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家为了他的安全,自幼就让欧阳风学习跆拳道,十几年下来,欧阳风虽然不能称‘天下无敌手’,但能打得过他的也很少,看来这个男人的身手绝对在他之上。
“你先放开这位小姐。”长发男人摘下眼镜,露出一双冷冷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丝毫温暖。
“好帅啊!”楚如画不自觉的夸奖道。
欧阳风一听她的话,火气又涨了几分,拉住楚如画的手一松,楚如画直接坐在了地上,可还没等楚如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欧阳风的腿已经向长发男人踢去。
男人似乎早已经知道欧阳风在想什么,抓住欧阳风的手,身子三百六十度在空中一个大旋转,飞到了欧阳风的另一旁,而欧阳风被男人拽得身子一斜,差点摔在地上,其实他心里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男人,可他却不依不饶,一抬长腿,照着男人的脸又向下劈去。
当欧阳风的长腿劈过去的时候,男人连躲都没有躲,一只手直接抓了过去,只听他大叫一声:“你给我坐下吧。”
还有犯迷糊的楚如画坐在地上,脑袋滑过了个半弧,眼看着欧阳风被长发男人直接从自己的头顶上扔了出去。
“扑通……”欧阳风还真是听话,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地上,与楚如画交相辉应。
“你没事吧?”长发男人身子一弯,拉起了楚如画。
“风、风大少爷……”我的妈妈呀,这下完了,这个恶魔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天啊,谁来帮帮我……
“你不用怕他。”长发男人以为楚如画是害怕欧阳风再找她麻烦。
“不、不是……”
看着两眼发红的欧阳风,楚如画只觉得眼前一黑,‘扑通……’她又坐回了地上。
“小姐,小姐……”长发男人见她被吓晕过去,身子一倾,将她抱了起来,转过头对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正用眼睛表达愤怒的欧阳风说:“如果我再看到你骚扰这位小姐,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说完,长发男人抱着已经吓得晕过去的楚如画走了,看着男人抱走了楚如画,欧阳风居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可一等两人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只听欧阳风‘嗷……’的一声惨叫,顺着红红的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了下来。
“白花花的墙壁,白花花的顶,白花花的床单,白花花的门,难道这是医院?”
楚如画一醒来,就看到白花花的四周,她使了使劲,从床上坐起来。这时,长发男人端着一碗粥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醒了。”男人拉了一把凳子坐在了床边,将粥顺手递给了楚如画。
“这是医院?”楚如画捧着碗,傻傻的问道。
“不过是被吓晕过去了,有必要去医院吗,这是我家。”如春风般的声音,但说出来的话,却完全是粗线条。
“你家,那我走了。”别以为我总是迷迷糊糊的就不知道……不要与陌生人说话!
“你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男人仿佛看透她的心思一样,冷冷的说道。
“啊,唔,嗯。”完了,这下子想跑都跑不了。
“纠缠你的人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啊……风、风少爷!”楚如画的脑袋里浮出欧阳风坐在地上的镜头,最终点格在那双如饿狼般的眼睛上。
“你不用害怕,对了,那个人为什么纠缠你?”长发男人问道。
“嗯。”到底怎么办,这里白花花的,这个男人还留着长发,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在问你那个人为什么纠缠你!”长发男人纵然发了火,可春风般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按摩似的。
“啊,哦,他是我老板。”楚如画这才反应过来。
“你老板?”男人瞪着眼睛看着楚如画,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那个,我想上个卫生间。”看来只能借尿遁了。
“就在那。”发长男人一指他的身后,一扇白花花的门正对着楚如画的小床。
“不会吧,怎么会这样,我看还是挑明了吧。”
想到这里,楚如画壮了壮胆子,说:“先生,请问你贵姓?”
“我姓石,叫石磊,刚从部队里退伍下来,现在在明达建设保安部做主管,这个房子是公司暂时借给我住的,因为刚从部队退下来,所以还不太习惯复杂的生活。”
“我没问你这么多……”楚如画晃着两只小手,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道。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一个女孩子与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肯定会担心,不过请你放心,我是好人,我真不知道那人是你老板,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男人脸上虽然依旧冷冷的,可心却在为楚如画担心。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楚如画嘴里说‘不会’,可心里却在哀悼,希望欧阳风不要伤得太重才好,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下半辈子该怎么渡过。
“那就好,对了,他为什么纠缠你?不会是想借职务之便占你便宜吧?”
“不是,他是gay。”想占,也是我占他便宜才是呀,咦,我想这干什么?
“同、gay?”这回换成石磊不相信了,那么强势的男人怎么可能是gay呢?
“对,你别不相信,他找我其实不是骚扰我,而是让我当他挡箭牌,可我没办好。”
“那你就别在他那干,不就成了吗?”
“如果这样就好了。”
接下来,楚如画一口气,把与欧阳风之间的恩恩怨怨一五一十的说给石磊听,石磊一会儿竖起大拇指对楚如画表示佩服,一会儿长叹一声对楚如画表示同情。