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狱史离开后,地上的醉汉睁开了双眼,左顾右盼了下,就从地上很利索起来,毫无半点醉酒的样子,再一看,他身影一闪已不见了踪迹。
青阙城一处偏僻地,“事情可还顺利。”
“一切都已按照计划进行。”
“可有引起他人怀疑?”
“皇子放心,我的易容术和锁骨术自认第二,没有人敢自称第一。”
秦之璋点点头,对方此言倒不虚,即使是他明知道面前的人乔装改扮成自己的二弟,竟也一时辨不出真假,“这是你的五十枚九天金币,事成之后剩余的五十枚金币我会派人送上。”
对方接过袋子,用手掂了掂,道:“皇子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月光如水水如天,夜色朦胧惨淡星光,子时刚修炼结束进入睡梦中的童丹忽然从僵梦中惊醒过来,额头上微微沁出丝丝汗渍,方才的梦……他摇了摇头,梦都是反的,这样安慰了自己一下,对着夜色怔了怔打了个哈气便重新躺了下来。
清晨,晨曦微露,童丹刚张开眼,耳边便传来开门和关门的声音,今天是新生比赛的第四天,也是最后一天,经过前三天的比拼四强已全部出炉,在昨天吃晚饭时从旁边谈论的人口中得知进入四强的自己班有二个,一个是顾青歌,另一个不是高阳末而是一名叫许古的男生,对于这名同班同学,他和顾青歌一样,比较离群,基本不会主动和同学说话,由于长相普通平时也没有什么惊人之举是以对他倒没有太多印象,却没想他竟然能进四强,这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洗刷过后,童丹走出宿舍,吃过早饭他也来到决赛现场,待他来到广场,这里已是人头攒动,清晨的宁静被七言八语的说话声打破,踮起脚尖朝比赛台望去,台上顾青歌等人站在一名老者身后,老者说了几句开场白便直入主题,讲了下比赛规则就宣布比赛开始,此轮比赛相比之前的比赛的不同之处在于炼丹所用的鼎可以选用大赛准备的地鼎,也可以使用自己的丹鼎,另外就是所炼制的丹药名不再规定,仅规定了参赛者所炼制出的药丹需具有某种功效即可,至于选用什么材料要炼制几品丹药,全靠比赛者自己定夺。
经过抽签,顾青歌对阵许古,洛焱对阵陆婉盈,对于这样的抽签结果,童丹不由可惜了下,不止他一人,新生二班在此观看的人都有这样的念头,但转念又一想,这样的对阵也不一定坏,至少自己班最次也能拿个第二名。
一念未了,台下响起的惊呼声让童丹重新举目,“快看,竟然是灵鼎,看上去品阶还不低。”
“你没看错吧!灵鼎?那我们班岂不是和冠军无缘了!”
“那也不一定,虽说一个好鼎犹如一把利刃,但也要看使用它的人,总之不到比赛结束,一切还都很不好说。”
“切,你们就自我安慰吧!冠军非我们班莫属。”
“没搞错吧!许古这小子使用的竟然还是比赛用的地鼎。”
“早知这样,我就把我的鼎借给他用了,虽然也是地鼎但至少比他现在用的品阶要强一些。”
……
七言八语声中,随着台上参赛者将手上的丹火投入鼎内,台下也渐渐安静起来,童丹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室友身上,待见顾青歌将目光从灵鼎上收回,朝面前的赤炎鼎,极品地鼎轻轻抚摸了下丹身,强心益气,保护心智,这轮比赛要炼制的丹药所需具有的功效便是如此,缓缓收回左手,随着指尖火焰的冒出,他决定了要炼制的丹药为护心丹,中上品丹药。
同一时间,乾明宫,殿内气氛异度紧张,国师朝身旁跪着的刑部尚书皱了皱眉,昨夜他被外面的敲门声惊醒,发现自己的府邸已被人团团围住,他有些不明所以,询问来由后眉头不由皱起,但因有皇上和刑部的搜查令,他也只好让人进府搜查。
一刻钟后,一名小吏竟然在童梓新住处床底下找到一件黑衣,司狱史拿过来看了看,一声令下就要捉拿童梓新归案。
“且慢,这其中定有蹊跷,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司狱史冷冷笑了下,认为国师再替自己的人开脱罪名,“栽赃嫁祸?这黑衣可以嫁祸,难道这人还有假,莫非我这么多人还会看错?”
“这个?”
司狱史见国师一时哑口,便朝身旁的人一挥手,“来人,给我拿下。”
童梓新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一切,任由人来擒拿,国师袖袍轻抚,来捉拿的两名小吏顿觉身体仿佛被定住了般再也前进不了半步。
司狱史挑了挑眉,道:“国师难道想要包庇犯人,属下自认不是国师的对手,就是这里所有的人加起来也不是,但国师就不怕连累家人?”
国师眉头皱起,这时童梓新开了口道:“国师,就让我跟他们走一趟吧!”
司狱史朝手下递了个神色,又朝国师道:“这劫狱之人乃是国师府的人,所以也请国师随小的走一趟。”
到了刑部,很快就升堂夜审,由刑部尚书吴博延亲自审问,国师则坐在大堂一侧旁听,开审后,他诘问童梓新姓谁名谁,和牢中的女子什么关系,为何要劫牢?对于前两个问题童梓新一一答来,但对于劫牢一事却拒不承认,因为他没有做过的事为何要承认?
吴博延一拍惊堂木,道:“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抵赖,依照国法劫狱乃是死罪,明日午时三刻,开刀问斩。”
话音刚落,国师便开开口道:“吴尚书,如此断案是否欠妥,有时事情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
吴博延和国师素来不合,见国师出此一言,他面有不悦道:“国师,你这是怀疑我断案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