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欧阳先生还有想法吗?”在罗曼的深刻教育之下,亚历山大的思想已经完全进化成‘野蛮人’,从见到欧阳风开始,他就已经开始琢磨着如何下手将他痛揍一顿。
欧阳风扭过头,拽了拽睡衣的领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您看,我这身上……”
“先生如果不想见我们家小姐的话,那我现在就送你回去。”真是的,直接把他暴揍一顿不就搞定了吗,公爵干吗弄出这么多麻烦事来,亚历山大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一对拳头。
“那个,不用,我现在就下车。”
看着亚历山大眼睛里的怒火,欧阳风‘嗖……’的就从车上跳了下去,整整……睡袍,伸出……赤果果的大脚,迈着……尽量优雅的步伐,走在……扎脚的草坪上,他皱着眉头,心中暗道:“好你个楚如画,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亚历山大慢慢吞吞的跟在他的后面,就像压着犯人一般仰着头,只差后面再踹上一脚,那就真的像电影里面的镜头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好不容易走到一半,欧阳风的脚上已经粘满了泥土,隐隐可以看出血来,他回过头,对着亚历山大嘴角一咧,摆出一个自认为最善良的面孔,说道:“能给我一双鞋吗?”再走下去,还不等走到里面,自己的脚就算是废了。
亚历山大嘴角也跟着一咧,摆出一付无奈的样子,说道:“对不起,我听不懂你说的。”
“……”欧阳风张了张嘴,无奈的扭过头,心中暗骂:“刚才中文说得那么溜,现在又听不懂,楚如画,你成!”还在大床上酣醒的梦如画,揉了揉有些痒的小鼻子,翻了一个身,又甜甜的睡了过去,她实在是太累了。
没办法,欧阳风只好继续迈着痛疼难受的双脚继续前行,这脚步越来越踉跄,越来越慌乱,好不容易快到庄园的台阶,他的脚伐也越走越急,虽然台阶也是大理石铺成的,可总比这草坪要好很多。
“味威……武……”
只听草坪上,黑衣人齐声声的叫起来,顷刻之间声音传遍整个庄园,欧阳风被吓了一大跳,脚下一打抖,自己差一点把自己给拌倒在地上,睡袍的带子一松,险些要全面暴光,好在是从小练过的,虽然有些狼狈,可终于在摇了几摇之后,他又稳住了身体。
欧阳风一回头,只见亚历山大正捂着嘴对着他笑呢,看来这一切是早就准备好的,欧阳风这个恨啊,又把楚如画在心理问候了好一通。
“欧阳先生,这么不小心?”
亚历山大嘴角还带着笑就装起了好人,欧阳风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一付小人得志的样子,与楚如画真是同出一辙,真不明白这小妮子那来这么大的磁场呢,走一片、吸一片、改造一片,照这样下去,自己还有出头之日吗?
“没关系。”说完,欧阳风挺了挺腰,整理了一下有些松散的睡袍,深吸一口气,大踏步的走上了台阶。
“咦……”怎么这么凉啊?欧阳风低头一看,只见大理石上被涂得‘油’光铮亮,中国特产的清凉油顺着伤口直穿心田……这个痛啊!
“哈哈哈……”亚历山大放声大笑,仿佛已经看到欧阳风就在自己面前抱着脚不断的哀嚎着,可他笑着笑着,突然发觉不对劲,怎么没有任何声音,反而却感觉到有两束杀人般的目光紧盯着自己呢?
亚历山大收住笑,睁开眼睛,只见欧阳风瞪着两只有些泛红的眼睛,咬着牙,紧皱着眉并没有,射出两条杀人般的目光。
亚历山大只觉得心里一颤,自从跟着罗曼,就再也没有人敢这样看他,威尔家族的势力虽以让他们在整个欧洲横着爬……这是楚如画用中文教他们的!可万没想到这个来自中国,早已经被威尔家族玩弄于手掌之中的男人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雄狮般的骄傲!
欧阳风黑着一张脸,口气不佳,一字一顿的说道:“笑……够……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您请。”这回亚历山大的脸上出现佩服的表情,心里对欧阳风的印象大为改观。
只有真正的王者才能在如此气氛之下不保持这样的状态,能够走进威尔家族的人,也只能是王者。
威尔庄园一向是以神秘著称,不管是佣人,还是能够进入的保镖,都是威尔家族世袭的家臣,欧阳风是几百年来第一位,也是唯……位走进来的东方男人。
当他真正的站在大厅门口里,一下子被里面的奢华而诈舌,只见大厅里,一盏直垂地面的水晶灯挂在中央,四盏同样硕大的水晶灯悬挂在四个角落里,将里面照得宛如白昼。
一面大墙上,挂着几幅巨大的人物肖像,应该是威尔家族最主要的几位人物,皆出自名家的手笔,周围是人工雕刻的鲜花,每一朵姿态各异、栩栩如生。
左边是一座人工构筑的喷泉,泉水顺着假山的泉眼缓缓流下,下面的水池里,各式各样的金鱼在里面自由的游着,四周是由鲜花摆成的小型花坛,汉白玉铺成的大理石上一尘不染,足可以容纳几百人共舞。
右面,汉斯与罗曼正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看着他,后面挂着无数幅名家真笔油画,琼?雷夫波威尔的《真理女神》、安格尔的《土尔其宫女与女奴》、juleseliiedelaunay的《黛安娜》、弗拉弋纳尔的《爱情之泉》……还有一付最为眼熟悉,上面的女人带着永远的微笑看着欧阳风,那法国巴黎卢浮宫里的镇店之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