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表明,他确实获得了解脱……
“你和她不会有幸福的,绝对不会,我诅咒你的婚姻!”水心绫浑身发抖,痛恨地低吟着。
“我没有奢望得到你的祝福,只希望你能振作,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痛恨和嫉妒让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你说得好像自己是救世主,费振宇!现在是我残疾了,不是你,别说那些风凉话,要结婚,就赶紧去结婚,我不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水心绫继续地转动着轮椅,几乎撞在了墙壁上,她费力地喘息着,没有人需要水心绫了,没有腿了,就算是利用,也没有人想利用她。
费振宇抬了一下手,他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所以他才迟迟没有出现。
转过身,费振宇拉开了房门,脚刚迈出房门,又回过了头。
“如果我说……我曾经为我们的婚姻真的努力过,你肯定不会相信,但是我现在希望你能相信,其实你曾经也是可爱的,只不过……为一个人迷失,很难找到归途……你爱上我,是个毁灭性的错误……”
费振宇的脚迈出了房门,他将不再回头,水心绫悲愤转动轮椅,看向了房门,看向了那个她深爱的男人,此时的她早已泪流满面。
是的,曾经的她也很可爱过,美丽过,为了未来憧憬过,是这份不正常的爱让她走到了今天,失去了一切。
也就是转过轮椅的时候,水心绫发现,费振宇走路的时候,腿是跛的,他瘸了……
海岛上的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可怕的,水心绫被三条狼撕咬,而他则受伤坐在森林里,手里是司徒烨的那把猎枪。
费振宇没有开枪,但是他打了电话,给了那个杀手……
一声枪响之后,费振宇知道,他和司徒烨之间的恩怨就此结束了。
费振宇重新回到了他的生活中,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人再提及水心童,他也没有再想过夺回什么。
但是水心童给他留下了一份礼物,就是他的跛腿……
水心绫那种锥心之痛难以形容。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这样。”
她大声地怒喊着,抓起了身上的药瓶,狠狠地扔了出去。
护士听见了声音,飞快地跑了进来,将她按在了轮椅上,水心绫她没有力气挣扎,因为她没有双腿可以着力。
无力地望着关上的房门,她喘息着,哭泣着……
医院附近的咖啡厅里,浪漫的气氛可以做两种解释,约会和分手,可是无论是那一种,看起来都那么和谐,温馨。
水心童跟着费振宇进入了咖啡厅,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当然她也看到了费振宇的腿,他跛着走在前面,那种与这种浪漫的不和谐刺激了心童的神经。
她没有想过要伤害他,可是那一枪打中了费振宇的腿部神经。
“我不是故意的……没有想到,你会这样……”
“那不是你的错,你没有想过要杀了我,我已经很感激了,跛脚算是给自己一个警示,而且这一枪我已经还给夜莺岛了。”
费振宇耸耸肩,无所谓地笑着,说实话,离开病床的一刻,他感觉出了异常,当医生宣布他不可能再正常的时候,他差点崩溃了。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那是心童打的,善良的她,闭着眼睛冲下打了一枪,那是他活该承受的。
水心童有点听不明白,她狐疑地看着费振宇,他是什么意思?
“还给夜莺岛?”
“是的。”
“可是……”
“那天晚上,你的丈夫追上了我们,带走了昏迷的你,并把猎枪留给了我,我也许应该感激,但是……他将你带走之后,我还是打电话给了杀手,司徒烨所受的那一枪……是我还给他的。”费振宇淡漠地笑着。
“你说什么?”水心童皱起了眉头。
“我是说,你丈夫的心脏那颗子弹,是我叫人射击的!”
费振宇的话刚落,一个耳光就打了过来,水心童愤怒地看着他,想不到真的是他做的。
一直想问出的话,今天有了答案,但是听到之后,心童仍旧觉得怒不可遏,司徒烨差点死在医院里,他却说得这样轻描淡写。
费振宇摸着自己的面颊,低了一下头,然后苦笑了一下。
“别问我为什么,心童,我只想要一个了断,我和他之间的了断,虽然不算公平,但是我和他之间从来就没有公平过,他曾经偷偷摸摸做的,我也偷偷摸摸地做了,现在扯平了。”
费振宇慢慢变得坦然,司徒烨掳走心童,羞辱了他,现在他只是还回了一枪而已。
“他差点死了,费振宇,你差点毁了心童……”
水心童想到了司徒烨跌下马背的一刻,她的心仍旧觉得惊恐,疼痛。
“我叫他不要打中心脏和头部,但是也没有让他轻描淡写,那一枪是司徒烨应该承受的,如果他真的死了,只能算他倒霉和报应!”
费振宇所谓的了断已经结束了,知道司徒烨中枪住院,他也没有那么释然,甚至担心司徒烨真的死了。
费振宇喝了一口咖啡,再次看向了心童。
“我要结婚了,和一个我不爱的女人,但是……我会努力爱上她,给她幸福,因为她很善良,也很爱我,所以你该相信我,那一枪之后,我们不再是敌人,司徒烨也不再是费振宇的情敌,你更不需要防备我了。”
“可是……我没有办法因为你让杀手没有打烨的要害而感谢你,我做不到……”
心童仍旧觉得不解,也许只有男人之间才会明白其中缘由,就像司徒烨一样,明明知道是费振宇叫人做的,他也没有再次追究,他说过的,真正的杀手不会在距离心脏半厘米的位置射击,他已经理解了费振宇的行为。
费振宇突然别扭地笑了起来。
“我和明欣三个月后结婚,如果你和司徒烨方便,可以来参加婚礼……不过……你不要打扮的太漂亮,我可不想媒体的镜头都对准了你,而不是我的新娘。”
他说得很轻松和调侃,但是内心却还是感到别扭,费振宇不知道自己要花费多长时间才能忘记水心童,也许是另一个十几年,也许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假如,她和他的缘分到此为止。
“我要恭喜你了。”
“谢谢,不过还有几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心童不知道费振宇还有什么是心童所不知道,和心童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