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丹,到。”
“高阳末,到。”
“洛小涵,到。”
……
喊道声中,丁立峰迟疑了下,还是乖乖走出队列绕着鼎天学院开始跑起来。
当最后一个新生喊完到,江辰收起手中名单,道:“从这节课后,我说过的话希望不会再重复第二遍,作为你们第一堂课的老师,这节课我就先带你们熟悉下学院。”
“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学校的西南一隅,这里以后就是你们上实战课的地方,那边不远处的球形建筑是竞技场,除上课比赛活动使用外,只有晚上对外开放,至于怎么个竞技法这里我就不多介绍了,感兴趣的今晚可以到这亲身体验。”
说着,江辰又用手朝东南方一指道:“看,那边矗立的巨大雕像就是我们学校的创始人陆鼎天老前辈。”雕像高达数十丈,从这里望过去,隔着数栋建筑虽然无法看到全貌,但在踏入鼎天学院时,每个看到的人就已经被深深震撼,印在心里。
即使是在这里任教了将近十年的江辰每次看到仍萧然起敬,仿佛这不是雕像,是有着筋脉和血肉的生命,他缓缓收回视线,继续道:“以雕像所在南门主路为中轴线,以此将学院分为东、西两区,东区主要是教学楼、教师办公楼、藏书阁等建筑,西区为炼丹室、实战场地、竞技场等,学校食堂以及宿舍等建筑都位于学院最北部,除了这些建筑外,在西北还有一个人工湖,湖上修筑有亭台小谢,假山回廊,人工湖后是内院,想必你们中的一些人已经多少知道些内院的情况,作为外院的你们,尤其是新生的你们没事最好不要靠近。”
之后,江辰又介绍起鼎天学院的历史,比如学院创立于天历一千六百五十二年,距今已有三百四十五年等,讲述中他言语简练,讲的并不是很娓娓动听,但对于鼎天学院知之甚少的童丹来说还是听得津津有味,讲述中,他忽然停止了言语,抬头看了看天,道:“今天就讲到这里,下课。”
一声令下,新生四散开来,洛小涵来到童丹身旁,道:“童丹哥,下节课是丹药理论课。”
童丹点点头,洛小涵还要说话,这时另两个女孩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女孩道:“小涵,这就是和你昨晚说话的那个人。”
洛小涵点点头,她目光又转向童丹:“你好,我叫陈昕冉,小涵宿友的好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另一女孩也就是和洛小涵住一个寝室的夏婉尹则比较腼腆,只是朝童丹露出一个微笑,不远处的顾青歌再朝这里投去一瞥后就独自一人朝理论课所在的教学楼行去。
“小涵,我们也走吧!别迟到了,听说教我们理论的老师对于迟到早退超过三次的期末考统统不过关。”
“啊,那不是得留级了,那我们还不快走。”
当童丹四人来到教室,宽大的室内不少新生正在相互攀谈认识,洛小涵朝室内瞅了一圈后,道:“童丹哥,那正好有四个空位,我们坐那吧!”
四人刚坐下,坐在前排的一个少年朝这里望了眼,似乎想要来搭讪,但这时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他便又回转过头,同时教师前门走进一名中年妇人,黑色的眸中精光四射。教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新生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了讲台处。
中年妇人将课本放下,目光平静的从教室左边扫到右边,童丹只觉得一种无形压力出现在心中。
直到她开口,这种压力便忽然消失,“我叫周严,是你们班丹药理论课的老师,在我的课堂不准交头接耳,不许迟到早退,如果一学期被记过三次,这门课重修。”
言讫她也不理会底下的学生的反应,就开始了本堂课的讲解,“今天这堂课给大家介绍丹药的起源与发展,药,治病草也,丹,精炼的成药,药的出现要早于丹,最早可追溯于上古时代,其鼻相传为神农氏……”
这些基本理论知识,即使是童丹大部分都知道,是以不少人泛起了困,但童丹还是很认真的听着,周严视线不落痕迹的在几个比较认真听讲的学生身上扫过,半个小时候,她停止的讲课,这突然的静寂令不少昏昏欲睡的新生张开眼眸朝讲台看去。
就听周严又继续道:“看样子今天的课不少人都胸有成竹,那么下堂课提问今天所讲的内容,答不上来的就记过一次,对了,本堂课所有窃窃私语的人全部记过一次。”
正在这时下课铃响了,周严便宣布下课不理会这句话所带来的震慑就率先走出了教室,不少新生也只是短暂的一怔就又有说有笑,全然不当回事。
“童丹哥,走了。”
闻言,童丹从方才周严所说的话中回过神来,四人刚从后门走出,就见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身穿绫罗的少年截住了陈昕冉的去路。
陈昕冉只朝少年淡淡瞥了眼就错步绕开,但少年紧接着也移动步伐,陈昕冉向左他也向左反正就是截住去路,陈昕冉柳眉一挑:“让开。”
“不让。”少年口气很硬,但转瞬就软了下来,“小冉,我听说学校外有家店铺做的豆面糕很好吃,你不是最爱吃豆面糕了吗?我带你去。”说着,就要去拉陈昕冉的手,
陈昕冉退步躲开,“梁世裴,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为什么?难道你还想着他,他只不过是你们宗门的一个外门弟子,我堂堂世家之子有哪里比不上他。你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陈昕冉面色铁青,道:“在不在一起不用你操心,再不让开别怪我动手。”
此时正值下课,顿时引来不少学生侧目,有的则绕道从另一出口向教学楼外而去,童丹等人则立在一旁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梁世裴左右看看,怒极反笑,“你要向我动手,好,晚上竞技场上见,你赢了今后我们形同陌路,若我赢了……”
陈昕冉打断他的话,道:“梁世裴,你一个二年级的欺负我一年级的新生,你害不害臊。”
梁世裴闻言一怔,陈昕冉趁着这空当,转身朝楼道的另一出口而去,洛小涵等人则紧跟了上,梁世裴目视陈昕冉消失在转角,眸中闪过一丝阴霾,“婚事是你父亲定下的要不要嫁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