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水心绫悲伤地看着水家的大门,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中不觉为之一振,那是费振宇,他竟然也在。
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她只看到费振宇出现过一次,以后他没有再出现过,这让水心绫万分伤心,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她好像什么也没有从费振宇那里得到。
看到费振宇在水家客厅的门口,她甚至奢望着,这个男人是来迎接她出院的。
水心绫激动地向客厅走来,看到的却是费振宇冷漠的面颊。
“振宇……”
“你好了吗?以后不要再那么愚蠢了,自杀并不能改变什么。”费振宇冷言冷语,似乎根本不关心她的死活,认为她的自杀是件愚蠢的行为。
“我是为了你……”水心绫低语着。
“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你们姐妹,都是一个德行,不需要怜悯和同情!”
费振宇冷笑着向门外走着。
水心绫的眼睛已经泪如泉涌,她的自杀没有换来同情,而是蔑视,也许她死了,这个男人也只是叹息一声而已。
费振宇冷漠的声音再次在身后响起。
“既然好了,就等着参加我和你妹妹的婚礼吧?而且你最好教教她,怎么在床上取悦男人。”
“你真的不关心我的死活?”心绫木然询问。
“你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何况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就算你死了,也与我无关。”
好一句与他无关,水心绫回过头,看着费振宇大步离去的背影,从他们结婚到现在,他根本没有将她放在心上,她好悲哀。
水心绫不知道自己怎么进的客厅,她完全麻木了,人跌坐在了沙发里。
客厅里。
水心童走了过来,握住了水心绫的手。
“姐,这些日子我没有去看你,是因为……”
水心童的目光看向了大门,那些保镖又都回到了原位:“因为我被爸爸禁足了,他不让我离开家里一步,直到那个该死的婚礼。”
“你想在我面前博得同情吗?还是向我炫耀费振宇是你的了?我承认我是很难堪,很被动,水心童,抢了我的男人,还要在我面前这样,你让我怎么样?”
水心绫一把推开了水心童,气愤地喘息着。
生气归生气,水心绫还是将目光看向了那些保镖,心童没有撒谎,她真的失去了自由,那些保镖时刻盯着心童的动向。
水心童并没有气馁,她要让水心绫明白,心童没有抢过费振宇,她对那个男人没有感情。
“姐,我不爱他,不爱费振宇,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深爱的男人只有一个,就是司徒烨,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因为我要逃离这一切,逃离费振宇……”
水心童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不期待水心绫能够理解,只希望姐姐不要再嫉恨她。
水心绫不信任地看着水心童,她在分析妹妹的话可信度有多少,目前来说,费振宇是个不错的归宿,因为水家已经只剩下这个别墅了。
水心童叹息了一声,看来想得到姐姐的谅解是不可能的了,在姐姐的心里,费振宇对心童的痴心已经将姐妹的感情分离了。
茫然起身打算离开之际,水心绫突然反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了回来。
“你真的不爱他,要离开他?”
“是的。”心童点着头。
“不惜任何代价?”水心绫眯上了眼睛。
“是的,我不能和他结婚……”
“我会帮助你的,只是你别怪姐姐的办法极端!”水心绫冷冷地笑了起来。
“你真的要帮我?”
水心童想不明白,姐姐只是一介女子,她能做什么?就算逃跑,那些保镖,她们姐妹根本不是对手。
“他会有办法的……”
水心绫阴冷地笑了起来,她口中的那个“他”,是那个龌龊的酒吧男人,虽然她鄙视那个男人,但是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深谋远虑。
“他?谁,他是谁?”心童有些不解了。
“你不需要知道,只记住姐姐的话,听姐姐的话就可以了,你会如愿的……呵呵……”
水心绫得意地笑了起来。
当然在找到那个男人之前,水心绫不会让费振宇和爸爸有好日子过的,她要将这件事闹大,越大越好,最好火苗一下子烧到房顶。
费振宇会为他的冷漠付出代价。
水心童疑惑地看着姐姐,她的姐姐确实很诡异,当初想到那样阴损的办法对付她,现在又不知道在想什么办法阻止这个婚姻了。
不管那些办法是什么,水心童都万分期待,只要不嫁给费振宇,不发生不必要的冲突,她就可以接受。
水心绫悠闲地上了楼,她要休息一下,然后出门。
大海边的蓝色别墅,司徒烨沿着海岸线奔跑着,他的额头都是汗水,他的目光深邃,心事重重,想的都是水心童和孩子。
已经好几天了,他打电话给水心童,心童都只是含糊其辞,不让他来水家。
隐约的,他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姓水的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夜莺岛上重新规划,和橡胶园的继续开发,让他没有办法不去关注和应付,一些欧洲的大销售商,又开始加大了橡胶的需求量,他必须让工人们连夜赶工,加派人手,那些刑满释放犯,似乎没有那么听话。
所有的事情都让他焦头烂额,而最让他无法放心的还是心童和孩子。
快步地跑回了别墅,司徒烨发现别墅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微眯着眼睛,擦拭着汗水,冷峻的眸子看向了这位大病初愈,仍旧精神抖擞的女人,水心绫。
“真是稀客,你竟然能找到这里?”司徒烨嘲弄地说。
“鼎鼎大名的珍爱集团大总裁,想知道你住在哪里,不会很难。”
水心绫的目光看着司徒烨,怪不得妹妹会喜欢这个男人,和费振宇比起来,他有很多吸引女人的特征。
司徒烨和水心绫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他还能记得这个女人的阴毒,在酒吧里说出的那些话,也是她请求司徒烨给水心童破了处。
这样的一个姐姐,司徒烨可不敢恭维,鄙夷之余,也很同情她,她现在好像什么也没有了,费振宇将她抛弃了。
这样的一个心机女人出现在这里,不会只是拜访那么简单。
司徒烨举步走进了客厅,坐在了沙发里,掏出了一支烟,冷漠地点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看向了水心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