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城主,发现有大批人马朝我们而来。”
“哦,可知来的是那一路人马?”
来报之人略微停顿了下,道:“回城主,人马所来的方向是从有宁氏那边而来”
孙景年皱了下眉,道:“来了多少人马?现在已行到了哪里?”
“具体人马属下说不准,大概有两千,现在已行至据守城五里的地方。”
沉吟了下,孙景年道:“我知道了,你且退下,传我命令,任何人不得大意,严阵以待。我随后便到。”
“喏,城主。”
待来报之人退下,孙景年身旁的副将便开口道:“城主,莫非是有宁氏一族,可是……”
要说的话就此打住,孙景年眉头再次皱了皱,如果真是有宁氏他们是如何避开如何避开自己这边的大军,难道他们不怕腹背受敌吗?可若不是,所来的人马又会是哪一个部落,昊尤氏、骊连氏还是大庭氏?
想到这,他停止了自思,取过宝剑领着副将大步朝南城门而去。
守城南城门,了望台,孙景年收回视线,虽然没看到对方的军旗,但他可以肯定来的人是有宁一族,他们竟究是如何瞒天过海,避过自己这边大军他一时无从得知,但敌军马上就要攻到城门前,容不得他多想,吩咐手下做好应战准备,他便将视线又投向了城门外。
一阵风从城墙头刮过,童丹眼眸微眯,经历了不少事的他面对即将来临的战争,相比他身旁的辰阳以及另一个新生要镇静些,但随着两千兵马的临近,那种同时踏在地面上所带来的感觉,在越加临近之际内心的平静不由自主的一点点化为激荡和紧张。
忽然,一声深沉有力的声音在身前响起,“弓箭手上前准备。”
一声令下,所有弓箭手都将箭矢搭在了箭弦上,只待对方进入射程范围就准备开弓放箭。
与此同时,率领两千兵马骑着一头虎狮的宁古塔,在差半米就进入弓箭射程范围时,坐下的虎狮以及身后的兵马在他挥手喊停的一瞬如脚下钉钉子般立时静止下来。
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氛在两军间弥漫开来,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两军对峙,整个天地间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忽然一道雄厚的声音破空而出,“城上的听着,你们派出的大军已经被我们消灭,放下武器打开城门,我们首领说了,可以饶你们不死,不然血流成河,杀无赦。”
话还没有说完,一支箭矢便飕的一声盯在了这位说话人的脚前,杀无赦这几个字顿时有些底气不足。
目光从颤动的箭尾收回,他进而退下来到宁古塔身后,孙景年眉头紧皱,他身边的一名副将在箭矢发出去后,就瓮声瓮气高喝道:“败军之将何以言勇,有种的就上前一步,看老子不把你们一个个射成个刺猬,我们派出的大军被你们消灭,哈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那是我们故意放你们过去,你们现在已是翁中雨蛙,该放下武器投降的是你们。”
“好,那我们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双方一番唇枪舌战,打起了心理战术,孙景年背负双手,目光遥望远方,适才瓮声翁气所言之人朝孙景年看了看欲言又止,方才所言他也只是为了稳固军心,但现在看对方很是淡定的样子,他倒是有些不淡定了。
就在这时,孙景年开口道:“好,我们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语气从容不迫,夹带着一丝笑,这丝笑令对方有着些许骚动,虽然很短暂,但孙景年已尽收眼底,面上的笑不禁就更盛了,他不知道有宁氏是怎么避开柳白水蒙起等人来到这里,但现在可以肯定方才他们所言一定不真,可他们的意图是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可为何不偷袭或发动进攻呢?一旦自己这边前去攻城的蒙起柳白水发现不对回转过来来个夹击,他们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吗?
念至此,身后的杨炳轩道:“孙城主,我们何不主动出击,先发制人?”
孙景年沉吟了下,按照兵力自己这边占据优势,主动出击也未曾不可,当然如果知道对方还有一千人马他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回过头,他道:“杨护法说的莫无道理,但为了避免更多伤亡我们还是静观其变。”
话落,就又将目光移回,并未注意到杨炳轩眸中的些许神色变化。
在移回目光之际,忽瞥见什么的他,面色一变道:“不好,是鹰胡蜂,火箭准备。”
鹰胡蜂是一种毒物,毒并不强但是被叮咬后会出现手脚麻木的症状,在这个当口出现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更糟糕的是,就在鹰胡蜂从守城东面扑来之际,宁古塔这边也发动了攻击,一时间杀声震天,金革之声不绝于耳。
孙景年一面指挥,一面看着从守城东西两个城门的方向忽然杀出数千人马,他不由自主地直皱眉头,虽然发出的火箭以及火灵者释放的火焰消灭了大半鹰胡蜂,但还是有不少普通的士兵被叮咬,作为炼丹师的童丹他们顿时便加入了救助中,把一颗药丹给被叮咬士兵喂下,抬眸发现什么的他,回头朝身后一人道:“辰阳,我的丹药用完了,这里还有一个被叮咬的士兵。”
“好,我知道了,马上就来。”救治完手上的人,辰阳再次抬头也不见了童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