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胸前冒出来的剑尖,春纪苦笑一声道:“你是早算好的吗?”
兔角蹲在地上,也不说话默认了,刚才她的确将已经修复好一部分的大剑移动到春纪的落处。
“但是我可还没输了呢!”春纪咬咬牙,硬是将插进自己身体的大剑硬是拔出来,期间血喷的满地都是。
兔角冷冷的道:“放弃吧,我已经看穿了你的能力了,你的重力只有半径15米而已对吧。”
春纪顿了一顿,看着春纪的表现兔角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春纪苦笑着问道。
兔角指了指被扔在一边的大剑道:“刚才飞出十五米后,它的速度提高了一倍多,自然它是不可能自己加速的,再结合之前发生的事我推测出你的能力是重力,而且作用范围只有15米。”
春纪颤抖着站了起来道:“还真是了不起的洞察力啊那么激烈的交战都能察觉,究竟是牺牲了什么你才能变得这么强啊……”
兔角淡淡的道:“你还要继续吗?”
春纪缓缓的站定身子:“伊介说的没错啊,你这小子果然杀不了人,但是已经没有退路了啊,不管是你们还是我不管到哪里都逃不掉的。”
看着决意的春纪,兔角闭上眼睛,黄金大剑自动飞回她的手上,接着被她高举过头顶。
危险!春纪的神经被兔角的动作蹦的紧紧的,但是不知为何她却没有躲开。
黄金精神,不灭斩击!
绚烂到极点的巨大的光刃再现,在巨剑面前显得极为迷你的兔角,就这样手持着这把‘剑’隔着二十多米的距离砍飞了春纪。
“啊……”春纪惨叫着正面挨上这样一记大招,X系统直接解体,整个人像是破布一样摔在一边。
看着应该再起不能的春纪,兔角放心的接除变身,转身就要去查看晴的状况。
“等等!”春纪一边缓缓的后退,一边从背后叫住了兔角“我还没输呢。”
“你那种身体还能干什么啊。”兔角扔下话后继续向呆在舞台的晴走去。
“看起来是这样的。”春纪向身后摸索着,然后摸出一条细细的透明丝线,
兔角眼瞳一缩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我……赢了!”春纪将手中的丝线用力一扯,一声什么东西被崩断的声音传来,然后布置在天花板上的铁架不停的哗哗乱响,特别是舞台侧,那本来就是灯光最多的地方,如今那些为了让舞台变得更加炫目设置纷纷化作要人命的凶器。
兔角连忙向着惊慌的晴跑去,而春纪则无动于衷的看着自己头上的铁架,露出一丝解脱的笑容,仿佛看见了自己那些弟弟妹妹还有温柔的母亲:“这样就好,你们也会和晴一样大家一起笑着活下去吧。”
轰……铁架们纷纷落下,而兔角也在最后将晴压在身下,整个场地被铁架砸个遍,扬起的尘土将房间完全掩埋。
当兔角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和晴竟然全部安然无恙。
抱头蹲防的晴也奇怪的睁开眼睛向上看去,发现正上方两根柱子道具稳稳地将铁架撑了起来,而这两根柱子赫然是之前寒河江春纪摆放的。
兔角和晴对视一眼,无需任何语言两人变达成共识一起来到春纪边上,寒河江春纪整个人被埋在铁架中,只有一只手漏了出来。
兔角伸手搭在散落的铁架上然后将其搬到一边,晴也在旁边帮下手,很快春纪就被两人抬到一处安全的地方,防止伤口被感染。
没错,和几乎毫发无损的晴和兔角相比,春纪看起来就惨多了,脸上被铁架划过几条血痕,浑身遍布各种大伤小伤,右手还不自然的扭曲着。
“没有致命伤。”兔角扭头对晴说道。
“太好了……”晴露出安心的神情,明显一点也没有把春纪刚才要她命的举动放在心上。
这时躺在地上的春纪**两句,悠悠醒转,兔角对春纪伸出手道:“起得来吗。”
“你们啊……”看着什么事都没有的晴和兔角,春纪苦笑道“啊啊,输了啊,我投降,本来打算漂亮的同归于尽来着,真是的怎么搞成这样子的啊。”
“不会这么轻易的死掉哦。”晴俯下身子将春纪完好的左手握在自己的手心,看着春纪意外的眼神道:“因为活着就意味着获得了宽容,被允许存在于此,所以不会轻易的死去的,不管是晴还是春纪同学。”
“真是的,活着麻烦死了,又没有人拜托你活着。”春纪仰望着窗外的月亮道:“我啊,作为家里的长姐不仅要照顾9个弟弟妹妹,还要想办法赚钱给母亲买药,压力大的早就不想活了……但是一想到自己死后弟弟妹妹们无助的声音,和母亲病痛的**就不敢去死,真是的一切都麻烦死了。”
晴将春纪的手紧了紧道:“我会想办法帮助春纪同学的,还有兔角同学也是,对吧兔角同学。”
兔角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淡淡的点点头。
“你们啊……”春纪看着两人然后笑着道:“那么没办法了啊,就是说只能想办法努力的活下去了啊,真是的,呵呵呵。”春纪低声的笑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真是的又搞出那么大的场面啊。”这时郝萌久违的出场了。
晴高兴的挥着手道:“杀老师,这边有一个伤员,再拿出那种药吧,那种一喝就会光然后伤势就会痊愈的药。”
郝萌顿时黑脸了:“你以为那种药是街上十块钱一包的减肥茶吗,要不是看在兔角同学快完蛋我也不会去兑换的。”说完郝萌俯下身子将无法动弹的春纪背了起来道:“我送这家伙去医务室,你们快点回去睡觉吧,真是的到最后还是要我来收拾。”
“老师你该不会是想要对无法动弹的学生做点色色的事吧。”春纪还有闲心的调笑道。
“别瞎想,我伟大的教师人格可不会被你这个区区御姐动摇的。“郝萌一边感受背后两团软玉紧贴着背部的美妙触感,一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看着说笑着走远的两人,兔角转过头来对晴道:“怎么……经过这种事后,还能说出世界充满宽容的话吗?”
晴微笑着将兔角抱住然后道:“所谓的宽容是原谅反省者的罪和过失,不管多少次……无限次的宽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