因为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虽然对世界哲学史作出了突出贡献,但他们只是世界众多哲学派别中的一个派系,算不上希腊对世界作出的重大贡献。所以本题中,约翰也只能得零点五分。”

约翰:“请问萨马拉斯先生,希腊对世界作出的另一重大贡献究竟是什么?请指教。”

大龙拱手:“我也不明白,请萨马拉斯先生指教。”

萨马拉斯:“你们到雅典开了这么多天奥运会,也参观过许多我们希腊人引以为骄傲,包括这个斗兽场在内的众多古迹,这些都是世界建筑上的奇迹,它们之所以几千年不倒不垮,巍然屹立在爱琴海边,是因为我们的古希腊建筑师们发明了‘几何学’,或者说‘几何学’奠定了古希腊建筑学的基础,所以‘几何学’才是希腊对世界作出的另一重大贡献,它与‘奥林匹克运动’齐名,并成为希腊对世界作出的两大贡献之一。”

大龙:“谢谢萨马拉斯先生指教。”

萨马拉斯:“这第三道题问,圆周率π代表的是圆周长与直径的比率,它们的标准数字是什么?约翰答它的数字是三点一四。大龙也答的是π,具体数字是什么‘山巅一寺一壶,酒儿留二舅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以本题约翰为零点五分,大龙为零分。”

大龙举手:“报告萨马拉斯先生,我答的完全正确,为什么才得零分?”

“我们希腊不信奉佛教,更没有像你们大清帝国那样,有众多的佛教寺庙建在山巅上,希腊没有佛教庙宇和众多会喝酒守庙宇的和尚,也许你们国家的人会把神庙用圆周率的方法修建成像北京天坛那样的圆形建筑吧!”萨马拉斯边说边笑。

大龙拱手说:“萨马拉斯,你理解错了,我写的‘山巅一寺一壶酒儿留二舅吃’它代表的是3.1415926297,不是写庙宇,也不是写和尚,这是把干枯的数字用谐音编写成押韵的诗句,便于记忆。”

萨马拉斯看了一阵,用手掌拍桌子:“好,聪明,我不但给你打一分,还要褒奖你零点五分。”萨马拉斯停了一会儿又说,“这第四道题是,奥林匹克运动会为什么不叫世界运动会,原因何在?你们都答了,因为它是我们希腊国的奥林匹克村发展起来的体育运动会,得到全世界爱好体育运动的人们的支持和响应,你们每人都得一分。”

大龙和约翰听后鼓掌,并双手相互击掌。

萨马拉斯说:“这第五道题问,浩瀚宇宙中,是地球绕着太阳转,还是太阳绕着地球转。大龙答的是地球绕着太阳转,约翰写的是太阳绕着地球转,你们两人一正一反,让我怎么评分呢?约翰你说一说为什么太阳绕着地球在转?”

约翰:“我是教会学院毕业,学院的神学教授说,当年意大利科学家哥白尼宣传地球绕着太阳转是错的,被教会烧死。所以我相信太阳绕着地球转。”

萨马拉斯说:“这一题大龙回答正确,地球绕着太阳转,得一分;约翰得零分。”约翰:“我不同意你的说法,这有违我们基督教的教义,我抗议。”

萨马拉斯:“你去德国或意大利抗议去吧!这是本人出的智力题,答案的正确与否,一切听本人的裁决,不容争办,我今日的解说完全符合天文学家的结论。”

大龙鼓掌对萨马拉斯的裁决表示赞同。

萨马拉斯又说:“第六题问,家禽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约翰答的是‘先有鸡’,大龙答的是‘先有蛋’。这是一个‘否定之否定’的思考题,你两人都只答对一半,各给零点五分。”

“为什么?”大龙和约翰同声问。

“以进化论的观点,是‘先有鸡’;以现代统计学的观点是‘先有蛋’。”萨马拉斯又说第七道测验题,约翰没有答。大龙的答案是:xm代表矛盾一方,yn代表矛盾的另一方,yn代表矛盾的另一方,Z代表奥林匹克运动会的精神与力量,等号另一端的p代表和平Peace。他的解释是有m次方的内外矛盾,有n次方的内外矛盾,两国在爱琴海和塞浦路斯岛的争论问题上,有千年历史和内外矛盾,但用奥林匹克精神把双方矛盾加起来开Z次方,公式等号另一边便产生和平Peace,即在奥运会精神鼓舞下经过z次谈判或奥运比赛评分,便能得到双方满意的答案。故约翰得零分,大龙得一分。本次考试的结果,大龙先生总分是6.5分,约翰先生总分是3.5分,大龙为第二轮‘勇敢者’比赛的最后胜利者。

约翰伸手向大龙握手:“大龙先生祝贺你。”

萨马拉斯站立:“大龙先生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当心乐极生悲。”萨马拉斯话中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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