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不要误会我。”我心急火燎，爬上他的背。“你先把上身的衣服脱下来，还不好？”
“我的身体，你还陌生吗？”妖精嘴角轻掀，拉下我来。
他越是不给我看，我就越是怀疑他的背上，是不是已经……不管了，先扒下衣服确认了再说！
“不行，我帮你。”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此刻的我，真的快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我双手慌乱地解开他的衣服，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
我猛然抬起头，跌入了一双黑眸中，其中，尽是快要把我淹没的笑意。我停下手，疑惑地问道：“妖精，你怎么了？”
“我真的没有料到，你会用这么美好的方式欢迎我的回来。”
“你千万不要想歪了。”我微皱下眉，继续解开他的衣服，先是外衣，里衣，之后，是里衣。
衣服，一件接着一件，我直接丢上床，盖满了整个床铺。
终于，暴露在我眼前的，是妖精完美线条的上身。我站在他的背后，手，慢慢抚上他的肌肤。只是那里，那么干净，并没有青花。
手，在下一刻被他捉住。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呃……”仰起脸，我怯怯地说道：“当然了。”我只是想要确认他没有去冒险，怎么了？
“等等，你站着别动，你的身体，再借我看一下。”还记得他衣领上的血迹，我踮起脚尖，仔细地检查着他的喉间，然后再是肩膀，似乎是没有任何伤口。
我终于放松下来，轻舒一口气。蓦地，被他圈在怀中。
“妖精，你怎么了？”
“然儿，我可以爱你吗？”
爱，这个字，可以代表着多么复杂的感情。
我，顿时僵立在原地。
“妖精，你对我，说爱？”是爱？而不是喜欢？
“不必担心你被滕墨月抢走，不必担心你何时不告而别，不必担心你会不在我的身边……”他压下身子，眼神中似乎流淌着一种复杂的东西。“可以吗？”
“我不是就在你的身边吗？”我不敢对视他的眼，小声地回应。
“伸手可及？”他的脸上，带了几分颓废的神色，在我耳边低语。“还是遥不可及？”
“为什么第一次你遇见的人是我，而老天还要你遇见滕墨月？到底是为什么？”他的语气中夹杂了几分泄愤的味道，微薄的怒意，包围了我的全身。
他一把把我抱上床，领口，被他大力地扯开。他眼底的危险的光芒，令我害怕。“妖精，放手！”
他却没有理会，钳制住我的双手，俯下脸，微凉的唇，肆意地落在我的身上。
这样的妖精，似乎不再是那个就连欢爱也会温柔万分的男子了。他眼底的怒意，让我觉得疏离。
“为什么，要多一个人来抢我心爱的女人？”
他紧紧盯着我的脸，却突地放开了对我的钳制。他那么挣扎，捧起我的脸，想要吻上去，却最终罢手。
他直直地躺在我的身边，大口喘着粗气，那么狼狈。他苦笑道：“这样的我，令你讨厌了吧。”
“我竟然想强占你，即使是一瞬间的念头，也让你觉得厌恶吧。”
我淡淡问道：“爱，就是要占有？”
他没有说话，我却开始明白自己是没有看清楚妖精过。他美如天神，温柔深情，对于我给予一贯的安心和包容，但我也忽略了，他也只是个凡人。
真心喜欢的，又如何没有天生的占有欲？我只是没有料到，他暗藏在心的情感已经如此强烈，如此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只是要报复，你不明白吗？”他的语气中，尽是疲惫。
“抢走我的所有，只是为了达到他一个人的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知道吗？”他转过脸，脸上面无表情，甚至，没有淡淡的笑意。“他只是要利用你……”
“妖精，滕墨月他不懂爱，不会爱人。”我淡淡一笑：“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爱这个字眼。”
“你，如此了解他？”一抹苦涩的笑容，慢慢浮上他的嘴角。
“墨月宫，是一个阳光也照不进的地方。”我突然想起鬼魅曾和我说过的这句话。
“妖精，你累了，这次让我看着你睡。”我的手，握住他的手掌。
“你的手，好凉。”即使在这个时候，他还在担心我？
“我没事。”我弯起嘴角，挤出一丝微笑。
“然儿，对不起，对你做了这样的事。”他无力地笑了笑：“我知道，我彻底输了。道歉，你也不屑一顾了吧。”
“果然，面对你，我依旧无法恢复冷静从容的能力。”他闭上眼，俊脸缓缓侧向另一边。
我拉好衣服，随即侧过身子。“妖精，我不怪你。”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身。我知道，他准是在自责万分。我望着他的背部，却有些心酸。我伸出手，从后面紧紧抱紧他。
这一次，让我温暖他。
“妖精，你不必自责。我并没有被谁抢走，不是吗？”
夜色，却笼罩着司徒府，带着一缕阴沉的色彩。
醒来，身边依旧没有任何人。空空的位置，好像是留给一个人。心，慢慢地划过一道痕迹。
妖精他，怎么了？我爬下床，呆坐在床边。
昨夜他的举动，我是有一刻的恐慌，但是并没有厌恶他。毕竟，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令我讨厌的男子，他给我的支持和依赖，完全可以抵消昨晚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